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守候是未完待續
曾經有個人,這麼告訴我:
『想像力就是妳的超能力,可是卻沒能把我帶到妳身邊。』
我很想妳。他這麼說著,好像握著電話的手也在顫抖似的,連聲音也變的些許模糊。當初說會離開一陣子的他,曾經很有自信的向我保證,一個月一次的約會時間絕不忘記,也不會讓其他事情耽擱。可是現在卻只能對著耳朵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好安慰空虛。
「掛到這通電話以後,就感覺真的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
『怎麼會呢?』頓了頓,我把手機放左耳那:『下個月我會回去的。』
「真不想期待。」
『妳這叫沒耐性。下個月我就回國啦!到時候等著我每天二十四小時的嘮叨吧!』
「勉強接受。好了,你去忙吧!我還要趕報告。」
『嗯,掰掰。』
嘟--嘟--嘟--
原來,想念是聽得到的。
之後那個人在回國的一星期前,給我通了電話,但並沒有被接起。於是改傳了簡訊,提醒我記得去接機,時間、航廈、班機什麼都通知好了,還囑咐要帶他喜歡的雙倍摩卡。最後不忘在簡訊的結尾加上一句「再想我七天吧!」
帶著期待的七天,比平凡的一年還更加難受啊。
『小姐,不好意思,妳的雙倍摩卡。』喚醒的思緒又回到了現實,七天過去了。
當天那個人在成田機場被風雪困住,回不了台灣。我笑著看他道歉的簡訊,笑到眼淚都不小心流出。他說對不起我的七天,也對不起自己的想像力。
--我好像把這個超能力給用錯了,可能是因為上天看我太想妳了,加持一下就變成暴風雪了。
02. 過程是結局的一部份
圖書館,討人厭的地方。
「看書看書看書,你整天就只知道看書!」
『我想去日本進修啊!不認真點怎麼行!』
「那你是要甩掉我的意思囉?」
『我又沒這麼說!』
「那你是要我跟你去日本的意思囉?」
『當然不是,』他筆直的望向我,流露著堅定的眼神,毫不猶豫的說:『我希望妳能等我,去日本以後,我會每個月都回來一次。不會完全丟下妳,也不會在那邊受到櫻花妹的誘惑甩了妳。』
「……」
『不管我去了哪裡,是到日本還是夏威夷,妳都要相信我。』
「憑什麼?」
『我從來沒有遇過一個女人像妳這樣,莽撞又沒大腦,身材差又脾氣壞,可是心地善良,正義感十足到說不定哪天我碰上角頭大哥,妳還會直接用手指由下而上戳爆他的鼻孔,在落下一句去死吧!勇敢的很可愛。還有不放棄任何妳選擇的夢,努力不懈到最後一刻。』
最後他笑著看我:『連喜歡我這件事情也堅持的很呢!』
喝著手邊的雙倍摩卡,說完他就繼續埋首於書堆中。在這個自習室裡,冷氣標準二十六度,我的臉頰卻微燙,一方面紅的是他直白的話語,另一方面紅的是我的沒自信。
之後他去了日本,在機場的我們誰都沒有流眼淚,好像單純只是去玩個幾天就會回國的那種道別。說實在沒有什麼哭的情緒,原因是什麼也毫無頭緒,反正這些都不重要。他離開了台灣,去了日本。離開我,去適應別種生活。
悲傷的情緒百分之零。
我想這是他的天賦。
03. 總是得有人說聲再見
收拾完行李,我啟程去台東瑞穗。趁著他不在,也該讓自己好好放鬆下心情。打工辭了,大學也請了十天的假,總覺得要給自己一點點新鮮空氣,一直以來都嗅著他的氣息生活,現在反而應該要習慣只剩下自己。
看著床頭的那張合照,輕輕的把它往下蓋上。那是第一次約會,瑞穗農場。
「欸,我想出去玩。」
『就只有在妳空虛的時候才會來找我們是嗎?』還來不及反駁,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對啊!小心以後我們將妳一軍!到時再去找這麼有義氣的人我看都已經世界末日囉~』
「唉呦,妳們說話還是那麼酸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看是狗改不了吃屎。」
『哈~妳也不差啦!』
接著這群瘋癲的女人們,在凌晨時分就吵吵鬧鬧的出發了。從台中一路飆到台東瑞穗,車上總是無法安靜下來,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高中畢業以後的生活,還八卦著過去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猜測未來誰先結婚生小孩等著我們每個人包的大禮。
故事還沒有結束,旅行只描繪了過程,但總是有人得說聲再見。到最後的結局,總是有人得說聲再見。不管我們高中畢業的時候,那張臉哭的說有醜就有多醜,鼻涕還淪落到沒衛生紙只好用簽滿名字的制服擦去,這份保留住的珍惜,萬分艱難的在過程中起伏不定,不到結局誰也無法說定。
我的結局,未完待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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