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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Loan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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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1. 死魚眼的大叔

[趕著買菜回家的婦人...翹課模樣的高中生...走路很吃力的老年人...]

女孩,憑依著天橋上的欄杆,望著對街底下斑馬線來來往往行走的人群!
[真是無聊的世界,左看又看怎都是一群死氣沉沉的人們啊...],她繼續自顧自的一個人說起話來.

[開心逛街購物的媽媽...拉著氣球的可愛小女孩...嗯...這還好]

[啊!那個大叔...真是標準的死魚眼神!]
當她驚呼的同時,眼睛正瞄著底下正要穿過馬路,約莫35歲左右的中年人!
[唉~~~這世界難道要這麼毀了嗎?]
她說著的同時,用一隻手托著下巴,繼續發呆的望著...

風猛刮了起來,一個氣球被吹走, 突然間,就在那過街的行人之中的一對母女,
小女孩的細手突然掙開了母親的手,往前奔跑而去!

磯~~~
緊接著是一陣緊急的煞車聲,聲音異常的尖銳,
只見一台急駛轉彎的車輛,正撞向那小女孩.
可是駕駛猛踩煞車,卻怎也來不及的,
而那劃出的弧狀路線,肯定是會撞上的!

那在天橋上的女孩嚇得閉上了雙眼!
她鄔住眼睛,蹲下去不想看到下一幕的瞬間,

碰!!!
這撞擊的聲音,沉重且強烈,似乎迴盪在空氣中久久不能散去的樣子!
她閉著眼睛躲在天橋上,那模樣感覺像是自己被撞上般的痛苦...

人群開始鼓譟了起來...

她緩緩了站了起身,看著剛剛的事發地點,
只見車停在斑馬線上,一群人圍了上去顯得更是喧鬧不已,
看不清楚也聽不清楚到底事情變得如何!?

只見這時,路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群與車輛,大家都圍在那地方不散去...

女孩這時候突然鼓起了勇氣,想知道遠方的結果,
急忙忙的衝下了橋,飛奔了過去...
心臟已噗通噗通的急跳著的她,撥開人群,再努力的往前擠了上去,
當衝開人群的那瞬間,只見她愣在當下了!

 

只聽見那婦人大聲慟哭的聲音......
只看見她跪在地上不斷哭著的背影......

那婦人緊抱著小女孩......
那小女孩卻面無表情的,依然是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

而且,還看起來相當健康的樣子......

”那麼剛才碰的這麼大聲,到底是撞上了誰呢!?”,
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納悶的發出了這樣的疑惑...

不過,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
他倒是灰頭土臉的,滿身疲憊的樣子,一臉快掛的樣子...

[死魚眼的大叔...],女孩不經意的說了出口.
坐在地上的那男人正是剛剛她所看見的那個無聊世界的標準生物!

婦人哭的差不多了,就壓著小女孩的頭向那男人致謝.

那男人微笑的,默默的看著小女孩,
只是不斷的微笑著,並且溫柔的撫摸著小女孩的頭...
小女孩也笑著摸著那個男人的手...

那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中的女孩,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她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心裏卻更加噗通噗通的跳動著...

[原來...死魚眼大叔,也有這麼溫柔的眼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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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2. 那個有著一樣清澄眼神的女孩

這個路口相當的長, 每次等待的時間就像是等死般的無奈,
不過, 反正對我而言也無所謂,早點回到那個公司也是無奈在等著我...

在這地上遠望著對面,有座長長的天橋,
和平常不一樣的是, 有個女孩子在那邊發呆,好像在自說著什麼話,
只是遠遠的看,模樣並不怎麼清楚, 只是感覺上和"她"有點像,
頭髮長長的,很討人喜歡的可愛...

奇怪,怎會想到這麼多年以前的事呢...

前方握著氣球的小朋友,她右手腕的鈴鐺叮鈴聲,讓我知道了綠燈亮了,該是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了,
我低著頭, 讓腦子停止了運轉...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在這個城市裡,車子是不會禮讓行人先過的,
通常走到一半, 你得先止步讓車子們先左轉才行,我微微的抬起頭瞄了一下路況...
一台小貨車正要疾行左轉搶著通過.

風突然小小的惡作劇了一下,讓小女孩得損失左手上的汽球.
只是我沒想到接下來的幾秒鐘卻會讓我身心俱疲啊...

小女孩的手竟然掙脫了母親的提攜,要往前追趕她註定該失去的寶物,
叮鈴叮鈴的鈴鐺聲在這瞬間卻變得如此的清晰且吵雜.

"來得及嗎!?"

過去的我,曾經因為在某個路口也是同樣緊急時,因為思考過這個問題而錯失了短短的半秒一秒,

我發現在我腦海閃過"來得及嗎!?"這個念頭以前,我的身體已經衝向前去了...

原本應該來不及的狀況下,
我的身體卻很高興有這個機會,讓我用我50%機率的生命消逝,來換取那可能是50%機率的年輕生命延續...
我箭步般的跳了過去,沒有一絲的迷惘或後悔...

煞車聲異常的尖銳高亢且刺耳,就在我抱住小女孩的同時,我的身體也立即遭到撞擊而被拋了出去...

過了一會, 人群圍了過來,我終於安心的放開手,
那名母親抱接著小女孩,我仔細的盯量著小女孩的模樣.

好在我和小女孩的運氣都很好,她應該只是被我緊抱的有點痛而哇哇的哭了起來;
而我則是損失了一件大衣和褲子,
膝蓋和手肘和後背應該有刮傷了一些,全身骨頭像是快散開般的抗議著,腦袋則是暈眩的有點不能思考...

人聲鼎沸此起彼落,我不清楚人們在討論些什麼,
只是這個時候,我看到後面圍觀的人們拼命的要擠向前來,
是她,剛剛在天橋上的那個女孩子.

是啊!還真是好像她啊...假如她也平安長大的話,應該會和她一樣漂亮可愛吧...
看著這個女孩子她用力推擠開人群的樣子,以及現在這個如此訝異的表情,
和剛才在天橋上的發呆模樣相比,讓我有些想笑...

不過,我腦海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的...

車主不斷的道歉中,小女孩母親不斷的感謝中,我輕輕的摸著小女孩的頭,
這一瞬間有著很暖和很暖和的感覺流進來我的心裡面,
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種夾雜著歡喜,溫柔,成就感的心情...

我只想對自己說: "活著真好!"

不經意的又瞄到了那個天橋上的女孩, 讓我又稍微想起過去的往事,
"原來...她的眼神也是如此的清澄且溫柔迷人啊..."

==============

Chap 3.

在人群完全散去之後的現在,進入了一個很詭異的情況...

我依然留在附近一直裝做沒事的樣子,
但是剛剛那天橋上的女孩卻也完全不走似的一直在附近打量著我.

我們彼此裝做是完全沒見面過的路人,滯留在街角的速食店前,繼續裝著發呆著...

她到底想對我說些什麼呢!為何一直這樣子用眼角的餘光在盯著我呢?

其實, 我是很想主動對她說: "妳有點像我以前的鄰居的小妹妹呢..."
不過,一個衣服有點破破的怪叔叔對從未見面的女孩子這樣子說,會立即嚇跑對方吧!

好在,沒在我想破頭之前, 有人先按耐不住了...

[我說大叔啊...]她終於打破沉默開口了...

我微笑著,"這個比賽是我贏了!?",然後再固裝作鎮定禮貌的答覆著:[嗨!您好!]

[你身體還在痛吧...確定不需要幫忙叫一下救護車嗎?]

[不....不用了!],說話一出力,全身還真的有點痛,我繼續勉強擠出一些微笑給她放心,
[我人還好!],看來,她是個好孩子呢!是因為關心我,才繼續留在這附近的...

[呵呵呵...], 她突然笑了起來,害我有點不知所措...
[大叔, 你人還真好...],她繼續接著說了,
[我看你的表情就覺得,你身體應該痛的走不動了,所以才會一直在這邊休息恢復體力...],
[其實,你剛剛應該很希望有台救護車來載你的,只是怕那對母女擔心,所以你一直逞強到現在...]

[...],我被她說的答不出話來...

[需要我幫你嗎? 我可以扶你到附近的醫院喔!],我還沒答話,她只是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著,
[嗯~~~你的意思應該是...不好意思讓女孩子幫忙吧!],她近距離打量著我,直接說出我心裡所想的...
[那我就不強迫你接受我的好意囉!],她又自顧自的接著說下去.

[謝謝妳的好意!], 我放鬆了戒備, 開始誠懇的道謝著...

只見那女孩子開始從包包裡找東找西的, 拿出了兩樣東西, 一個玻璃瓶和一張紙!

她將那個小瓶子和紙片遞給了我,
瓶子裡有一顆顆的半透明小東西,不知道裝了什麼,
而紙張原來是一張名片,名片是手工製作的,上面寫著什麼:熱心助人不收錢事務所...之類的...

我正想要提出問題, 她就直接盯著我的眼睛回答了,
[大叔, 你應該是做事一板一眼容易失眠的體質...這瓶子裡面裝的是香香豆,聞一聞可以幫助睡眠喔!]

我又要提出問題, 她卻拎起了包包繼續說:
[放心啦!這是我的謝禮,不收錢的! 感謝您今天讓我看到滿意的結局!],

儘管我又要開口,但是她卻已經準備好要轉身離去的樣子了:
[另外,假如您回心轉意,需要有人扶你去醫院比較好的話l; 再打我的手機, 我會回來這邊幫你免費服務的...]

[死魚...呃...]她嘴裡不知嘟嚷著什麼,
就這樣讓我一言未語, [大叔,掰啦! See You!], 她就像一陣風似的揮手離去了...

望著她的背影漸漸走遠,我突然投降似的笑了,
這個城市裡有這樣子的女孩子存在,也似乎不會太無聊呢...

離我恢復體力到可以走動的時間,可能還需要半個多小時,
我只好繼續呆呆的看著她給的名片和這瓶精美的小玻璃瓶...

她名片上的名字是 淺見, 手機號碼則是糊掉了看不清楚...

再遇上時可得好好謝謝她啊,下次見面時間會是何時?
我想...應該很快又會遇上吧...

================

Chap 4.

第二次見面...就是在隔天...來的有點快...害我來不及反應...

那個天橋上的女孩,竟然在我租屋處的巷子外面,抱著一隻小貓就這樣快速登場了...

我遠遠的打量著她,因為她和昨天明顯的不同,
昨天是穿著制服的女子高中生的模樣,
今天則是穿著漂亮的便服,髮型稍稍有點不同,倒是完全有大學生的架勢.

"是同一個人嗎?還是她的姐姐啊!?",我抱著這樣子的疑問慢慢的趨前...

她抱著小貓的時候完全沒有防備,就這樣被我正大光明的走到她後面了,

望著她抱著小貓沉迷的樣子,我也不方便打擾她,
正想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她剛好回過頭來:[啊!鬼鬼祟祟的大叔...],這是感人的第二次見面開場白.

她今晚卻化著淡淡的妝,看起來挺迷人的,
我打量打量後,裝作要回家的樣子說著:[喔!鬼祟的大叔要回家去了...]

[等等啦!大叔快來救我!我知道你現在很閒, 先幫我照顧一下這隻小貓咪吧...15分鐘就好了!]
沒等我拒絕或答應, 她就強硬的把那隻小貓轉交過來,
沒等我詢問, 她就像翹最後一堂課,趕著爬牆溜出去吃飯的學生,一溜煙的就消失了...

"她該不會一去不回,打算陷害我吧!",
經過了30分鐘後, 我邊和小貓咪提升好感度的同時,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不會的啦...我...回來了...],她突然冒了出來,拼命喘著,像是快斷氣的樣子,[你剛剛...有在懷疑我...會拋棄貓咪喔...!]
看來她是真的跑的很累,我笑咪咪的趕緊搖搖頭!

她又花了大概6分多鐘才能正常的和我對話,她一邊整理剛買的貓咪日用品,邊回答我未提問的最大疑惑,
[你今晚第一眼見到我時,一定覺得晚上快10點了,我還故意打扮很成熟的樣子,一定是在搞什麼不法情事喔!]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這樣子想!]我拼命的否認,以避免讓她繼續看穿我的想法...

[哼~不純潔的大叔...],她用鄙視的斜眼盯人術,讓我不敢正面瞧她.[我是去當家教教書啦!]
她知道我心裡依然存疑繼續解釋著:[高一生要當高一生的家教,對方家長會存疑.所以我要裝作大學生的樣子去上家教課!]

我的疑惑更多了,她又斜眼瞄我後繼續說:[哼~原本是沒必要解釋的啦!看在你剛剛幫我了大忙的份上...]

她娓娓道來說著自己很多的事情,
慢慢的,我進入了她的故事的世界裡,越聽越喜歡聽...

她坐在我旁邊,抱著小貓咪,說自己的故事,偶而會望望我,
很奇妙的是,她只要稍微看著我,就會知道我對哪方面比較有興趣,就會再多講一些讓我滿意,
我覺得今晚這樣子愉快的時間, 反而過的挺快的...呃...十二點半囉...

[所以說,女孩的那個家教是打工...我說待會要來收留貓咪的那個我的主人,也是...]

我用著不信任的眼神看著她,她也瞪著我:[可惡!我越說越多,反而害我得解釋更多啦...]
[時間不早了...大叔快回家去吧!],她不想再說明下去,已經開始用趕人策略,像是對著小孩子般的哄我回家...

[才不要!我一定要親眼看到妳的"主人",是怎樣子的人...],可惡,越是趕我,我越要了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