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說,我寫文章時要儘量不要流露出個人情緒。我在改正。但這篇文章實在越寫越火大。哈哈哈。
我在那家公司只工作了一個月又7天。每天忙碌的辦公。周旋在電話傳真與電腦間。辦公室是集中辦公,小小的格子間裏聚集了二十多人。包括一堆頭們。
這樣的環境與時間下,我能與周圍的同事們有什麽交流呢?無非是電話幫忙轉接一下,每天點點頭,笑一笑,說謝謝,說再見,如此而己。
離開的時候,幾個同事要我留下聯繫方式。我留了。幾個平素並無多大交流的人,離開後遁著我的電話與我斷斷續續地聯絡。無非是關候關心探討一下各自的工作。
這中間,有一個男人。持續的電話給我到了現在。他幾乎每天都要電話給我,剛開始閃閃爍爍地說大家都想念我,我也就嘻嘻哈哈地笑。隨口應答著。後來這想念變成了他最近幾天的每天電話來告訴我說他想念我。
他想念我?還真見鬼了。我能想像他在電話那端堆起的笑一如他常在那個擁擠的格子間裏對著他的客戶講電話時堆起的那種諂媚的笑一樣。男人年齡不大,但臉上溝溝塹塹,一笑起來滿臉的紋路令人慘不忍睹。
末了,昨天,他告訴我他要找時間來看我,就這幾天內。到我的公司來找我。真見鬼了。
我笑笑的隨口問,你老婆在哪里工作呢?他說她早就回家了,語氣極爲不屑。但他那隱藏的目的,卻又小小心心的閃閃爍爍,被我不動聲色的瞅著。
左思百想,我不知我什麽地方招惹他想念了。也不知我什麽地方值得驚動他要來我的公司看我關心我。我只總覺得有點噁心,對著我的電話機也橫豎看不順眼,尋思著要把那電話線拔了。
手機被偷了,在偷前,幾乎常常接到那個自稱等了我十年的男人的短訊。他在兩個月前結婚了。以爲結了婚的他就乖了。但不。結了婚的人仍在這兩個月人不斷的短信給我風花雪月。
是真的,真的有點懷疑他是否陷入了某種固執不拔的境界或境地。十多年啊,他所記憶的我只是高中與初中的模樣。甚至我們那時說的話不上三句。----這點他自己也承認。
我們的同學朋友親戚都認識,所以我們也認識。所以我在這些人的描述裏知道他對我的心思。所以,我常常會對他的瘋言瘋語氣結,或者大罵。如果換了別人,敢說這些話給我,早被我列爲冤家敵人了。
依然不停地告訴我,我在他心裏的地位任誰也不能取代。唉,是夢吧,還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許多次告訴他,不要對我亂講話,否則小心以後你見到我會臉紅的,小心到時你要找地縫鑽了。但他反來複去只是那些風花雪月的話。
一點感傷都沒有。他似乎只永遠有著對他那個夢境的熱烈追求與描述。“哦,我喜歡你是我的事啊。你喜歡誰是你的事啊”。他只是這樣的說。-----一如我曾經固執的時候對別人說過的一句話。我們固執的時候,還真有點雷同。呵呵。
每次電話,都一如往常。有時甚至幾近於偏執。我怕自己成爲他厭倦婚姻的藉口,便屢次叮囑:好好待你的老婆才是正事。“知道”。每次他都乖乖地應著。但爲何那些風花雪月的話不拿去對自己的老婆說?屢屢爭執總讓我氣急敗壞,他能找到一堆自以爲是的理由固執著。即如此,罷。電話不理會總是了吧。手機剛好被偷了。
數年前的同事,電話還問起我當年喜歡的那個人呢。我說沒有了啊。他好好的,我好好的啊。我始終無法理喻他爲什麽不喜歡那個當年與我同屋住的女孩。她是那麽漂亮,那麽的喜歡他,而且人也能幹。女孩己回家鄉,己交男友,但至今仍不能忘懷,說到他的時候仍禁不住心裏的關注。我對他歎息,簡直是無法理喻,你爲什麽不挽留她呢?爲什麽不接受她呢?多好的一個女孩。快點電話叫她下來吧。每次我都這樣說他。
他不理會我。每次只揶穌我喜歡的那個人,你喜歡的那個**呢?他每次都這樣問。我說他很好啊。他繼續問著關於他的種種,問得我莫名其妙,哎,我不必向你報告吧。我沒有要你向我報告。問急了,我會說,哎,他關你什麽事啊,我跟他之間又不關你什麽事。他說你怎麽不說也許我在吃醋呢?
我哈哈大笑。想起他的伶牙俐齒。想起他的能力,他到真的是標準的湖南青年。
但是醋,總不至於吃了這麽幾年,幾年時間不常聯繫,現在還來跟我鬥嘴,告訴我他在吃醋吧?
我想起那家我只呆了一個月又七天的公司,我是知道有男生喜歡我的啊,我是知道我離開那天有男生去喝酒到大醉而歸啊。可是,那決不是這個結了婚用同事的話說是小孩都打醬油了的男人啊。
如此,我又想起了以前公司那個數年前在我面前哭的臺灣男人,老婆小孩一堆在臺灣,情人二奶一堆在大陸,卻跑來我面前屢屢哭訴對我的情深無法自拔,天。這些個男人在演的什麽戲?
早上同事還在跟我聊天,你的頭髮挺長的,又卷卷的,你披開來,一定非常好看。迷死一群人。我說,我習慣綁一個馬尾。在工廠工作不需要太引人注目吧。我自認自己從來不是那種招蜂引蝶的人,我從來不會玩什麽抛媚眼、嗲聲撒嬌之類的東西,甚至我的同事們常說我嚴肅,給我個冰霜美人的綽號。那麽,那些男人,那些像蒼蠅一般飛來飛去的男人,他們忙什麽呢?
要寫出來,還有好幾個己婚的男人,固執著對我說風花雪月。真見鬼了。難道這個年月,都流行爬牆,男人都要揣著碗裏瞧著鍋裏?
我還聽說,在我現在的這家頗具規模的公司,我們的前任總經理,副總裁、執行董事,與老闆的合夥人,一個東北大男人。在事業如日中天,在公司蒸蒸日上的時候,放棄了這一片江山,辭職走人。原因是他的髮妻在東北病倒。他要去照顧並帶他的妻去各地治病。他的兒子己大學留學海外,我揣測他的妻應該也差不多是黃臉婆的年紀吧。
公司的同事們說起這件事,一臉的感動。說今生能得到這樣的男人相守一生,很值了。
我的同學嘻哈著說她在與一堆男人約會。“男人太壞,我要報復男人”。她利用自己的美貌把一個個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令一個個男人垂涎三尺地“全體投地”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男人是不是賤?還是什麽?
我沒有興趣與時間去遊戲,與男人周旋,或是享受青春。但我是真的瞧不透這一群群如蒼蠅般的男人。他們到底在忙什麽啊?
但是我知道我孤單,但我不寂寞。我還知道我的脾氣己遠非當年那個不黯世事的小女孩,一張白紙小小心心地生怕自己會傷害到別人。男人的臉皮如此的厚,用牛刀割個十年也割不破,我豈還怕會傷了他們那顆“嬌嫩”的心麽? 我的宿舍是單間的,我可以摔電話與拔電話線,我還可以用種種方法轟人。
而今的我在敲打這篇文章時,坐在辦公室裏,夕陽的餘輝透過窗玻璃灑了一地。一邊打一邊想到讀初中時與我的死黨結了夥氣勢洶洶地去拍某個男生的桌子,只因爲人家敢說喜歡我。想到我們那副跩樣,無法不露出愜意的笑。
哈哈哈!不當淑女其實挺過癮的,臭男人敢來看我的話有本事就來吧。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