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人幫我介紹男朋友,我想...你要不要幫我看看。」
「好呀,把相片傳過來。」
「看相片不準,還是當面看比較清楚,你陪我去赴約,他好不好你一定會比我明白,你見多識廣,又同為男人。」
「這就有點難,我大概沒時間。還是到時再說吧…。」
「嗯,那就這樣,不過還是謝謝你,像我們這樣的朋友真是很難得,有你真好!」
下了線,你不由得咀嚼起她最後的一句話,「這樣的朋友」,「難得」,「真好」…?
是的,你有多久沒和她見面了?你們真的是很好的朋友,不,也許在她心目中你比較好?所以你才會特意提醒她,千萬不要以你為標準去找對象,而她也認同:再也找不到像你這麼優的對象了,如果不放寛標準,恐怕真的很難找到…。
這是一定的,古人說「曾經滄海難為水」,你曾經是她的滄海,而現在她只是在尋找一條河?一杯水?如果她不能放低身段,還想著大海的雄偉和浩瀚,要怎麼才能迎接人生的第二春?
不過你的好對自己來說卻是剩餘價值,因為跟了你沒有將來,你不能給她任何承諾或可能實現的夢想。當初只是因為同情和援助,熟稔之後自然的發展出了特殊的關係。
你想起那一回,去到她狹小的房間,因為疲累,見了那柔軟的床墊,很自然地就躺了下去。接著是她柔軟的身體,柔軟的話語…本來不該這樣發展的,只是她嬌小的身軀年輕像個學生,她的美好對你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奢侈品…而正好她也是久旱逢甘霖…,這一躺,你無法抗拒地便進入了她的身體…。
但同情和愛情畢竟有著差距。
一段瘋狂放蕩之後,你明白不能一直耽溺在這種不正常的關係,回頭還有要回歸的正路。所以,除了義不容辭支助她,你開始有意無意地和她越走越疏離。她本是個善良的女人,也明白無法一直佔有你,因此無怨無悔的由你主控著兩人或近或遠的關係。到最後,終於又回到了好朋友關係。
她帶你來到一處新宅,打開門,裡面是個佈置得很溫馨的小客廳。她要你在客廳坐下,接著便去倒了一杯冰涼的蜂蜜水,端到你的面前。
「我終於存夠了錢,買了這個愛的小窩,以後就可以常常和他在一起。」
「真不容易呀,才幾年。你一定很辛苦吧?」
「為了愛,再辛苦也值得!」她看著你,眼中流露出堅定的溫柔。接著問:
「你覺得怎樣,喜歡這房子嗎?」
「真不錯,天藍色系,是我喜歡的顏色。只是不知他是不是也喜歡?」
「只要你喜歡,他也一定會的!我不擔心。」
你在沙發上喝著涼水,一邊等著人一邊和她聊。
「我常想起我們過去的時光,那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一段日子。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取代你了。」她和你碰杯,話說得自然且輕鬆。
「是啊,你是個好女人,應該有好的人疼惜。我一直這麼認為。可惜…」
「有什麼好可惜的呢!」她打斷你的話:「和你相遇相知,又在一起,這一生就足夠了。雖然我過去沒有好日子,但遇到你就是最好的事,我一點也不覺得遺憾。」
你心裡感到愧疚,想起這陣子的疏離,她竟都不怪罪你?幸好現在有了中意的人,但她還希望你幫忙確認?若不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見,你還真不知道如何自處…希望他能帶給她真正的幸福。
「怎麼等了這麼久,他還沒來?」你有點狐疑。
「早就來了呀!他在房間裡。」
你聽了嚇了一跳,怎麼會?自己來了一會兒了,但她竟讓他獨留在房間裡等著不出來相見?心裡想:這太不合情理了吧?
「我們已經上過床,沒什麼好見外的。」她說:「還有,他是有家室的男人。」
你一聽,心裡有點火,原來她這麼放蕩?都上了床了還要你看什麼?而且,竟然還找了個有婦之夫…。
她看你露出不悅的顏色,顯然知道你在想什麼,拉著你的手說:「先別生氣,這人你認識,你見了他一定會很意外。」
你原本要一走了之,可又想看看對方到底是那個橫刀奪愛恬不恥的朋友,好奇心使你打消了奪門而出的念頭,男人在女人面前豈能示弱?
她拉著你來到房門口,你暗暗握緊了拳頭…。
門一開,你張目四望,什麼鬼都沒有?
「人呢?該不會跳窗逃走了吧?」你看到房間的窗戶開著,有點得意,調侃地說。
「明明就在!」
她拉你進門,用後臀把門一碰帶上。伸手環抱著你的脖子,一欺身便把嘴給湊上了你的脣。
「妳幹什麼?不是要我看你的男人嗎?」
「是呀!」她滿足地親吻之後,把身子往旁一廁,嘟起嘴說:「喏!」
門扉後面黏著一面大鏡子,你看到一個男人正楞站在裡面充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