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占庭雲雀　愛唱歌 得到的，緊握；失去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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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萬跟趴兔以前寫過了，現在來寫趴淑麗。

前幾天我們學校一個歷史老師氣呼呼的來找坐我隔壁的年輕女老師，說他們班的學生上歷史課時用打火機隔著便當盒在烤蛋被他沒收要記過。

對，你沒看錯，把蛋打在便當盒裡，下面用打火機燒，迷你的小腦袋瓜好像是試圖要把它烤成荷包蛋的樣子。

這個班級之前才有小白因為在教室放鞭炮所以被記警告還是小過，現在又來一個烤蛋的。烤蛋耶！用賴打耶！唉我真的服了他們，高二了呀，先前有人以為在教室放鞭炮不會被發現（真是見鬼了的樂觀啊），現在又有人拿賴打來烤蛋。天真無邪也要有個限度吧？

這又讓我們想起很久以前很經典的，是好幾年前某實習歷史老師上課時發生的。當老師聞到陣陣奶油香飄出時－－沒錯，吐司上面還細細塗了奶油你看是不是很有生活品味－－想質問學生香味之起因，就聽到烤箱清脆的＂噹＂了一聲。

這些小白以為老師們個個都鼻子不通耳朵重聽外加腦殘嗎？居然敢在課堂上搞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不可思議呀不可思議。


***


前幾天第一次月考，我在上述兩個小白所在之班級監考。敝校月考時學生要帶學生證來當作准考證，因此監考老師我便拿起同學的學生證一一核對。

吼，這個班級簡直是小白大集合。當我檢查到某一個同學的學生證在核對照片時，這個學生停下了作答，對著我燦爛微笑，問我說：怎麼樣？很帥吧？

＠＠？　　

現在在月考，你關心我覺得你的照片帥不帥？我瞪了他一下，說，本人比較帥。

他接著又天真無邪的跟我說：我學測的時候也有問監考老師耶。


一一” ？


學測的監考老師沒有覺得看到鬼嗎？


（此白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哪。得天下小白而教之，一樂也啊。）


***


說到小白，我想起我曾經在被配家政課的第一年教學生玩皮雕。（沒錯，我被配了兩個班的家政課，因為高三沒有音樂課所以音樂課不夠我教。）

那一年我大肚子耶，看著書上說孕婦聽釘釘子的聲音容易流產，仍然勇猛的率領全班同學拿著鐵槌跟鐵釘咚咚咚的製作皮夾。

（這會不會是豆子很愛發出無謂噪音的原因？）

很多同學都做出了很漂亮的作品，有的在申請大學時照相放檔案裡證明自己手巧心細，有的很開心的拿來使用，有的送給了媽媽或朋友。但是當時有一個學生簡直是小白代表那是我忘不了的－－－

那個小白在我示範了如何用三原色墨水調製各色染劑之後，奮力的跑來問我：妳說綠色要怎麼調？

啊？這我幼稚園就會了，你到現在經過我剛剛講解後還來問？我沒好氣的說：黃色加藍色。

等一下他又來了：啊妳說什麼顏色我忘記了？
＂黃加藍！＂全班代我回答。

等一下他拎著一塊整塊黑抹抹的皮來，說：可是我弄出來的怎麼是黑色？

怎麼可能？我說你怎麼弄的？
他說就紅色加藍色啊妳剛剛說的。

＂我是說黃色加藍色啦！紅加藍會變成紫色，但是皮本身是淺褐色，加上紫色顏料就變成黑黑的啊！＂

小白咕噥咕噥就走了。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什麼小白都有他的優點，這個小白的好處就是還蠻不囉唆的。

接下來令我傻眼的是我發現了他雕刻的圖樣。是這樣的，我前一個禮拜就叫學生自己去尋找想要雕刻的圖樣，要是都找不到我也會提供個幾個給同學照著做。

這個小白自己沒有花心思去找圖案，又嫌我提供的不夠美麗，所以為了找靈感拿出了歷史課本。

歷史課本居然讓這位小白找到了他要刻在皮夾子上的圖案 －－－猜死妳也猜不到，他居然找到了一個滿意的圖案，叫作＂周公像＂。

我說你確定要在皮夾上刻一個周公像？他說確定啊，我常常夢周公啊，跟他有熟。

等到他刻好了，才猛然發現那塊刻好的皮是要對折兩半做成皮夾的。所以小白同學他的皮夾前半的圖案是黑色的周公躺著的下半身，背面是黑色的周公躺著的上半身。

我看著他的作品時臉色肯定不太好，因為全班還提醒我為了胎教不要再看了。


***


奇特的外星人學生還有一個，出現在也是被配課的家政課上。

那一次我教他們用麵包土捏做東西，放在一個透明的音樂鈴上 ，變成一個會旋轉的音樂鈴擺飾。

這個學生他先是用淺褐色的麵包土做成一個淺淺隆起。接下來在淺淺隆起的小丘上面仔細黏上一根一根的小小綠色小草。

然後他用灰色片狀的麵包土片將隆起小丘圍了一圈，並且在小丘前方放了一塊灰色長方體。長方體上用細字筆寫上Ｘ公ＸＸ之墓。（Ｘ公ＸＸ端正的書寫了他自己的名字。）

長方柱的前面，又做了一個磚紅色的香爐，香爐上還插了三支很細很細的香。要不是這個作品這麼詭異我實在很想稱讚男生有這麼精細的手工實在難得。

接下來，他找了一張團體照的照片，把相片中自己的頭那邊規規矩矩的剪一個方格，貼在墓碑Ｘ公ＸＸ字樣的上方。

大功告成。他把下方的音樂鈴底座轉一轉，讓墳墓模型隨著美麗的旋律優雅的轉圈圈，他說他對他的作品感到很滿意。

我該說什麼？


是這個年代的小白太多，還是我運氣太好，為什麼我的身邊老是不乏小白們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