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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花了不少時間在製造耶誕的小禮物,打算贈送給班上的每個同學,把基本的加工做完之後,卻一下全把這些辛苦全丟了,只留下一張,決定送給我熟悉的阿姨。
去年的聖誕前夕,是自己一個人渡過的,難得空盪的圖書館,我一個人默默的寫了將近五十張的小卡片,有男朋友的我,心中很不甘心他竟然跑去和其它同學唱歌,不留下來陪我,卻還是得寬宏大量的說沒關系,任由他在佳節時刻去狂歡,平安夜,本來就該安靜的,不是嗎?我如此想著,去年的耶誕,我卻出乎自己想像的,感到很寂寞。
將近五十張的小卡送出去了,回來的,大概還不到十張,我並不注重他們是否真的要回禮,只是希望收到小卡片的人,可以感受到我的心意。那是一張小卡紙,我用五言絕句的形式,雖然並沒有真的押韻,但是每一句的開頭前四個字,都有佳節的氣氛,這是我在沒有錢又覺得送聖誕卡老套又怕搞雙包的情況之下,用自己微薄的才華表現出來的誠意。剛開始進去同學的宿舍房間的時候,總會看到他們把那張我送的小卡貼在書桌上,下意識會有一種欣慰的感覺,搾盡腦汁的努力果然還是得到相同的回報。但事已境遷,誰會想起當初那一張破爛的紙,看過一遍就忘了的文句,有怎樣的紀念價值呢?
這次我特別在小卡上加了工,貼上一片用美美的信紙剪成的小楓葉,再把有時候買吐司時上面會有一條金黃色的鐵線摺成一個蝴蝶結,在卡片上用針打兩個洞,用細鐵線穿過蝴蝶的兩個耳朵,固定在小卡上面,連信封也自己做。並且打算在每一張小卡中寫上最適合他們個性的名人名句,同樣用小卡的形式贈送給他們。看上去就是個精緻的小禮物,我想會有值得收藏的意義,當我正做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想起了去年那樣的節慶過後,那張用盡心思的小卡最後得到的回報,心中難免辛酸,一疊的楓葉畫好之後,我就狠心的把那些漂亮的葉子丟掉了,只有兩張試做好的完成品留著。
和某些轟動一時的明星一樣,這些日子的熱鬧感,也分季節性的,誰會想起昨年的時候,收到一張特別的小卡呢?尤其是這個人在你的心目中並不是一個特別的角色的時候,即使他送給你九百九十朵玫瑰,當過了好幾年,也許你會記得那禮物的模樣,卻不記得這個人了。
在人際關系的培育下,我的確只是個處子,會懂得和對方微笑,卻不懂得如何取悅對方,說難聽點就是乏味又無聊,當一批青春火熱的年青人在某某人家裡玩通宵,或是去聽演唱會,去聯誼,去跳舞,去唱歌,通常是不會將我列入參加人選。連最基本的運動會,我也只會是觀眾,而不是在場上渾汗奮勇的戰士們。充其量也只是個教授眼中勤奮的大學生,或是網路上寫著愛情故事的淒美作家。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很低調的,你要我幫忙就幫忙,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就別來找我。
前陣子,剛做完中國文學史的大報告,整統能力較優秀的我,擔負起製造書面的工作,花了五個小時做了只有五張的書面,分析所有問題,試圖讓教授挑不到缺點,只有這個,我無法妥協。口頭加書面都結束了,果不其然,教授給了不錯的肯定,私下卻有一些小問題,我也就沒有太計較得失。每個教授都不是太簡單的人物,他們所注意到的事項,我也許從來都沒有思考過,因為我只是一個學識尚淺的大學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只要教授能感受的到我們的努力,一切都是值得的。
還迴盪在報告完美的喜悅當中,有些現實,卻不得不面對。算命的曾經說過,我命中帶小人,即使我總是天真的以為,這世界上除了我前男友之外,其它人都對我很好,小人可能只是躲起來怕我身邊的好人會打扁他吧!雖然有些半信半疑,可事實上,這個我所熟悉的算命阿姨,是算過的人都說準的,當然我也不例外,現任男友之外,我還在新聞台這個地域裡,結識了一個男人,我曾經開過一個新聞台,什麼名我就不便公布了。他是在瀏覽新聞台時,無意間注意到我的文章,從此之後便愛上了我的新聞台,也忘了什麼原因,我和他互交即時通,剛開始聊過幾次,因為忙,也就暫時遺忘了這個人,在某一年暑假,我正在看即時通的好友名單,無意間看到這個人,心裡想:「我有和他聊過嗎?」那已經是新聞台開了將近一年之後的事情了,因此便跟他聊天,最後,也許,也許吧,我覺得他喜歡上我了,後來他自己也那麼說,而我,早已經有男朋友了。
所謂的精神伴侶是什麼?
我從來沒有思考過,於是我和他做了一段時間的實驗,最後,我選擇了放棄,在這個十二月分,冬至的前一天。
我哭著,把新聞台刪了。做為送走他的告別式,從新,打造了一個出發點,深深的希望他能找到幸福。
我哭了,只希望他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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