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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剛開學,希望同學們在未來好好的唸書。」這是我們新任班導一進教室的第一句話。
聽著老師當選2008總統的總統宣言,差點睡死。
現在想想,早上的我活像個智障,凌晨四點多醒來,還以為自己遲到了,把腳踏車當法拉利在騎,把馬路當高速公路在飆。結果到了學校空無一人,看了看手錶,才發現現在才五點,我…來這幹麻!?
唉,我現在想睡的要命,加上班導的奪命碎碎念,差點沒睡死。
我是誰?對,差點忘記自我介紹,我是裴雅雯,一個很普通的人,用的是很普通的名字,就讀很普通的國中,功課普通,身材普通。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也就是我的第一個國中生活,也是我生平第一次最早到學校的一天。我坐在我的座位上,呆呆的看著進進出出的同學們。說實在,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也不奢望去認識他們,看著三三兩兩同學們嘻笑,真想加入他們。
想想,若是沒有搬家,我現在應該跟我國小那群死黨在走廊上閒話家常,三姑六婆聊天聊的正起勁吧!只可惜,老爸偏偏要換工作,我呢,就偏偏得跟著我爸走。
「嗨,第一天開學,就坐在妳的位置上發呆,不像大家一樣聊天嗎?」
抬頭看看說話的人,她是誰?回想半天,才想到剛剛自我介紹,我都在發呆,她是誰?我還是不知道。
這句話的主人長的挺可愛的,有著一張娃娃臉,也不像是國中生,比較像國小生吧,或許這樣說有點傷人。
「呃,妳好。」
「抱歉,是不是嚇到妳啦?妳好,我叫做林佳郁!以後跟妳同班,多多指教。」她給了我一個具有親合力的微笑,她真的好可愛。
「喔,我叫裴雅雯。」也許剛剛老師的碎碎唸奏效了,我現在好睏。
「嗯,我知道啊!妳剛剛自我介紹有說了。對了,妳都沒有認識的人嗎?」
「沒有,我是別的地方來的。」
佳郁,是我在這所國中第一個接觸的人。
「是喔!我也是呢!對了,妳怎麼好像沒什麼精神啊?」她捏了捏我的臉,然後又對我微微一笑。
「早上太早起來,有點睏。」我打了個哈欠,又趴了下去。
「為什麼太早起來?」佳郁疑惑的問。
「因為…」我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次給她聽,她每聽一句,就笑的越大聲,引起所有同學的注意,她也不理會我在旁邊,竟然就大聲的宣傳,此時的我真想挖個洞躲起來。對她翻了個白眼,我自顧自的走到合作社去,買了個10元的麵包,就又一路上晃回教室。
一回到教室,所有人一直看我,我想,大家都知道我早上多糗了吧?真想死了算了!
「嘿!你就是裴雅雯對吧?妳早上真的五點就到學校啊?」說話的人是劉鈺萱,剛剛選出來的班長。
「是啊!別糗我了吧?」我笑笑,然後轉身回到我的位置。
上課了,老師又開始發表她的政見,一群人已經睡死,老師還是長篇大論下去。
距離下課還有三十分鐘,我看老師的發表會才剛開始的樣子,突然,外面衝進了兩個人。
「報告。」
衝進來的是兩個男生,而且是一對蠻…帥的雙胞胎。真的很帥欸。
「陳育達、陳育瑄?都幾點了,你們才來,開學第一天就遲到?」看來,是那兩個從早上到現在已經快要吃中飯,都空著位置的主人。
他們兩個的出現,倒是解救了全班…那些還沒睡著的人。
「為什麼現在才來?」老師崩著臉,拿著她手上的『小黑』指著兩個遲到的人。
班上還沒被剛剛政見發表弄到睡死的人,一直狂盯著他們兩個看。
「睡過頭。」其中一個就這樣小聲的說,然後不屑的站了三七步,也不理會老師手上那支棍子。
「你們這什麼態度!」老師突然大吼,所有睡死的人跳了起來。
「沒什麼態度。」另外一個也開口了,兩個人的聲音都好「耐斯」,我想,不迷死人才有鬼。
我們導師把他們兩個帶到走廊,丟了一群看到目瞪口呆的我們,剛剛被嚇起來的人甩甩頭繼續睡,其他人則是開始天南地北。班上都已經夠吵了,還是聽的到外面老師的大吼聲,我看這對兄弟把老師搞的火大,我們的日子,大概也難過了。
終於,鐘聲響了。看著老師火紅著臉回到班上,很生氣的吼著下課,想也知道,剛剛那對兄弟一定給老師吃了不少鱉。
說真的,還蠻想知道他們是怎麼面對老師剛剛的奪命連環唸,如果是我,大概已經耳聾了吧。
「欸欸,雅雯!妳知道嗎?聽說啊!那兩個人,以前在國小,可是鬧事不斷呢!」佳郁捧著兩個便當,拖著椅子,坐到我的前面,瞇著眼,直說他們兩個的事蹟。
「哦?那麼厲害喔!」用筷子叉了滷蛋,轉了兩圈後,我把它往我的嘴巴裡面送。
「對啊!可是…聽說啦!他們兩個是靠暴力拿到畢業證書的呢!不然哪有機會到我們班啊!」她激動的說著。
「欸…妳說的太大聲了…」我試圖阻止佳郁的音量,畢竟講別人閒話,別太囂張的好。但我想,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在佳郁意識到自己說別人八卦還說的那麼大聲的時候,全班早就已經瞪向我們這裡,這時候的我,真像是個通緝犯,所有人蓄勢待發等著抓我,抓到就有賞金。
只看見那對雙胞胎面無表情的走過來,看他們的眼神,真讓人直發抖。
「喂!那邊那個女的,妳是對我們有意見?」其中一個開口。我記得他們好像一個叫做陳育達,一個叫做陳育瑄,只是我還是分不出來。
「對、對不起!我只是聽說…」
「啪!」很清脆的聲音,在佳郁話沒講完之前,先落到她的臉上了。
呆了兩秒後,佳郁哭的可大聲了。
「靠,妳敢講他們的壞話,是跟我們作對嗎?」
一個女生衝過來賞了佳郁一巴掌,後面還帶了一票女生,看來,我們是惹到洽查某了。管他三七二十一!
「妳以為你是誰?說打人就打人?」
我扶起佳郁,大剌剌的走向她,剛剛打人的那個女生,我記得,她好像叫做徐羽沁。
「我?是她亂說話,我只是替育達育瑄動手罷了。」瞧她高傲的態度,讓我肚子裡三把火難消。
靠!這女的怎麼這樣啊!心理面唯一的想法,可讓我食慾全消,不過就說幾句話,何必受她的氣?
當然我也不打算用我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跟她道歉?別肖想了吧。
「妳打人,得負起責任,我不記得他們那雙胞胎有把打人的權力交給妳,妳又憑什麼動手了?」
我瞪過去,站在她面前。不過我輸了,因為她高我一顆頭,看了就比我厲害,不過那不是重點。
「哼,矮冬瓜。」她咧嘴大笑,彷彿是在歧視我從小就沒什麼在發育的身高。
她可惹惱我了,本小姐已經幾百年沒有開口罵過人!
「罵什麼罵,像妳高成這副德行,我看也沒人要妳吧?以為自己高有多了不起?我看你人緣也沒多好。」
「妳…」也許是我說中她的心事,看著她眼裡冒火,我可是得意的咧!
「啪!」沒搞錯吧?
這巴掌不是打在她臉上,是我的臉上。
有沒有搞錯?
「搞什麼?」
「賤女人!」她撇下這句的同時,樑子跟我可是結大了,什麼鬼東西啊。
「陳育達、陳育瑄,你們兩個以為你們是誰啊!討人厭的東西!」不顧剛剛那個三八女生,我對著他們那雙胞胎大吼。
光看他們俊俏的臉龐跟那附有磁性的聲音,我知道有不少他們的粉絲在這所學校,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
「靠。」他們兩個其中一個向我走過來,我閉上眼睛準備吃他那拳的時候!
「人不是我叫她打的,小辣椒,妳剛剛罵我們?現在得道歉的是妳。」很好,他們沒有打我,到是讓我鬆了一口氣。
「小辣椒?你叫誰啊!我有名有姓,我叫裴、雅、雯。要我跟你們道歉不可能,剛剛徐羽沁有說,她是為了你們兩個動手,你們還靜靜的看她賞我們兩個兩巴掌,一句話都沒有說,你說誰該道歉?不要太過分了你們。」
「裴雅雯,妳搞清楚,我說了,人不是我們叫的,妳要怎樣?」我突然發現,我不能看著他的眼睛說話。我很怕我的魂被勾了!他們的眼睛會電人,這是實話。
「誰理你。」轉過身子去看看剛剛哭的那麼慘的佳郁,她現在可是一滴淚都流不出來,她看傻了。
「還好吧?」
「妳呢?痛不痛?對不起…」
在我們互相安慰的同時…
「啪!啪!」
多麼耳熟的聲音,這好像是剛剛那女的賞我們巴掌的那種聲音,我看看哪個倒楣鬼又被她賞了兩個巴掌…
轉過身子…沒想到被賞巴掌的是徐羽沁,打她的人,正是…應該是…陳育瑄吧?還是陳育達?
「小辣椒,妳高興了嗎?她也被打了。妳也得對你剛剛對我們說的話道歉。」
「呃,」搞什麼?今天是甩巴掌大會嗎?誰甩的多下誰贏喔?「抱歉。」
我很不屑的說出這兩個字,道歉不是因為我想向他們道歉,而是因為,他幫我賞了那個三八兩巴掌,在道義上,我得謝謝他們。
「小辣椒,下次別在亂罵人。」
「育瑄!你怎麼打我?我是幫你出公道耶!」徐羽沁三八的拉著不知道是陳育達還是陳育瑄的手扭來扭去的撒嬌。
「我屁,最好我有打妳。」
「妳連我們兩個是誰都分不清楚?等妳分清楚以後再說話。以後不要隨便出現再我眼前耍妳的三八。」陳育達甩掉徐羽沁的手,然後跟陳育瑄兩個人走出教室。
「育達…」她眼框泛淚,然後雙腳一跪,跪在地上痛哭。
很好,開學的第一天,我不只早上像個智障一樣一大早起來,中午又像個白痴被人賞了一巴掌,最後無緣無故的多了個綽號叫做小辣椒。很好,看來我的國中生涯,被開了一個很好的開端。
× 一個巴掌是吧,我記住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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