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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1-06 17:09:27| 人氣18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盲眼愛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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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不到的,就用心去看吧!

這不是看了導盲犬可魯,才說出這麼無厘頭的話。妳知道,我不輕易開玩笑的,所以,你很清楚這不是一句玩笑話。但如果硬要說我是很嚴謹的說出這句話,也顯得有點過分。有時候嚴謹和輕鬆之間,實在很難分出個絕對。
不過,妳終究是會知道,我講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百分之九十的嚴謹心情,用著百分之十的輕鬆口吻,想要淡淡一抹的從嘴裡說出來。
別問我,我就是知道。

妳從B612星球上發出求救訊號。
「我需要你,現在。」
急忙著拿起隨身背包,趕下樓。裡面什麼都有。妳常說我的背包像是小叮噹的口袋,什麼東西都有。捷運儲值卡、錢包、四張信用卡、身分證、駕照、瑞士刀、普拿疼、三個打火機、一包未拆和一包抽了七根的Mild Seven、一小罐綜合維他命、一罐氣喘用的噴藥罐、一疊客戶名片、兩根棉花棒、三個OK繃、隱形眼鏡盒、一瓶西瓜霜、一支2B鉛筆、面速立達母,以及一本精裝版聖修柏里的小王子。
「噢!根本是百寶箱」,妳說過。
「是呀!這可沒有辦法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沒有辦法?不要帶就好了呀?」
「是呵!不過沒有辦法,這是習慣。」
一聽到習慣兩個字,妳就語塞了。妳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而且我可能會搬出一大堆有的沒的大道理,拉拉雜雜又得胡言亂語一番。
所以,聰明的妳,總是選擇沉默。
是的,是這樣的沒錯。我的背包裡,習慣性的放進這些東西,我不想將它們拿出來。也不能說是不想,或許說是沒能力拿出來更為恰當。很多習慣,一旦養成就衍生為生命一個部分,我也曾經想過要改變什麼,不,是曾經努力過。
但我最終還是選擇保留。因為習慣,也是因為回憶。

搭上了對面迴轉的計程車,我感到對司機的歉意。因為佇立良久,不得已只好揮手攔了下來。告知了前往的目的地,心裡想著,從這邊到妳那邊還有二十分鐘的車程,先閉上眼休息一會好了。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確定的夢。
夢中的我,穿著華麗的衣裳,是呀!我是掉落地球的小王子。狐狸正端坐在我身旁。
「馴養我吧?」狐狸竟然開口說了話。
而我,竟然也開口對著狐狸說話:「為什麼我要馴養你?我是誰?你又是誰?」
狐狸看著我,一付老成的樣子,坐了下來並且還翹起了腳:「你不必管我是誰?你只需答應我,你願意馴養我。」
我被這幅奇怪的景象給震懾住了,只能用瞠目結舌來形容我當時的怪異表情。狐狸緊接著又說:「別那麼驚訝!你是註定要馴養我的。生命就是這樣,你希望怎麼做,想要怎麼進行,永遠都不會是你想的那樣。你註定要馴養我的,我只想聽到你親口回答,聽到你親口說:『我馴養你!』,這樣就夠了。」
我搔搔頭,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我…我…」。
這時候,狐狸又開口了:「我什麼我,麻煩你敬業一點。」然後,牠(是他、她、它還是牠,我搞不清楚)停了一下,竟然從身後拿出一支雪茄,我很想看清楚牠身後到底有什麼東西,不過牠好像知道我的意圖,擺動著身軀讓我看不清楚。牠把雪茄的煙頭咬開,然後點起了火。
靠!這隻狐狸竟然還知道怎麼抽雪茄,到底是誰教牠的。
「咳!這支雪茄好濃。」牠咳了幾聲,繼續說:「人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了解其它東西了,他們在商店裡買一切現成的東西,但是任何地方都沒有可以賣友誼的商店,所以人們也沒有朋友。如果你想要朋友,就馴養我…」
我低下頭,喃喃自語著:「可是,我不需要呀!」我說得很小聲,但還是被狐狸聽到了。
「你說什麼!」牠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怒意,「你真的很不敬業,再這樣下去我不想被你馴養了,你走吧!」
突然之間,我被牠的慍意嚇到,下意識的說:「對不起…」
「起先你要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就像這樣─在草地上,我用眼角偷看你,你什麼話也不說。語言是誤會的根源。但你得每天靠近我一點…」狐狸不理睬我的道歉,反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我們必須遵守正常的儀式」。
「儀式?需要怎樣的儀式?」
「你知道的,某些習慣看起來就像是一種儀式,我們必須透過一些儀式,來維持這種馴養的關係…」
聽到這,我馬上打斷了牠的話,「但我並不想馴養你呀!」
牠悶不做聲,又緩緩的吐了一口白煙,還做了五個煙圈,這招我還學不會。「你別傻了,這由不得你。」牠彈了兩下,煙灰從指間落下:「你在你的玫瑰上所花的時間,使得你的玫瑰這麼重要。當你開始馴養我的時候,我會因為期待,因為被馴養,而讓你對我來說變得重要。」
「可是…我一定要馴養你嗎?」
「是的」,狐狸放下了手上的雪茄,「還有,記住了,一個人只有用心靈才能看得到真實的東西,真正重要的東西不是眼睛可以看得到的。」
「可是…我…」
不等待我的回答,牠揮揮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到了喔!」司機已經把車子停穩,把我叫醒。
「還好是夢,呼」,我喘口氣。
「先生你說什麼,已經到了,一共是350元,謝謝。」司機頭也不回的說,我從後視鏡看到他略顯不耐的表情。
給了錢下了車,我抬頭看了一眼在這棟充滿燈光的偌大別墅,遠行的這台黃色喜美小房車,顯得相當渺小。

「是夢呀!一個怪異的夢。」我坐在大按摩浴缸裡這樣說著。
妳把浴衣脫掉,從我身旁滑了進來。
「那個狐狸竟然還會說話,抽雪茄。」我轉頭看著妳,一臉納悶著,妳卻一句話也沒說。「妳真的不覺得奇怪嗎?一隻狐狸耶!」
這個時候,在我脖子上磨蹭的妳的舌頭,搞得我全身發癢。突然妳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聲:「不過,你看過狐狸嗎?」
我詫異著,「對吼!我沒看過狐狸呀?連動物園的狐狸都沒看過,也沒有在動物頻道還是Discovery上看過呀?」
「嗯,乖,我想,因為你是小王子吧!」邊說,妳就把唇貼上,在我還來不及說話的當下,舌頭已經入侵。我也沒多說,雙手環抱著妳的柔軟軀體,讓妳橫跨在我的身上。(編者按:接下來進行的這一切,很顯然逾越了出版法分類裡的限制級內容,基於不讓讀者看到後仿效,以下情節予以刪除。)
很顯然的,今晚的這一場並不特別順利,我一直遲遲無法專心一致,不過最後為了表示我還是很愛妳的,我還是盡力完成這項愛情的儀式。
雖然,眼睛打開看到的是妳美麗雪白的軀體,看到的是妳完美隆起的乳房。不過,腦袋裡卻一直浮現,狐狸翹著二郎腿抽雪茄的畫面。
還有那句,「記住了,一個人只有用心靈才能看得到真實的東西,真正重要的東西不是眼睛可以看得到的。」

台長: le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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