繼父長期性侵 受害兒:白雪公主變巫婆
「小雪」讀小學六年級,安靜、內向,不大和同學往來,一回她在作文簿上改寫一篇白雪公主的故事:「白雪公主因為貪吃,誤吃了巫婆的毒蘋果,從此變成一個又醜又噁心的巫婆,再也不可能是白雪公主了。」老師給她評語:「白雪不是故意的,她的心既不醜也不噁心,她只是不小心。她的心仍純潔又天真!」
拿回作文簿之後,小雪看著評語,泣不成聲,細心的老師沒有多問,只留下電話和電子郵件信箱給小雪,拍拍她的肩膀。兩天後,小雪mail給老師,寫著:「白雪公主很善良,從小跟著很窮的媽媽長大,常被一些叔叔伯伯打,但後來她遇到一個很好的老男人,不但很疼她,還會給她蘋果吃。」
「可是,後來白雪公主發現那個老男人是巫婆變的,不想再吃他給的毒蘋果,但已來不及了…白雪公主已經變成又醜又噁心的老巫婆!」原來,房東的張伯伯是那個「很好的老男人」,後來變成小雪的繼父,早在和母親結婚前便對小雪進行性侵害,結婚後變本加厲。
小雪還告訴老師:「老師,我覺得噁心,但我走不掉;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我媽媽很可憐,好不容易有一個家,如果你說出去,我的家就沒有了,而且大家會討厭我…」
小雪,是勵韾基金會蒲公英性侵治療中心的個案。蒲公英中心主任王玥好指出,小雪是許多高風險和再組合家庭受性侵者的典型代表;為了媽媽和家庭,她成為繼父的禁臠,長期壓抑、忍耐、不敢反抗,在學校總裝著若無其事,對一切漠然以對,但心裡傷痕極深,又自我貶抑,總認為自己「又醜又噁心」。
在老師和社工的協助下,小雪終於離開繼父的魔掌,接受心理治療。蒲公英的社工指出,像小雪這樣的孩子,受害期間總把感覺「關」起來,唯有麻痺自我,才是她們生存下來的的方式,但在壓抑和冷酷的背後,卻是連串夢魘、憂鬱、憤怒,以及無法掌控的情緒,到後來,自殺、自殘便成了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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