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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09 13:50:04| 人氣18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隨筆小說系列[花季]之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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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擁擠的人群文揚的身影忽然從絮涵的眼前消失,
絮涵急的邊跑邊四處張望,卻怎樣的找不到文揚的蹤影,
「絮涵!」莎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
「有看見他嗎?」莎容看著一臉急切的絮涵問,絮涵搖了搖頭,
「對不起!」莎容只能重複這句對不起,絮涵低下頭不語,

看著這樣為難的絮涵,莎容一股怒意不自覺得從胸中發出,
她氣的不是誰,而是自己,竟然要祝福她幸福,
又怎能做出剛剛的舉動讓這一切成了一種難題,
難解的三角的習題!

嬌琪接到絮涵的電話,
絮涵沒把實情告訴嬌琪,只說她跟文揚吵架了,
嬌琪聽了說卓珊會送她的,要莎容去陪絮涵,
卓珊問嬌琪想不想吃宵夜,嬌琪搖著頭說累了想回家,
上機車前卓珊細心的幫嬌琪圍好圍巾,幫她戴上安全帽,
她驚訝起卓珊的貼心,這都是從前育齊沒作過的。

車到了家門口嬌琪問卓珊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卓珊到不遠處停車,嬌琪正轉身開門,
卻聽見熟息的聲音喊著自己的名字,
「嬌琪!」嬌琪驚訝的轉頭看見育齊就站在自己幾步遠,
她訝異燈光下的育齊看起來蒼白而且落魄,
還沒走近濃濃的酒味已經讓嬌琪皺起眉頭。

「你喝酒了?」嬌琪有點生氣的問著,
「恩!一點!」育齊的雙眼通紅,沒刮乾淨的鬍渣佔滿下巴四周,
「你怎麼了?」嬌琪看著這樣的他有點心疼,
「我….睡不著,也睡不好,你…可不可以回來我身邊?」
育齊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小孩懇求大人的原諒般。

「我…..」就在嬌琪正猶豫時,
卓珊已經站到育齊的身後,她拍了拍育齊的肩膀,
育齊與嬌琪的視線同時接上卓珊的臉,
卓珊對著育齊笑笑說:「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育齊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回嬌琪,
嬌琪則帶著不知所措看回卓珊,卓珊對她輕輕一笑,
隨既走向嬌琪面前親上她的唇,
嬌琪被這舉動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育齊卻不由地抓起的拳頭,當卓珊離開嬌琪的吻時,
「碰!」聽到皮肉相擊的聲響,
育齊的拳頭重重的向卓珊的臉上揮去,
卓珊一臉痛苦的倒向地上。

「你在做什麼?」嬌琪吼著他,衝向躺在地上的卓珊,
育齊像是忽然驚醒般的看著地上被自己所傷的人,
嬌琪扶著卓珊坐起,卓珊擦了下嘴角的血跡,
安慰著嬌琪說:「沒事!我沒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育齊懊惱著自己怎會做這種蠢事,
「請你..別再喝酒了!」嬌琪冷冷的對著育齊說完,
扶起卓珊進門,街燈下只剩育齊落寞遠走的背影。

嬌琪拿了冰塊給卓珊冰敷,坐在卓珊身旁埋怨道:
「你知不知道剛剛在做什麼?」
「喝!知道阿!很清楚!」卓珊雖然痛不欲生還是要裝著笑臉說,
「為什麼?」嬌琪的為什麼卻是很嚴肅的,
「因為..我想要你開心!」
卓珊這話說的認真讓嬌琪的有點感動,
「用這種方式?值得嗎?」嬌琪幫卓珊換了新的冰塊,
「為你..沒有值不值,只有能不能!」
嬌琪聽著這句卓珊對自己發表的宣言,不覺迷惑起來,
到底愛情是什麼?逼的自己需要相信愛沒理由,
它帶來恨帶來愁,帶來傷心帶來煩憂,
也能跨越一切的世俗藩籬,只因為愛的存在。

卓珊看見嬌琪許久不語,不覺問她:「你覺得我在唬爛嗎?」
嬌琪用千人斬的目光看她說:「你剛剛真的在唬爛嗎?」
卓珊敢緊搖搖頭澄清:「我真的是認真的!」
「那就好!」嬌琪起身走進廁所,
卓珊忽然有種『這女人有點兇!』的錯覺!
(嬌琪!這是鐘沐晴上身~~=0=||)

卓珊回家不久,莎容帶回絮涵也回家了,
嬌琪問著絮涵發生什麼事?絮涵只是無奈的搖著頭不說話,
她實在不知如何告訴嬌琪…發生什麼事?

絮涵找了文揚幾天了,他沒來上課也沒開手機,
種種不祥的預感讓絮涵慌張不已,
嬌琪只能安慰她文揚一定沒事的,
莎容看見絮涵的模樣卻在心中恨起自己千次。

終於在一個星期後的晚上,絮涵打通了文揚的手機,
電話那頭傳來是他虛弱的聲音。

「文揚!你沒事吧!」絮涵的聲音著急的很,
「我!沒事!有點不舒服!咳!!」文揚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沒事,
「你等等!我去你家!」絮涵不等文揚接下句,
就掛上電話請莎容載她到文揚住處。

寒風冷冽的吹再莎容的臉上,
機車後座是絮涵,兩人的內心卻各自五味雜陳著,
莎容的善良與自私各半的爭執,絮涵的歉意與真情互相拉鋸,
終於車子停到了文揚家公寓樓下,
莎容卻一直背對著絮涵,她知道絮涵下車了,
放上安全帽在自己的後座,接下來會轉身走向文揚家,
莎容從後照鏡中看見絮涵的表情,默默承受一切的表情,
讓自己竟然是這樣的不捨。

就在絮涵轉身同時莎容卻拉住她的手,
絮涵看著莎容抓住自己的手時也看見了莎容眼睛上的紅,
「不要走好嗎?」莎容忍著情緒對著絮涵說,
絮涵搖著頭說:「這是我跟他的事!讓我去吧!」
她輕輕拿開莎容的手給她淺淺一笑,
看著絮涵的身影沒入公寓的大門,莎容心竟然揚起不明的痛。

一上樓文揚家的門半掩,絮涵聽見劇烈的咳嗽聲,
她走進文揚的房間,只見他縮著身軀辛苦的呼吸著,
絮涵用手摸了下文揚的額頭,冷汗沾溼了她的手,
「你很嚴重阿!我送你看…..」絮涵的話還沒有說完,
文揚已經握住絮涵在額上的手,
「咳!不…用了..,我只是好冷!!好冷!!」文揚斷斷續續的說著,
絮涵幫他蓋好棉被,想到杯溫水給他喝,卻發現熱水瓶沒水了,
「文揚!熱水瓶沒水了!我去幫你買藥!跟帶些水回來好嗎?」
「不用了!這樣就好了!」文揚辛苦的回答著她,
「我去買點東西很快回來!」絮涵的語氣很溫柔,
「你..你還會回來嗎?」
文揚看著絮涵的眼神中透出曾經失去的害帕,
絮涵的心揪了下,隨既給他一個笑容說:「會!我等等就回來!」

絮涵拿了文揚的鑰駛,昏黃小燈的樓梯間,
離開的每一步都這樣的沉重,「你..你還會回來嗎?」
想起文揚說這話的感覺,竟然不自覺的紅了眼框,
原來最殘忍的不是對一個人兇暴,而是對她善良。

夜很冷,莎容無法離去,她又回到文揚家樓下,
依靠在機車上就這樣等待,她不知文揚家在幾樓,
卻看著一層一層的樓關了燈,只有某層樓是亮著,
或許,那正是絮涵也不一定,
忽然覺得,絮涵太過寵溺自己,
她總是將承擔的一切扛起,無論她能不能承擔的起,
而自己像個不願意長大的孩子,自私的依靠著她給自己的避風港,
莎容拿起MP3聽著歌曲,音樂正切入TWINS的『幼稚園』,
『偏偏很幼稚,一有壞狀況,
就會想歸去父母親的堡壘,不管麻煩事幹~』
不由的讓淚矇起眼眸。

『不要走,大鐘即使敲響你別放開手,
成年後,什麼都不可再有成人遷就,
不要走,前去在人群內會磨鍊到夠,可見將來,
日子總會有順逆流,不過此時,獲得的愛顧,無私愛顧,未夠~』

莎容一幕幕的想起高中三年的曾經,
寒冬中升旗上絮涵暖暖的圍巾跟口袋,
熟息的庭院,張媽媽的滷肉飯香氣飄滿整條巷子,
公車上三人打打鬧鬧,去綠島玩時對著滿天的星星許下的心願,
曾幾何時似乎都成了這樣遠或近卻再也回不去的記憶,
莎容讀起自己曾經打過的簡訊:
『雖然你已越過我心裡的位置,
但是我還是寧願幫你當成好朋友,
朋友!可以一輩子的朋友。』
或許,該是自己不在依靠的時刻了。

文揚吃了藥也吃了點稀飯安心的睡著,
絮涵不停的幫文揚換著額頭上的毛巾,
覺得有點悶的拿起MP3閉上眼睛聽起歌。

『還記得那一天,在那一天初次上學堂,
從前渡每分鐘,身邊也有父母在旁,
終於天與地,需要獨自往,
兩手必需放,但我不想放,邊哭泣邊回~』
不覺跟著輕聲哼起:
『不要走,大鐘即使敲響你別放開手,
成年後,什麼都不可再有成人遷就,
不要走,前去在人群內會磨鍊到夠,
可見將來,日子總會有順逆流,
不過此時,獲得的愛顧,無私愛顧,未夠~』
不知為何,這首歌總讓自己心酸的想起莎容,
還有過去三人快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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