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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9-05 04:37:47| 人氣7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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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
  當走進病房,看到手已經被包紮起來而身子微微蜷縮躺在病床上感覺很小的你,又禁不住回想起前天瘋狂且令人傻眼的景象.

  重回到現場,畫面在大家心中不斷重複播放.如何能夠忘掉那一切靜下心去繼續之後的練習?很難,情況已經完全不同了,當開門看見那一瞬間,一切都改變了.
   
  第一次的聲響,以為是練習而產生,緊接著就馬上聽到可怕而令人戰慄的狂亂嘶吼和同時發生的玻璃破碎聲和撞擊聲.只隔一道牆的我們心裡馬上閃過不對的念頭,我和他對望一眼便迅速衝向門口.一打開門,看到的卻是失控的你喊叫著衝出門口光著腳踩過碎裂滿地的玻璃,流著血的手抓起垃圾桶往另一邊丟去.空間瞬間凝滯而時間好像暫停了,只有你們繼續著我們不完全理解的動作.她緊接著追出來抱抓住你,但你甩開了她定定站在原地不動,她又一次上前抱抓住了你.這時,我們之中的他破除了行動的凍結向你跑去,而我們也開始著自以為冷靜和清醒的動作.
  
  短短五到十秒的不可置信與凝滯,腦中的活動卻是比平常加上好幾倍的方式運行著.親眼目睹到的一剎那,要怎麼辦?怎麼會?聽聲音便以猜想得到有事但怎麼會是這樣?你怎麼了?是你們的情緒加乘效應吧?怎麼會失控至此?我能做些什麼?你看起來好像比剛剛平靜了一點點,我抓得住你嗎?叫你嗎?會不會刺激你?地上滿滿的玻璃碎片會不會傷到自己?而你會傷害我嗎?跑過去嗎?她已經抱住你了,還需要我安撫嗎?他也跑過去了,我有條件資格去做那個制止或安定你情緒的人嗎?接下來工作還能繼續嗎?該怎麼辦?於是我帶著一大堆的不安感和恐慌開始清掃那些玻璃碎片而不敢正視你的傷和大家的慌與汩汩流出的血,還有那個我看不到但聽到且想像得很清晰的第一現場和畫面.我感覺到一股強大衝擊促使心跳和血壓上升,還有自己主觀感受和愛推理的個性做了揣測,所有的一切都使我陷入一種半冷靜半慌張半理智半情緒的狀態.
  
  幸好,當時衝出去看見的不只有我們還有那些長我們幾歲的學長姐們.晚了我們幾秒衝出,但它們還有人能夠非常冷靜以對,帶領我們處理之後應該做的事務.一部分是關係的不同,一部分是經驗豐富且個性冷靜,所以,只能說非常感謝他們,並且慶幸他們的在和幫忙.

  有的人跟著你上了救護車,有些人被通知去醫院了或趕來了,而我們便在冷靜的學姊帶領下處理場地和散落一地的碎片,並且也順便撿起我們碎裂的心情.即使當下被壓抑的情緒沒有出口,但難以否認的是,接下來的時間與日子,我們都會因為那一天,而被深深影響著.
  情況已經不同了,跟之前比完全是兩碼子事.今天,我們帶著很多疑問和不安回到那裡,進行著以為不會繼續的事情.但在大家理性分析和討論後,我們決定讓你好好休息,勸說你讓這件事先緩一緩.我們決定當下一起去看你.
  
  你躺在病床上,看起來是那麼地瘦弱,睡著的你比那天的你可愛多了.其實她說的對,你和她都是個孩子,就連我這個被說成是孩子的人也比你們像大人.看到你忍不住有一股心疼,但也有一點氣只是不想表現出來以免影響你.你是我們的同學我們的朋友我們戲的領導人.現在我們只希望你能先好好調養好身體,一切再說,畢竟,情況已經大大的完全不同了.
  
  而你的才華,還有我們,都會一直在的.


2004.8.16

台長: Its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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