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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14 01:34:09| 人氣13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隨筆小說系列[花季]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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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
餐桌上天花板的日光燈影晃著滿桌菜色,
窗外的蟲鳴賣力的吼著,一旁的蚊香讓空氣帶上味道,
平常的四菜一湯,桌上默默吃著飯的張爸爸,
一邊吃一邊跟著媽媽聊著天南地北的絮涵跟莎容,
嬌琪已經回家了,莎容在張家吃飯已經是種常態。

餐後,客廳中張爸翻著報紙吃著水果,
莎容、絮涵專注的看著電視節目上演的日劇,
一邊咬著口中甜甜的西瓜,
張媽媽也一邊折衣服一邊看著電視。

時鐘敲響了九點鍾,
張媽媽看了一下時鐘,用腳踢踢張爸爸,
張爸很識時務的收起報紙說:「太晚了!阿莎我送你回去!」
這是每晚上演的戲碼,
莎容一慣的笑著說:
「不用了!絮涵送我就可以了!謝謝!張爸!」
說完兩人一溜煙的,別過阿旺哥,絮涵送著莎容去坐車,
張媽媽急急的拿了2件薄夾克給絮涵跟莎容。

巷子中除了路燈跟家家的電視聲外,
一種祥和的寧靜溢滿四周,
夜有點冷了,
莎容只有穿著短袖制服手上拿著張媽媽出門前給的夾克,
絮涵將身上的薄夾克脫下說:「你穿這件!我穿你哪件!」
莎容莫名其妙的說:「我也有阿?幹麻要交換衣服?」
絮涵嘟著嘴說:「誰叫你不穿起來!明天感冒了怎辦?」
莎容對於絮涵的貼心笑了笑說:「你真像我媽!」
說著穿起了衣服,絮涵也再度穿起了夾克,兩人無言的並肩走著,
莎容低頭踢著地上的石子,
一會轉頭看著絮涵,感嘆的說:「有媽真好!」
聽到此話,絮涵轉頭看著莎容臉上出現莫落笑容,
她開玩笑安慰的說:
「你剛不是說我是你媽嗎?」兩人笑了起來,
莎容調侃的喊著:「是阿!!媽~~涵媽!」
絮涵笑著說:「乖女兒!明天拿新買的雜誌來孝敬我啊!」
兩人一路追打著,
低矮的圍牆上傳來莫莉花香,
走遠的笑聲剩下昏黃的路燈糊了兩人的身影。

早上的公車上,
嬌琪、莎容跟絮涵一路上跌跌不休的討論著今天的考試,
也把喊媽的那段說給嬌琪聽,三人在公車上笑著開心,
下車時一個男生忽然擋住嬌琪的視線,
一開始三人以為擋住了那個男生的路,不以為意的左右讓了半天,
一直到那個男生拿出一封已經被手汗弄得有點濕跟因為用力過度已經很皺的信後,三人恍然大悟,
莎容故意搗蛋的問著:「你現在這封信是給誰阿?」
男生滿臉的紅不敢抬頭,
絮涵推推被這舉動害羞的一臉恍神的嬌琪,
嬌琪害羞的拿著信,男生轉身就跑了,
莎容看著嬌琪手上的信說:「哇~~這樣土的信封還有人在用阿!」
絮涵壞壞的笑著跟莎容說:「你別忌妒人家拉!等等我也用衛生紙寫一張給你好了!」
莎容用了白眼看了絮涵說:「你怎不乾脆用好自在寫給我算了!」
莎容看著嬌琪將信收入書包中,眼神帶著不似滋味,
絮涵看著莎容的表情,忽然的有些許了忌妒,
嬌琪看著兩人說:「看誰先跑到座位上阿!」
三人一陣的拉扯跟狂跑,笑聲再次稱服了三人的微妙。

鐘響,終於又熬過一天,若大的校門被一群學生擠著,
放學的路中到處是穿著制服的同學,
今天嬌琪家中有客人要來,
所以要先走,絮涵今天要補習,也無法跟莎容一起回家。

一個人的她,卻害怕面對更深的孤獨,
莎容一人再外面晃著,她先去街上逛逛,
吃過晚餐逛到無聊,只好回家。

轉動的鑰駛聲開啟暗暗的公寓一絲光線,
莎容在站黑暗中讓眼睛適應一下室內的黑暗,
打開燈,又是一個人的夜晚。

客廳亂七八糟的衣服掛在沙發上,
桌上一堆的信件未拆,過期的報紙一疊疊的堆著,
後陽台上曬著未收的衣服靜靜的等待著收拾,
待洗衣藍中的衣服更已經多到滿出來,
這個家雖然東西很多,卻少了味道,一種和樂的家庭氣味。

爸爸應酬還沒回來,
拖著毫無生氣的雙腳回到房間坐在床上發現只剩下寂寞相依慰,
一個人洗完澡、洗衣服收拾了下家裡,
看著一個人的電視,才發現有趣的劇情要跟人家分享時卻沒有人在身邊。

做完功課,躺在床上的莎容想起平常在絮涵家的種種開心,
雖然只是昨天的事,現在卻像遙不可及,心中有點不知所措的傷心,
房間電話響起,電話中傳來嬌琪的聲音:「睡了沒?」
莎容開心的笑著說:「還沒拉!」
嬌琪說:「是歐!!」
莎容問著:「幹麻!」
嬌琪說:「沒有阿!!就今天那封信阿~~!。」
或許是因為嬌琪今天看見了莎容的表情,或許是猜到怕寂寞的莎容會一個人落淚,就這樣兩個小女生開始談著笑著,一直到拿著電話的某方睡著,其實談話的內容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電話的那頭,嬌琪的聲音已經佔滿這個寂寞的空間,歡笑讓莎容覺得寂寞暫時的遠走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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