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幫他拔除了手上的靜脈注射,他果然醒轉了過來,雖然她知道他不能出聲,但她還是把食指放在嘴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他想要起身,又被她輕輕按下。
當他伸手想抱她,她搖搖頭把他的手拿開放回原處,她掀開了他身上蓋的薄被,幫他逐個解開患服的鈕扣。接著用她纖細的手指,在他胸膛上劃了一個心型。
他以懷疑的眼光,瞪著牛瞳般大眼看她,她若無其事,俯下身在他的額上輕吻,然後是鼻,然後是唇…
他再一次想起身,但她還是對他搖了搖頭,她怎願讓他成為主宰?這個難得的獵物,只准被動地接受她的玩弄…所以她繼續往下親吻,沒有錯過他小巧的乳頭,往下延伸一直到了腰際。
她為他掏出了那硬挺的東西,雖然極不願意,但她仍想像自己手上正握著一支最可口的霜淇淋…
一翻吸舔之後,她知道他的慾望已滿漲如行將決堤的水庫,於是熟練地褪下自己裙子裡的小底褲之後,拉開自己胸前的拉鍊,牽引他的手,放在自己忽然脫繮,渾圓激蕩的乳房上,然後她緩慢地爬到病床,開始在他身上前後上下地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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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是件愉悅的事…她想起,這不是第一次在病床上做,就連診療室、手術室賓士車上和汽車旅館都曾經是她練習的場所。但現在除了在太平間,她再也不能滿足!
自從進了這家醫院,認識外科權威的他之後,她以為自己找到了偉大的愛情,他目空一切,手術精湛聲名遠播是醫院的台柱,就連示愛和做愛都充滿了權威和侵略性。
所以當第一次他把她強壓在診療室的床上,她除了心甘情願地給他,也交出了真心。他說他愛她,一定會善待她的。
才短短的二年,她很訝異自己的轉變何其巨大?!由原本的天真清純,變成懂得服侍男人享受性愛的蕩女。這些日子來,每次做愛,她總覺得自己活像個在生死邊緣掙扎和死神搏鬥的病患,不能有病患的主訴,只能靜候醫生的診斷和處方來救贖,她是躺在手術枱上,望著無影燈的小女子,她信任他,把愛情和命運完全交給了他,任由他一刀一刀的解剖和蹂躪!她心裡想:為了愛,這又算得了什麼?
但是一切都不如她所預期的,即使她能接受沒有名份沒有固定的關係,可是終究他只想發洩獸慾,佔有她的身體而已?現在他找到了新獵物,就把她推落了地獄?直到現在她才看清了他的嘴臉!
摸摸自己的臉頰,她還能感覺到昨晚他掌摑的力道和溫熱…這始亂終棄的東西,怕自己醜陋的面具被拆穿,和她恩斷情絶竟然還拿免職來威脅她?他真的天真的以為自己的當紅醫師身份足以一手遮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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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痛的呻吟開始來自她的深深的肺腑,這個花花公子可撿了便宜,他一定以為她也陶醉在性愛的愉悅之中?
如果不是他,明天的報紙和採訪記者不會蜂湧而至,他只是另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罷了,而他也將在這個新聞事件中賠上自己的事業,就當是他玩世不恭的小小懲罰好了…真是可憐的傢伙。
也罷,他怎能了解她在醫院的痛苦遭遇?就讓他自認風流倜儻也好,明天一早當他吃了她親手為他準備的藥,也將付出一夜風流的代價,說不定他會成為她的一把利刄,用來凌遲那負心的醫生…
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在和他渾身解數的做愛之後,她撕破了自己的白衣,刻意保留猶在下體亂竄的精液,並摸摸口袋裡的信封,微笑地下了床,按了一下緊急呼救鈕。
不理會他的質疑,她把門後的椅子搬到窗邊,站上了椅子,毫不遲疑地從窗戶魚躍而下!
因為她肯定那些傳真明天一早會放在各大報和電視新聞採訪組桌上,而且沒有人能忽視,一個被知名偶像歌星強暴,從病房躍出墜樓的清純護士,和她身上揭露外科權威醫生騙色醜聞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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