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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將近十二點,於律才帶著滿是香水味的身體回來,
韓舒躺在床上裝睡,他沒興趣看到女人留下的唇印,
證明兩人是經過多麼激烈的纏綿,
然後她又是多理所當然的擁有於律,
聽著陣陣傳來的水聲,他安詳的睡去,
「韓舒,對不起。」
於律只能用這三個字來表達他的歉意,
當他看到韓舒願意賭命來換他時,
他明白自己是多麼的沒用,
他幾乎要崩潰了,
那種沒有生存機會的賭局,
他為了他接下不公平的挑戰,
韓舒是他的大哥,怎麼老是大哥來收拾殘局?
像當初他們第一次去掃童寧的場一樣,
是韓舒鎮定的將屍體處理好,
是他平靜的將他身上的血跡給擦掉,
每次都是這樣的,韓舒計劃好一切事情,
他只能很被動的殺人,一直以來,
他都被韓舒保護的好好的,不必去想太多,
而他,居然還被殺人的惡夢給纏著,
於律看著手上那道他們成為兄弟的象徵,
釋懷的微笑,他了解,這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明天,他會更努力的替韓舒完成夢想,
不會再被任何人給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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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穩的睡去後,半夜,韓舒清醒的睜開雙眼,
「又是吻痕,脖子上都是,
哪個女人這樣霸道,做了這麼多記號。」
韓舒看著趴睡的於律,上半身幾乎都是吻痕,
能吻的都吻了,看得出來兩人一定很激情,
他輕輕撫著他的髮,他真該感謝於律的習性的,
一旦睡著,不做惡夢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清醒的,
無論對他做什麼事,他都沒有印象,
數著他身上的吻痕,韓舒情難自禁地吻了他的背,
這個小弟,是他救的,他一手訓練的,
沒想到自己會如此不幸的愛上他,
假如他沒那麼早熟,沒那麼快發現自己的感情,
或許他能快樂多一點時間吧,他總習慣在半夜醒來,
然後寂寞地看著女人在於律身上留下的吻痕,
突然眼睛瞄到某種明顯的東西,
他忍住快脫口而出的髒話,
「抓痕?!她把於律當板子啊。」
三條很鮮紅的抓痕,在於律的背上躺著,
非常的痛吧,一直不肯消去的印子,
韓舒幾乎想衝去找那兇手算帳,
因為於律光滑的背,讓韓舒十分的眷戀,
他一手呵護的沒有傷疤的於律,
要不是於律每次都會搞得滿身傷痕,
他也不會如此地呵護他,
「把我搞得這麼乾淨,沒有疤,
想把我拿去賣給別的女人還是大哥啊。」
於律曾經打趣地說道,沒錯,他捨不得他,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要他身上有因他來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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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一個人有傷疤就行了,
你只需要過著簡單的日子。」
韓舒對他有著很偉大的承諾,
他承諾他會是一個很快樂的人,
不必像他一樣,背著那個傷疤過完這一生,
將來他有機會回到正常世界的話,
不會有任何東西可以指認他的過往,
他依然是一張白紙,是別人眼中的正常人,
韓舒眷戀的再看於律一眼後,
才敢放心的入睡,這地方,不會有人發現的,
「你的衣服為什麼是白的?」
於律隔天起床後,滿腹疑問的問著,
韓舒那件特白的襯衫,很奇怪,
「白晶給我的,她說我那樣很像小混混,
你別忘了,在神街,衣服也是一種身分的象徵。」
神街裡,只會有三種人,
第一種,全身污穢,很明顯就是沒救的廢渣,
第二種,帶著血跡,雖然狠,可也只能算是厲害的打仔,
第三種,不受汙染,穿著潔白的衣服,一定是個人物,
韓舒與於律,年紀輕輕就擠身第三種人之列,
他們的衣服都乾淨的可怕,
夜晚出沒時,不會有人敢對他們下手,
衣服,同時就等於煞星的識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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