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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何許人也，凡不固定之形影，不定著之物體，不可捉摸之觸類。
飛也，非也。離心者乎？然其飛而反之，隨心而往，無所住而形。或游如浮絲；或行如蟲蟻；或盪若水萍；或不可捉摸…如白雲如急雨，如花紅如山青；如鷹之眼鯨之噴；如狼嚎走獸，如幽冥孤魂…
怪哉？此非我族類歟？然其又具血肉之軀，傷痛屎尿皆具，動如脫兔靜如處子；有情兮眾生無情兮木石？
或曰：此唯心之絮而已！不值一哂…
然此絮長若時光之延綿，遶雲漢千匝而不衰。短如芥子之毛芒，視而不見。或曰：此虛無之儔者，不可理喻也….。且此虛無實存於目前，不可抹去。目後或無懸念。
吾人考阿飛之性，男耶女乎？可男可女。吾人考阿飛之愛恨，可愛可恨無愛無恨？其人喜近女色否？曰：一若貪狼。其人嗜猛男乎？曰：幾如廉貞。其人是雌是雄？曰：皆是！又復考其信，如僧若尼？偶引經以自娛，或頌文以參古？茹毛飲血偌何近道者哉？答：多慮！
眾皆稱其為師為詩為蝨？阿飛不喜不怒，續其無著相之相著，步其路留其痕，嬉笑怒駡比隨其所以…
曰：為葛天氏之民歟？阿飛瞋目笑答：孰為葛天氏？吾實不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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