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與朋友去西班牙餐廳用餐。
因為是假日,時間充裕,心情放鬆,於是點了一壺開胃酒Sagalia。
我喜歡那美麗透明的酒紅色,也喜歡酒裡飄著切碎的五彩水果。
四個人聊著、喝著,聽著佛來明哥的音樂,話題自然離不開西班牙。
有人說到西班牙,一定不要錯過看「鬥牛」,雖然感覺很殘忍,但是親臨鬥牛場,感受到西班牙人的狂熱,與體會另一種生與死的哲學,也是一種學習。
原本我不打算去看的,但是導遊說,既然出來旅行,應該多體驗別國的風土人情,「鬥牛」是西班牙的藝術,是他們的生活,怎能不去看看呢?
於是,我們買票進場,一次可看六場鬥牛,也就是說,將有六頭牛會在場上犧牲。每一頭牛出場前,牛的基本資料會寫在一塊板上,由人拿著在場上公佈。要鬥的牛要先餓上好幾天,以激發牠的脾氣,鬥牛士有好幾位,先耍弄牛一番,且用長矛刺牠,然後在牠背上插上六支花槍,最後才由拿劍的鬥牛士由牠的頸後一劍刺下,刺得準的話,一劍穿心,牛會當場吐血而死,如果沒刺好,牛就會受較多的苦。
在鬥牛場上,拼命與人角力的牛,能光榮死去,是被人尊敬的。同時,鬥牛士的動作、訓練與技術,也是一種美學的要求。牛與人,在場上的競爭,是沒有迴旋餘地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這是西班牙人的生命哲學。
看到牛吐血,重重的身軀摔倒在地,我忍不住跟著哇一聲哭出來,我們相繼等到三頭牛死去,便再也看不下去,紛紛離席。我可以接受西班牙人他們的想法,但我卻不能面對這樣的死亡。
或許就是因為每天有這麼多頭牛死亡,所以西班牙的牛皮製品特別多,皮衣、皮褲、皮包、皮鞋、皮水袋....你想得出來的,大都可以用牛皮作成,且品質良好,價錢公道,我腳下穿的涼鞋就是西班牙製品,樣式簡單典雅,非常舒適。
到西班牙,另一個不可遺漏的,就是去看佛來明哥舞。聽他們的吉他,看他們跳舞,旁邊人鼓掌打拍子並唱歌,那節奏與韻律,透過肢體呈現了最大的張力與熱情。或許是那環境的感染,我在那裡,竟忍不住會想要唱歌和跳舞,且忍不住想要暢飲一番。那次,我微醺的回到飯店,看到了滿天星光。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如今,身在台灣,能夠與三兩好友,品嚐正統的西班牙餐,喝到西班牙家家戶戶平時用餐的開胃酒,以及聽到他們的傳統音樂,享受一下午的悠閒,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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