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只是在創作,不要對號入座。
其實,是的,我真的是在創作,創作我的兩種人。
我是妳的粉絲,正如妳曾經對我的饑渴。是的,不止一次,我默默在幻想著那情節…或應該說計劃著那發生。就像坐在水岸之前,我早已準備好了妳愛吃的餌,和我要釣妳的鈎。
沒錯!妳是條美人魚,對我來說:妳年輕,細皮嫩肉,高學歷,好家世,最重要的,妳豐腴可口,有著絕美用來引誘我垂涎攀爬的雙D乳峯。我常常冥想那場景,一張雪般大床,上面躺著月華般唯美的女體,我如一支永恆的大筆在妳身上揮霍,在妳的每一寸凝脂上欽印我的溫柔脣形…。
不過,當妳走近,近到在我伸手可及的咫尺,即使妳是全世界獵人追逐了千年的奇獸?或眼神可以淹溺舉世戾氣的小鹿,我都會不動如山。
我會不動如山,真的!因為我是另一種人:為創作而生為創作而死,如果不是為了創作,什麼都不可能發生。
是故,我可以創作,讓一切不會發生的竟然發生;也可以為了創作,讓已經發生的變形。但我絕不會像行屍走肉,為發生而發生或讓發生的像行屍走肉沒有一絲感動。
是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感動!我可以讓自己成為創作的一部份,讓妳成為我創作中的女神。但在現實中絕不會成為妳不能割捨或不能接受或可以玩弄的任何一部份。這樣說也許太露骨了,但是,這兩種人的確輪翻上演著,在圓滿著我的人生。
創作的我,上天下地,燒殺劫掠,變男變女,似人似獸…。創作之外的人繼續上班下班,吃飯睡覺吐痰挖鼻孔…。完全不能連結的match,充滿矛盾和不協調。不過這樣很好,這樣很真實,我可以從一杯黑咖啡聯想到高雄十八招;也可以從裸舞的鋼管聯結到形而上的繆思的筆管。我可以把檳榔西施美化成玉皇大帝的小公主;也可以把舉世無匹的鋼琴王子寫成惡夜狩獵的禽獸。
不過他們無罪,有罪的是我。不過也許我也沒罪,醉的是妳!妳被我灌了迷湯或鴆湯,以至於不能自已。
我不是詩人,不算小說家,不是在扮演上帝或導演,因為我對掌握妳的生死或扮演上帝沒什麼興趣,我只是在扮演我的兩種人:大至宇宙銀河黑洞,小至原子電子夸克子,光明又黑暗,正負兩極來回游蕩…。我是君子,也是無賴;我是柳下惠,也是唐潢。我是向風車挑戰的唐吉柯德騎士,也是為害善良的德古拉公爵。
是的,這是我的創作,妳也是我創作的一部份,我創作中的妳可以是維納斯、雅典娜、梅度莎、希拉或寧芙。
我的兩種人在恣意揮灑,胡亂地創作出很多幅迷惑的畫,但妳不需要對號入座。
妳只需是讀者,觀眾,評審或一大杯可口的爆米花、可樂。
因為我說:真的只是我的兩種人在創作,不必任何人來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