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榮總」回診,經過北投石牌路二段100號時,就會勾起我四十多年前的回憶,當時這個門牌的房子是錯落在所有兩層樓公寓建築之間,曾幾何時這間公寓已成所謂的「釘子戶」了,母親曾在此落腳數周,四十多年來,它的風華依舊。
我的故居是在新竹市眷村,民國六十四年間,我在台北市信義路工作,因為大女兒剛出世,為能就近照顧家裡妻小,就把內人接到台北。在晉江街附近在租了一個房間,每天下班家裡也有個照應。
那年母親在也因肩膀疼痛,看遍了中西醫,均藥石罔效。因母親也是軍眷,我遂建議她到台北「榮民總醫院」治療試試看。診療結果醫生告知是患俗稱的「五十肩」,需連續一個月的藥物及物理治療。
起初母親都是搭火車往返新竹台北跑,在時間及金錢上都很不經濟,我希望母親到我家跟我們擠一擠,我搭地舖,她跟內人大女兒睡床上,母親沒答應,說怕我晚上睡不好影響白天上班,還要我別擔心,她已在「榮總」附近已經找到了一間空屋,約有三坪大小,內有一張單人床、被褥,還有一個煤油爐,餐具是母親從新竹帶過來的。我執拗不過母親的決定,遂跟房東簽了約一個月的約,租金二百元,還好附近有一個市場母親看診完就近在市場買些熟食果腹。幾天過後母親嫌熟食太貴,遂自己買米買菜在家烹煮。我則下班後直接趕到石牌探望母親及病情,看診進度結果…。所幸不到一個月,母親的「五十肩」痼疾豁然痊癒。世事滄桑,如今母親前妻都先我而去,心有執念空對月,徒留惆悵復往昔。 恍神至此,待回過神來已經走過了「釘子戶」,到了捷運石牌站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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