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廢死聯盟的聲明及相關網站資料,按照他們的邏輯,為什麼不向歐盟質疑:紐倫堡大審是錯的?不去向以色列抗議:你們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是不放過垂垂老矣的剩餘納粹分子?
面對廢死聯盟龐大的律師團,我行文一定要很小心,以免被您們告,最起碼妨礙名譽的罪責,我可是擔待不起--如果我用"00"(以下隨便帶入字詞)來嘲諷您們。但諷刺的是:如果您們要求我公開道歉而我不願意,您們必然會正義凜然的說:我們給你機會,是你不肯珍惜,但您們會替我辯解:我的行為更需要更深一層關於結構、制度以及預防犯罪等因素進行探究嗎?
如果會,那我們繼續再進一步討論才有意義。
倘若您們心胸如此寬大,那我們再進一步討論:如果我在部落格裡,公然指稱:某某執行長是○○,最好是被人○○。請問貴聯盟執行長願意原諒我的失言嗎?如果他心頭如海一樣寬闊,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發表類似言論,甚至揚言要○○他全家,那您們還是會選擇原諒我嗎?倘若我再進一步付諸行動,跟蹤她,那貴聯盟執行長還是會選擇原諒我嗎?
假設到這個階段,執行長仍像聖母瑪利亞慈悲般願意原諒我,但我真的幹了蠢事,那您們還是會選擇原諒我嗎?尤其是我還把我的暴行轉播,認為廢死聯盟及其家屬都沒有存在的必要。那貴聯盟還是願意替我辯護嗎?
當然,只要你願意,我們廢死聯盟都願意為你敞開大門。
偉大啊!!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喔不~~要稱您們為聖母瑪利亞,你們可能比較開心)~~
但我自認我是廢渣,因此會幫廢渣辯護的律師也一樣,所以我出獄時,我決定也○○替我辯護的律師,見一個○一個,見二個○一雙,請問下一次您們還會願意替我辯護嗎?
答案當然不是YES或NO這麼簡單,甚至於團體之間也會有不同意見存在。但就我所假設的情境裡面,回答YES的人,就比較勇敢嗎?回答NO的人就是比較軟弱嗎?
你在說什麼啊!!我們主張廢死的人,從來沒有主張:要求放棄加害人自己的刑事責任,只要是他做的,他就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只不過不可以"死刑",這種簡單的邏輯思維,來逃避政府所應有負有的責任(或社會應集體思考)--如何避免下一場悲劇發生。
那請問您們有做到嗎?您們的網站,就2008年到2015年貴聯盟網站裡,關於被害人保護裡面,只有零星幾篇台灣本土的被害人的聲音。這些零星幾篇裡,被您們所感召的,除了人間異語一篇外,幾乎沒有,至於那個被害人遺族的律師等,都是自己選擇寬恕而非您們的行動(請參閱您們所發布的內容)。有趣的是,在被害人保護裡,我也看不到您們有訪視被鄭捷殺害的被害家屬的紀錄?呃~~是否在貴聯盟心中,只有願意支持廢死的國外被害人,才是被害人保護的一環?
至於犯罪者的成因?您們訪視過鄭捷的家屬、親友嗎?您們做過任何探討讓鄭捷成為殺人魔的社會成因,並表示我們聯盟會朝此方向努力嗎?
沒有!!就連您們的聲明稿,也是用日本法務省2013年的報告。
說政府懶惰的你們,竟然連一個對鄭捷的本土研究報告也提不出來,這是什麼回事?
更令我佩服的是,您們不再強調寬恕了,開始強調鄭性澤、邱和順等案的疑點(別裝了,我從好幾年前就在關注您們的部落格),試圖要說服社會大眾:司法會有誤判,台灣這種司法品質無法支撐死刑的存在,只要有一人有被冤枉的可能,死刑就會造成無辜者的悲劇。
誠哉斯言!!(要死了,我竟然用文言文,當中您們有多少的人看到文言文會暴跳如雷,讓為我是受中國意識毒害很深,不能獨立思考),但您們這些律師在提出審判的若干疑點之後,為什麼不一併告訴社會大眾,這些人被判死刑之前,都幹了什麼事情?他的素行前科是什麼?是從事何種職業?並訪談之前被他傷害的人,曾處理他案件警察的證詞、他從小到大比較親密友人的證詞,讓我們一同來判斷: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被原諒?
"這是社會集體公審,太缺乏人權了,如果你犯罪,你願意被接受這樣的對待嗎?"這是我能想像您們的答案。
如果您們的答案是這樣,那我為您們掬一把同情之淚--無怪乎您們奮鬥到現在,永遠是少數。
您們律師所公布的疑點,是您們對加害者的辯護,連相關卷證案號,法官心證形成過程都沒有一併陳述。為什麼?真理只有掌握在替加害人辯護的律師上嗎?檢察官、法官都是笨蛋?都是昏暗司法制度的幫兇?如果是這樣,那這些律師請脫下律師袍,革命去吧~~因為律師也是我國司法制度的一環。如果答案不是這樣,那請問為什麼您們不完整的呈現相關的判例及心證形成之原因呢?
拜託,司法院網站就有。
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無聊,會去查找相關網站資料,因此當您們選擇公布所謂的"疑點",卻又不肯附上相關網站連結,也提不出您們要求政府做的"深層的結構"犯罪者的報告,請問您們是要以理服人,還是要偷渡您們的觀念呢?
我有偷渡觀念嗎?不然你現在在質疑什麼鬼?
沒錯!!您們並沒有洗腦我的能力,但當您們標示著:"進步"、"人權"、"支持死刑就是對這種惡所做的武斷分類",已經將支持死刑的人,硬性分類到另一個範圍,如此而已。
當您們站在道德制高點在陳述您們的理想時,同樣的,另一批人也是站在另一個道德制高點在批判您們,然而現階段台灣的刑法裡,依舊有死刑的存在。您們要廢掉這個既有的規範時,我真的懇求您們:
不要只會辦座談會、學術研討會,去做你們的田野研究,紮紮實實的研究台灣本土犯罪的成因,誠懇謙卑的面對、聆聽這些被害人家屬的苦痛與悲憤。不要只是待在研究室、辦公室、監獄的會客室裡,好嗎?難道您們的開眼就是只聽加害人的話嗎?
照貴聯盟的邏輯:這些難道不是政府應該做的嗎?政府沒做到的事,你竟然要我們做?根本是開脫政府的責任:
針對這個加害者執行死刑,針對下一個可惡的加害者也執行死刑,還有下一個人神共憤的更是不要放過…我們就能生活在一個安全的社會中嗎?不會的。因為大家矇起了眼睛,放任政府卸責,躲在死刑之後,而不去努力於社會的改善,犯罪成因的發現與預防。--林欣怡(貴聯盟的執行長)。
為什麼您們只負責鼓吹而都不用捲起袖子做實事呢?
有,我們聯盟做了多少的事,在北中南辦了多少的活動、研討會,請問你參加過幾次?請問你有把我們網站資料全部看完嗎?如果沒有全面而完整的瀏覽完,又不帶任何偏見的陳述心得,你憑什麼下結論?
是的,當您們對我做出這樣的質疑時,也就是回應我的標題,被閹割的正義,是送給撒旦最好的禮物。為什麼?因為您們也只是片面的替加害人說話,卻看不到您們用同等的決心、勇氣,去訪視被殺害的家屬--最起碼鄭捷案,最起碼的媽媽嘴案,難道他們不屬於被害人保護的一環嗎?
我再次告訴你,這是政府的責任,我想,您們應會如斯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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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一起面對 20150601廢除死刑推動聯盟
新聞稿:
和所有人一樣,廢除死刑推動聯盟的成員是小女孩的爸爸、小男孩的媽媽,也是小男孩小女孩的阿姨和叔叔。我們常帶著孩子一起參與各項社會議題和活動,因為大家都希望孩子在一個公平正義、安全的社會中成長。因此,在得知再次發生孩童割喉案的當下,我們和所有台灣民眾的反應一樣,感到悲傷、焦慮、氣憤、無助,也同樣感到心痛與不解,在夜裡緊緊抱住自己的孩子,害怕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傷害我們最愛的親人。但是,悲痛之餘,我們更想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以及,我們到底能做什麼來讓社會更安全? 很抱歉,廢死聯盟不想在這個悲痛的時候配合媒體的期待和新聞節奏立即回應而傷害被害人家屬,甚至造成社會對立和誤解,就算是在發表這份新聞稿的現在,我們仍像在黑暗中摸索光明,只能試圖看到一些現象。 大家都害怕恐怖的案件會繼續發生,同時也感覺到事件發生的頻率似乎越來越頻繁。在這個時刻我們無意挑起死刑存廢的論戰,因為台灣尚未廢除死刑且持續地執行死刑,執行死刑的頻率也越來越高、越來越多。企圖以死刑作為問題的解答將會徒勞無功。 理解犯罪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從湯姆熊案到北捷案,廢死聯盟一再地呼籲,「期待大家能一起探究事件發生的原因,以及思考更深一層關於結構、制度以及預防犯罪等因素。」唯有理解這些犯罪、找出犯罪成因才能預防犯罪,而不是放任政府卸責,躲在死刑之後,而不去努力於社會的改善。北投案就是放任政府卸責的結果。 九零年代以來,日本發生多起無差別殺人或傷害事件,因此,日本法務省曾經於2013年提出一份「無差別殺人事件相關研究(無差別殺傷事犯に関する研究) 」,分析2000年以來52起無差別殺人事件的背景及犯罪內容特點,試圖描述這樣的現象並提出防止的方法。我們或許能從其中得到一些警示和啟發,但最終台灣必須要針對無差別殺人做出自己的研究和理解,法務部責無旁貸。 廢死聯盟在日本留學的成員協助翻譯了部分報告,在此我們摘要一些內容: 「無差別殺人犯行的加害者大多數為無前科且較年輕之人。再者,以犯案動機來看,『自殺或希望被判死刑』類型及『對殺人產生興趣、有殺人欲望』類型且年紀較輕者為多。」 「無差別殺傷事件的犯人,大多有某種精神障礙,特別是曾有被診斷為人格障礙之經歷者占大多數……,可由此推知該種精神障礙與無差別殺傷事件的發生有關連性。」 「整體來說,犯案者多數沒有活躍的人際關係,在孤立的狀態中過著窮困的生活。而如此的生活狀況,可認為是使無差別殺傷事件犯案者產生閉塞感及不滿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報告的最後,也提出了具體建議: 「欲防止無差別殺傷事件,防止孤立有很重要的意義。」 「創造能夠使國民參與各種社會活動的環境,也就是『立身之地』與『出頭的機會』。這些創造『立身之地』及『出頭的機會』的各種方針,進一步也能夠對無差別殺傷事件的防止有所助益。」 不過,台灣精神科醫師吳易澄也一再提醒「當悲劇發生,我們悲不可抑,怒不可止,只是人性複雜,我們難以解釋,只好將這種惡給做了一個武斷的歸類,並且尋求一種當無法測透人性時而焦慮時的解決方案,以償命的代價,將惡者徹底地驅逐。」 讓人民有立身之地 在法制上馬英九總統雖然簽署兩公約,兩公約已經於2009年國內法化,但實踐上他並未致力於落實兩公約中所涵蓋的人權保障。目前的台灣政府至今並未有任何的具體措施朝廢除死刑的方向努力,馬英九總統上任後的死刑執行更是年年增加。發生北投割喉案,有人歸咎於總統馬英九推動廢死,在此我們必須要還馬總統一個「清白」,因為他並未推動廢除死刑。 此外,讓人民安居樂業、免於恐懼本來就是政府的責任。基於這些理由,我們不願在這個時刻辯論死刑存廢,而是要以台灣公民的身份請問馬總統:「為什麼在您的執政之下,讓人民有『立身之地』與『出頭的機會』竟是這樣的困難?」 而或許這才是無差別殺人事件頻繁發生的原因之一。 我們一起面對 「當我們凝視暴力,我們必須停止以施暴者的邏輯來回應暴力。冷靜下來,把多餘的標籤撕下,才能阻止任何人成為不在乎一死而施暴的人。 」 不少悲憤的民眾詛咒廢死聯盟成員的孩子和至親受到同樣的傷害,但是,我們太瞭解死刑制度的問題,而且我們知道死刑無法阻止這樣的悲劇,死刑只會吸引對自己人生絕望的人鋌而走險,造成更危險的結果。因此,我們才會呼籲這個一事無成只肯為我們殺人的政府儘快建立社會防護機制,死刑只是一切都來不及的出口和藉口。在這樣令人心痛的時候,台灣人民別無選擇,只能一起面對,共同找出度過這些社會危機的方式。 - See more at: http://www.taedp.org.tw/story/2827#sthash.vP2U8Tbp.dp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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