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占庭雲雀　愛唱歌 得到的，緊握；失去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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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照片跟潛水完全無關。

因為上一篇提到我也剪過依蓮雅各頭，豆格格的LISA老師要求我貼相片，但是回家翻翻相簿發現當時的依蓮雅各造型並沒有留影。倒是一直翻相簿翻出了興味，拿幾張小時候的相片貼出來玩玩。

這是我外公照的。

左邊是我，算算三歲多，幾乎正是現在豆格格的年齡。我果然從小就跟”慈眉善目”這四個字非常遙遠，並且可見自幼外貌就超齡。

右邊是我大妹，她小時候大家都說長得像哈巴狗。又乖又可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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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潛水的第一天早上，頭髮捲捲長得很有味道講國語很不標準看起來以為比我小結果年紀比老公大的阿利教練教完了裝備使用之後就說，好啊，那帶妳下海囉。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啊。


***


本來豆爸說我學潛水他一定會陪我，一邊是教練一邊是老公我就不會怕了。

後來時間臨時改成上禮拜六日一，豆爸說那他陪前兩天，星期一他要上班我自己潛，潛完水自己坐客運回高雄。

噢。好吧。反正第三天我應該就已經不怕了。

結果第一天到了墾丁，我還在上裝備使用，豆爸神色匆匆的跑來說他連絡到另外一票潛友現在要下海，所以他要加入他們，拍拍我的臉頰祝我學得愉快，飛也似的開了車快樂無比趕去赴約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響起了江蕙的歌聲：

＂人說這款人這世人Ａ～命親像一隻風吹～明哪載～姆栽要往叨位飛～～＂


***


到了海邊，穿上那二十幾公斤的裝備，外加神力女超人的厚重防寒衣，頂著墾丁著名的艷陽，望著一片蔚藍汪洋，心想，有哪個老婆為了愛必須這樣上山下海的？

阿利教練說第一次下水的前十分鐘會覺得好像一世紀那麼長，要有心理準備。我心想上一次有這種十分鐘像一世紀的感覺是什麼時候？論文口考？大學畢演？一邊想著一邊咬著呼吸管，留戀的抬頭看了一眼美麗的藍天，心一橫就下海了。地點是核三廠出水口。

結果我們一下水就下了五十六分鐘。

我心裡一直非常的慌。也許是感冒剛痊癒的關係，左耳壓一直很難通，一直做耳壓又讓面鏡一直進水，呼出來的氣泡又老是打歪面鏡，偶爾吃到的海水好鹹，不能用鼻子呼吸總讓我覺得很不安，更不安的是什麼話都不能說......海底的景色我根本沒心思看，只一直握著教練的手，心想我真的呼吸得到下一口氣嗎？

感覺上過了好久，教練帶我上了岸（從無重力狀態的海裡爬上礁岩加上海浪的推擠以及二十公斤的裝備，我差點雙腿一彎向久違的地心引力跪下），教練很稱許的說我很強，第一次下海就下了五十六分鐘，最深14.5公尺，還去跟旁邊別的教練炫耀我是可造之材。

他還耿耿於懷的說我的用氣居然比他還少，所以上岸是因為他的氣要用完了不是我，他喃喃的說怎麼會這樣呢......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一直怕這口氣吐出去就沒有下一口氣，所以一直不敢大口吐氣啊。

（這個姐姐有練過的，小朋友不要學啊！姐姐我從小學四年級學長笛，腹式呼吸法椅及肺活量的訓練從小就練夠了，當然可以嚇死教練啊。）


最後教練說，妳看起來很穩呢，很容易就上手了吧。你看潛水其實很簡單。


唉，親愛的教練啊，穩個頭啦，我只是必須咬著呼吸管不能哎哎叫而已啊！我呼出來的每一顆氣泡上面都寫著ＳＯＳ三個字呢。



(豆媽潛水日記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