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這本書暢紅以前,看到書名就準備帶回家了,刺蝟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適應能力非常的好,屬哺乳雜食性,尖銳的外表,柔軟短小的身材,令人印象深刻的總是那些佈滿的刺,除了恐懼,更帶點征服的意味。
中譯本的書名詮釋得無話可說,非常之貼近書中門房荷莉的角色,平庸的外表下,蘊藏身不見底的湖水,一旦準備跳進去,就要有心理準備很難抽身,除非你腦袋裡的深度跟小拇指同等長,在深邃中,人很容易遺忘自己的存在,心中投射的理想人格活生生的展現在你所喜愛的人身上,存在於身體裡某些特質當中,愛人即是愛自己,如同小津先生,深深為荷莉著迷,在交集中,尋找靈魂互補的缺陷。
隱藏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對不同的人戴上各式各樣的面具說話,這一種虛榮的成就,得意於別人的誤解與自己塑造的形象之中,謬誤的錯覺反倒是生活中的一種最佳保護,或許是一種變態能力的展現,樂此不疲。
世界的醜陋與成人虛假的應對,需要被我們來嚴正嘲笑,無以遮蔽的窘境,乃是憤怒與荒淫出發的開始,於是我們以華麗與紛亂來取代空洞貧乏的心靈,伸出利刺保持攻擊的狀態,風吹草動都不放過。
上帝是公平的,創造的法則免不了一物剋一物的真理,絕對的孤獨,當然也可以被絕對無私的溫暖所融化,小津先生扮演了一個突破的角色,在笑談間,把荷莉的真面具悄悄退下,如同有時候喜歡上ㄧ個人,不是因為這個人的條件,而是因為了解,如果可以真正被另一個人所了解,比赤裸擁抱來的更溫暖,身體的私密也許可以被不同的人佔有,內心的靈魂卻寥寥無幾,畢竟,親密度與開放隱私沒有絕對的正比相關。
想必荷莉當下的感受,恐懼大過歡喜吧!
害怕後歡欣之後的遺棄與失望,反倒是裹足不前的原因。
保持優雅,保持友善,藏匿好身上的利刺,是多麼不容易的啊!
我曾以為優雅的攻擊該是如此的美麗,最後落得不堪於面對自己,實則攻擊自己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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