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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用面粉揉成带点淡黄色的细面条、几棵菜心、几片烧肉、加上些许麻油和黑酱油,参杂在一起捞成一蝶干捞面,再加上一碗洒上青葱碎,内里含有三颗云吞的清汤,就完成了一道简单的云吞面。是我总在不晓得该吃什么的时候,会选择的一道餐食,也是我每次回家乡时必定要吃的食物。
这是看似简单且容易准备的食物。但要准备一道好吃又美味的云吞面,其实并不简单。采用的面条要对味,川烫的时间要预计准确,拌面的酱料也得拿捏准确。面条如果不对味,川烫不出其弹性,酱料搭配不了面的味道,都会破坏其美味。就有如现在求学与生活的城市中,云吞面虽然随处可见,但味道上就和假象所卖的云吞面相差甚远。不是选用的面条不对味,就是面的弹性不合适。尤其是拌面的酱料,总是湿度不足,不然就是太咸了。只有偶尔会吃到还算得上能入口的云吞面。所以离开家乡以后,外地的云吞面都无法引起我的食欲。而每次回乡,都必定回到熟悉的云吞面档口,吃一蝶云吞面以慰劳我的味蕾。
对云吞面的选择,其实也没有太挑剔的。只要符合三项中的任何一项就算合格了。可惜的是,现在生活的地方所卖的云吞面,在拌面酱料上一直都不合格。家乡卖的云吞面,在拌面的时候,档口的小贩大叔大姐都会在酱料中加入一些汤汁,让所有的面条都适度的粘上酱料,就不会造成太咸的味道。可惜的是,这是现在生活的地方,卖云吞面的老板永远都学不会的。
家里人也都喜欢吃云吞面。记得小学时候,因为住在城镇上,所以很容易能购买到宵夜。有一段时期,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要哥哥去买上6、7包云吞面,大伙坐在一起吃。一边吃,一边讨论今天的面煮得如何。后来大家都恋上同一档面煮得好吃,又便宜,又大包的云吞面。因为那时期每摊面档都涨了两毛到五毛之间的价钱,只有那一档没涨。再加上他的面不但煮得好吃,而且还很大包又便宜。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块二(马币一零吉二十分)大大包”。虽然过了那么多年,云吞面也从当时的一零吉二十分涨至今天的二零吉五十分到三零吉五十分之间,可是只要一提起想吃云吞面时,“块二大大包”就成为了家里人之间的一种暗号。
其实就算是吃着家乡的云吞面时,也没有当时那档“块二大大包”的味道了。有时候我回想,那是因为不是同一个师傅所煮得关系吗?还是味蕾改变了?难道是对食物味道的要求不同了?我相信其他人也会有类似的经验,对于记忆中的味道总是那么的怀念,却怎样也找不回当初的味道。也许煮法不同,用的酱料拿捏度不同。但怎么吃,也吃不出当时的味道。那是否因为记忆中的味道是由环境所营造出来的?当环境、时间与人物改变的时候,味道也跟着改变了。
记忆似乎总是会将记忆中的印象给美好化。因为人总是喜欢自己创造想象,把一切事物美好化。就如现在所吃的云吞面,总觉得缺少了一个味道。或许缺的,就是当时的味道。
20070307(文学创作辅导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