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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煥彰的兒童文學百年經典――
《妹妹的紅雨鞋》鼎舉童詩的宮殿/冰谷
中國湖北少年兒童出版社對於推廣少兒文學,誠如其名,歷來傾力關注與努力。十年前出版了《世界華文兒童文學選》,網集了兩岸三地及海外優秀的童話、童詩、散文、兒童劇等,編成一巨冊,收錄囊括世界所有華文兒童文學家的優秀作品。
該出版社更進一步,於2005年聯合湖北長江集團成立了一個「高端選編委員會」,編篡整套《百年百部中國兒童文學經典書系》,以兒童文學名家/教授嚴文井、束沛德、金波、樊發稼、張之路、王泉根、高洪波、曹文軒等八位開路,追溯還原從五四新文化運動起直撲當代,近百年間百部尖端亮麗的「兒童文學經典」。
1939年出生於台灣的兒童文學家林煥彰先生,雖然自小家貧,但丈憑個人毅力、奮發自修,50年來從現代詩起步,到後期致力導向兒童文學,半生的關懷創作使他的童詩走進了「百年經典」的宮殿,《妹妹的紅雨鞋》成為他踏入童詩殿堂的階梯,與冰心、張天翼、葉聖陶、洪汛濤等名字並排同座。
林煥彰先生體內細胞長著多重藝術,文學、繪畫都是他的專長。他初期接觸的現代詩,成績表現也極可觀,但他覺得他有更大的責任去關心兒童、愛護兒童,他在結束了《龍族詩刊》後,即轉向兒童文學之旅。有關這個文學轉彎,林煥彰先生在一篇〈為什麼為兒童寫詩〉文中作了坦誠的交待:「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總覺得我在現代詩的寫作上,似乎只是為著滿足個人抒發心中的一些感觸,一些感情,一些喜怒哀樂而已,除了自己獲得一點慰藉之外,對別人究竟有多少益處?……」
今天看來,林煥彰先生這個思維改變絕對沒錯。他坐言起行,與舒蘭、薛林共同創辦了《布谷鳥兒童詩學季刊》,開始勤奮投向童詩、童話、寓言、兒童散文等領域扣門。他也同時以淺白易懂的語言建立了自己的兒童詩觀,在《小作家》寫成《童詩二十五講》―――和小朋友談寫詩。迄今他已出版了60多部各類文體的作品,最膾炙人口的童詩集包括《回去看童年》、《童年的夢》、《我愛青蛙呱呱呱》、《嘰嘰喳喳的早晨》、《妹妹的紅雨鞋》、《鵝媽媽的寶寶》、《家是我放心的地方》、《夢和誰玩》等。
湖北少年兒童出版社編篡的兒童「百年經典」《妹妹的紅雨鞋》厚達300頁,涵蓋的“經典童詩”百余首,都是作者從上述已出版的童詩集中經過精挑細選、金雕玉琢之作。一個詩人畢生有一首詩壓卷傳世已經終身無悔,林煥彰先生這部「百年經典」卻鼎舉一百多闕精品走進童詩的宮殿,讓當今和千秋萬世漢語世界的兒童享受閱讀的喜悅,令人赫然驚嘆!
就因為林煥彰先生不曾受過高等的正規教育,他的詩走出學院派講究文詞工整的窠臼,更從僵化陳腐的傳統框架中脫穎翻新。他崇尚自然天籟。他的詩琮琤流暢、淺顯易懂,像山泉清溪一般潺潺順暢、明澈、雋永。他在一篇題為〈給孩子們一對想像的翅膀〉的文章強調「……成人為兒童寫詩,除了要考慮兒童本身的接受之外,其先決條件還是要努力掌握詩所必須具備的要素(本質);但詩有明朗、晦澀之分;晦澀的詩難懂,是不適合給兒童閱讀的,因此成人為兒童寫詩,應力求明朗的表達,而又富有詩的意味。」林煥彰先生很直接提出了本身對童詩創作的最基本主張。
數十年來林煥彰先生孜孜不倦的熱衷童詩創作,都蹲循著用字淺白、表達明朗的既定目標,使他的童詩暢行無阻,跨洋越海、斐聲國際,最終披上桂冠,選為「兒童百年經典」,揚名吐氣。
文體中詩寫作假如說是文字藝術的歷鍊,那從事童詩創作則是更上層樓的詩學考驗,這從百年來「經典童詩」上榜的作家寥寥可數可見一般。原因是寫作童詩需要一顆天真未泯的童心,進入兒童爛漫無邪的童稚生活。林煥彰先生關心兒童、了解兒童,更深切清楚兒童心中所思所感,所以他寫出的童詩作品充滿兒童文學中最重要的素養――童趣。
我們先看他的主題詩〈妹妹的紅雨鞋〉:
妹妹的紅雨鞋,
是新買的。
下雨天,
她最喜歡穿著
到屋外去游戲,
我喜歡躲在屋子裡,
隔著玻璃窗看它們
游來游去,
像魚缸裡的一對
紅金魚。
兒童的想像空間,不同於成人,他們永遠流露出一股自然的天真與稚氣,這股天真與稚氣,不可能出現在成人身上,但在孩童的心裡或眼中,一對紅雨鞋可以變成金魚缸裡游來游去的紅金魚,是非常奇特而具有創意的詩思。這種童話式的想像,就是童趣。
像這樣富於童趣的詩句,在林煥彰先生的「百年經典」中,俯拾即是,如「早晨/太陽是一個娃娃/一睡醒就不停地/踼著藍被子」(日出)、「雨停了,妹妹拉著我/一直往外跑/手指著遠遠的一棵樹/樹上掛著的彩虹/她說:那是我的圍巾/從我窗口飄出去的」(妹妹的圍巾)、「火車是個大煙鬼/每次看到他/都是邊走邊抽煙」(火車)。
林煥彰先生長期生活在十里洋場的台北,但他的童詩題材取向,多以自然風物、蟲蟻花草、蝴蝶蜻蜓……等小動物為對象,因為他的出生地是台灣宜蘭的礁溪,一個叫桂竹林的鄉下。他在偏僻貧困的農村渡過他的童年,聽過蛙聲蟬鳴、雞鳴狗叫、蟲嘶鳥啼,從稻草人到小蘑茹、從小松鼠到紅蜻蜓、由秋天的楓樹至春日的草香,都在林煥彰先生的詩句裡還原,成為兒童、甚至成人百讀不厭的「童詩經典」。
關於書:
出版:湖北少年兒童出版社
作者:林煥彰
文類:童詩(百年百部中國兒童文學經典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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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