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佐櫻之現代文
※此劇情與火影劇情無關聯
孤單 三月雨 × 章二
風徐徐吹過,在午後短暫放晴之際,天空仍然蒙上一層灰灰的色調,像是上天開給人們的大玩笑,到錯了的顏料漸漸污染了那片蔚藍天空下的純潔雲彩,一絲絲的勾勒出偏灰色的模糊輪廓。
三月的雨後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個星期的天氣卻一直維持著單調的灰色,也許天空是一片明鏡,反映出的是都市人們內心的孤單,那層高牆內蜷縮的人們所看到的心靈天空,單調,漸漸汙濁的死灰。
櫻有意無意的側躺在窗台上,慵懶的像隻正在享受午後悠閒時光的貓,略顯小號的衣服緊貼在櫻微微有些流汗的身軀上,令人羨慕的曼妙身材隱約的透過有些潮濕而透明的衣服若隱若現。
「..呼…呼呼」玻璃杯中微微透著紅褐色的透明液體漸漸透過吸管吸去,冰塊碎裂的聲音清脆的好聽,在略顯喧嘩卻又出其安靜的公寓二樓傳出。櫻隨手將喝完了盛裝飲料的玻璃杯往旁邊一擺,拿起電話繼續大聲說著,在寂靜的公寓中,這樣的嗓門明顯但孤單的迴盪著。
「我說,鳴人啊!你都已經19歲了,連一次交往對象都沒有,是不是太沒女人緣了啊?雛田可是個好女孩喔!你說呢?」櫻一手矇住有些疲累的眼睛,一手拿著電話大聲的說。
「妳說話那麼大聲要死啊!雛田…她只是我的朋友…而已……」電話一頭的人有些沉默,接著似乎想轉個話題,說到:「妳家裡還是沒人在嗎?」
「他們?」沉默了半晌,有些落寞卻故作輕鬆的說到:「他們這個星期都不想回來了吧!這公寓的二樓就只有我一個人…..有點寂寞呢……..」
櫻輕咬著吸管,塑膠吸管上有些重疊的不明顯齒痕。輕輕攪動著吸管,半融化了的冰塊碰撞著玻璃杯,發出清脆的一響,方才停在窗檯的蝴蝶被這沉默中的聲響驚到,翩翩飛起再度離開了才剛駐足不久的窗檯,飛向午後沒有陽光的灰暗天空。
「……你知道嗎?前天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大雨天他居然站再馬路上林雨淋了一個小時多,我在都市生活這麼多年,從來沒看過這種瘋子。」櫻望著天空,這天空陰暗的跟遇到『他』的那天一樣灰暗,孤單迷宮,找不到出路。
「而且,他的手真的很冰冷,跟他的背影一樣,孤單而沒有溫度。」櫻繼續說著,紛飛雨滴中的場景漸漸浮現,她記得,『他』有一雙能讓人掉入黑洞淪陷的迷人雙眼,那漆黑中有種異於常人的孤立,迷人、又駭人。
鳴人顯得有些沉默,猶豫了一下說到:「每個人,都有內心被封閉的一部分,他的內心,應該比誰都寂寞。」語調中帶一點無聲的落寞,也對,鳴人從小就沒有父母,是由鄰居收養他的,他也一直是孤單的一個人。
他的心中,應該比誰都寂寞。
就跟三月的雨一樣,有一點孤單的存在。
□ □ □
櫻漫步在仍有些潮濕的街道上,空氣中有種透不過氣的沉悶因子,都市的瘴氣被困在厚厚的雲層內,散不去。趁著午後上天大發慈悲不下雨之際,是應該出來活動一下筋骨才對。
街上的人群帶著虛偽的面具,都市人將自己封閉起來而形成個體,他們對彼此了解不夠,互相不信任,造就了都市各自不連貫的生活圈。櫻不喜歡這樣,在冰冷的面具下摸不到內心的溫度,是虛是假,猜不透。
人如果無法彼此信任,溝通得橋樑就無法建起,人如果長期戴上隱藏內心的面具,心中的圍牆就會一天天築高,久了,虛偽的外表就會永遠烙印在表面,看不清裡面,出不去外面。
在封閉的高牆內,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可悲靈魂。櫻嘆息著。
這是在這城市裡多年來觀察出的結果。
轉角處的書店,是櫻常常光顧的店,那裡的老闆來自鄉下,那張堆滿笑容為為帶有一些皺紋的臉,給櫻一種有別於都市的親切感。
「嘟嚕~嘟嚕嘟嚕~~嘟嘟~~~」豪不在意一旁的人群頭來異樣的眼光,櫻自顧自的哼歌了起來,開始挑選起想看的書。
「嗯嗯…應該是這本吧!」伸手正要拿起來時,一雙修長的手迅速抽走了那本書,櫻正準備擺出臭臉時,赫然發現,他正是前天的那個『他』。
「是你!?你..你那天為什麼不撐傘回去?」櫻說道,男子沒有回答,反而以深邃的能牽制人心的雙眼審視著櫻,良久,說道;「我又不認識妳,為什麼要用妳的傘?」這麼說好像也對,在這個城市裡,又怎麼能輕易接受別人的好意?
這是這個城市的生存法則。別輕易相信任何人。
「你、你這樣淋雨不太好吧?」櫻不知道該說甚麼,只好隨便問問,男子悠悠的說:「淋雨又有甚麼不好?淋雨能釋放心靈的孤獨,人們習慣性的定義沒有必要去遵守。」
慘了!櫻暗想,被這麼一說好像自己說的都沒有道理一樣,好像自己才是那個過於拘束的傻瓜,櫻有些不服氣,張口又不知道該用什模樣的話來反駁。
「這、這樣、會感冒啊!」櫻賭氣的說,但語調卻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軟弱無力,剛唸出第一個音節後,就開始越來越小聲了,櫻板起臉,真是的,嘴吧真不重用,虧我善待你這麼多年,哼!
嘴角微微的上樣,露出了不明顯的弧度,男子啼笑似非的說:「妳..真像個甚麼都不懂的小女孩。」語調中有一點輕蔑,一個天真的小孩,又怎麼會了解這個世界悲哀的邪惡面呢?這無疑是無法反駁的,一個未曾跌倒過的人,又怎麼了解沙土沾在潰爛傷口上的疼痛?
「是是是!我只是個小孩子!甚麼都不不懂!」櫻回應。對,我不懂,大人的世界我不懂,但至少我不是活在虛偽中,我就是我。
「…..也對,大人的世界,不是妳真正能懂得。」臉色突然沉重下來,低頭,半邊臉隱藏在陰暗的黑影中,落寞,接近黑暗的深灰色孤獨。
櫻無言以對,大人的世界,就向父母親一樣互相冷戰嗎?還是向新聞上的一樣,互相傷對方,將自己為在自己建造的圍牆內就會變的成熟嗎?一被子戴上面具而看不清內在的就是大人了嗎?人如果活在彼此給對方傷害的世界中,又要如何樂觀活下去?這就是大人可悲的世界嗎?她不懂,她不想懂。
「………對一個小孩子,…不必太過認真。」男子別過頭的背影,有一種讓人無法親近的氣息,望塵莫及的窒息。櫻遲遲沒有往前走,她不敢觸碰那批著深色大衣的肩膀,無形的黑暗籠罩著男子孤獨的背影,聚集了都市人寂寞的身影。
灰色,黯淡無光,不受上帝眷戀的色彩,永遠活再世界陰暗的一角,垂死,凋零。
「為甚麼不告訴我呢?難道小孩子就不懂嗎?」沉默,男子似乎沒聽到。
雨點一滴一低落下,落在櫻微微顫抖的肩上,冰冷而沒有溫度。櫻仰望天空,三月的天空在這城市中暗暗哭泣著,籠罩著孤單以及灰暗的色彩。
這就是都市人心中孤單的三月嗎?…………….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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