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在多有古味的教堂祈禱,
我只要外面的田野風光,
曾經在這樣的天氣中下田插秧,
兒時的歪斜就這樣被譏笑,
在灌溉水的渠道中看晶銀的水珠被收集在蛛網上,
似顆顆珍珠,
在冒煙的溫泉裡煮溫泉蛋,
小小手受不了那熱度,就好比無法用雙手去承載突然的現實,
童稚的臉蛋有驚呼,只因看著爸爸的大手毫無阻礙的包圍著溫泉蛋,
遊歷了山水,卻獨懷念那顆童稚的心,
並不用刻意感受,就能知道的大自然,
我被包圍,
巨大的樹木,我喊不出的種類,
或許這輩子就只認的出那叫榕樹的樹,
但同是樹,我體內的最真就這樣感受,
不用刻意去收集那些,有一種感動就這樣被存入腦海。
我是田野間的孩子,我最嚮往的是能隨時在鄉間奔馳,
我就這樣成長,那是我兒時中最深的記憶,
在大大的三合院,同著長輩嬉戲,
在大大的三合院,聽那最古老的語調,
沒有城市的喧囂,我說那是我成長的地方,
即使喊不出那些長輩的名、稱呼,但投以同樣真誠的笑,
我並不美,並不可愛,我沒有外表,
但是我一直都有心,
而那,才是最真、最美的地帶,
別人給我好壞評價都只是外表,唯有看的透的人
才能感受你的感動。
那鄉,在夜晚,
會有繁星綴空,我們能深刻感受那大大宇宙其實並不遠
彷彿一跳躍就能撞下幾顆,
而我們在那下方喝著茶,
我靜聽爸爸的兒時,
媽媽伴著阿嬤,在收拾廚房,
大爐滾著水,還待洗身用,(洗身是客語的洗澡)
只是時間給的轉變,就真如同那顆無法被承載的溫泉蛋,
彷彿會燙傷我,
在成長讀書後,更嚮往了那些鄉間的美,
曾天真以為鄉間的壞蛋就是這世界的王八蛋,但成長後,
被磨練的不在認為,失去了最真的童稚,
但我深覺,我還是需要那大爐,每次回鄉的期盼都關於它,
只是在阿公去世後,
那大爐似乎被認為不被需要了,它被敲掉了,
我的兒時就跟那大爐般再也回不來似的,
鄉下的夜晚,以後便會更冷吧?!
沒有那大爐的熱氣,心中的溫暖也少了好多,
城市的開發,被遺忘在鄉間的老人,在相繼逝世後,
我的鄉似個空城,寥寥無幾的人,
少了許多長輩可以讓我投以那笑,
語調漸漸被代換,
阿公去世的隔年,阿嬤也逝世了,
在給阿嬤入土那天,我們在三合院的祖先堂跪下,
我望著前方的爸爸,
我是多麼心痛,那是我兒時初感的心痛,
父親含著淚,這樣沉重的跪拜著,
我突然哭不出來,留下著一片驚呀。
在大些後,我細想那些情景時,
我的眼淚卻崩堤了,我突然可以感受父親平時怨嘆的那些,
那是他們這輩人最心痛的,而他們的成長過程是他們最懷念的,
即便那個時候他們是怎樣的苦,
他常告訴我,阿嬤為了養大他們有多麼的辛苦,
在交通不發達的年達,阿嬤翻山越嶺需要一天的時間,只為了掙錢
能給家中的孩子有吃有喝,阿嬤和父親間或許沒有很親近,
但父親對母親含辛茹苦的拉拔、照顧,卻是父親一直未親口去感謝的,
父親是個固執和悶騷的人,但他對阿嬤的愛卻是我們可以感受的
之後
父親是無奈的,尤其看著兄弟姐妹在自己母親逝世後急著分家產,
甚至為了家產要拿刀傷害自己人的樣子,
甚至那時候阿嬤的靈堂還就在他們前方,
我的眼淚浸濕了棉被,我是需要那些原貌的,
我需要那些東西去懷念我的童年,
我的父親也是需要那些的,遺傳了這家族的血脈,
我有父親的念舊,
我是想念他們的,即便有些只是一面之緣的長輩,
我曾邀著父親去走那田間,他細細給我解說他們的當初
我有驚奇我有興奮,
只是現在,它們又成了什麼樣子?
會有多少人在回來圍爐吃團圓飯?
我心中很難受,
我不用大魚大肉,
我不用豐厚的虛偽,
我只想要,當初一起放鞭炮的彼此,
我只想要,那人聲沸騰的客廳,
而不是,一片冷清。
就在此刻我想,現實就如那溫泉蛋傷害了我,不是手上的燙傷,而是,
心中的遺憾。
all is me*
下禮拜便要過年,我沒敢去想到時候的場景,
我只想要,在去走一回那鄉間道路,
好好的把還殘餘的鄉間樣貌記起,
我的童念和我一切殘存的記憶,那一切都是我最深的慰藉,
我身上留著這家族的血液,我這生必定同這個姓,
即使我偶而感到無奈的沉重,但是這是不改的,
我願意為這個家族而去面對我得提早面對的辛苦,
就如同阿嬤以一個女人的身分去養大這個家族,養大我爸爸般,
或許不同她辛苦,或許那身心靈都會有好壞之影響,
可是我願意受,去完成阿嬤對師父的祈求,那,要我讓這家族能再有風華的,
努力。
pic古堡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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