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美國後,真的一切都是從零開始,舊金山的一切都變了
唯一比較熟悉的只有小馬而已
小馬把我接回她家住,這以前是她和FRANKY一起住的公寓,西卡也曾經住在這裡
也許是捨不得吧,小馬一畢業就馬上用貸款像房東買下了這棟房子
這間房子有很多的房間,但全被小馬的學術資料給占滿了
所以她就開玩笑的說 [ 真是委屈妳要跟我住一間房,我答應一定會很快幫妳找到房子的 ]
我揮手說 [ 不用那麼急,跟妳住一起也沒什麼不好阿,我們是比朋友還好的朋友嘛!! ]
她馬上很正經的說 [ 那妳決定要忘了西卡,接受我了嗎? ]
我停住了動作
[ 那就請妳不要說一些讓我誤會的話,好嗎? ]
我點頭 [ 我答應妳,不說了 ]
來到美國一個月,好像沒什麼工作是我可以做的,我只會TIFFANY教我的用虹吸式咖啡爐泡咖啡,和會彈鋼琴,吉他唱唱歌而已
小馬看我的意志日漸消沉,所以在某天她放假的時候,她拿出了一個有著很厚灰層的袋子,她小心的把那帶子上的灰層給拍掉
我好奇的問 [ 小馬,那是什麼阿,妳幹麻那麼的愛護它阿,讓我看了都要吃醋了 ]
她得意的對我笑了一下 [ 妳看了就知道了 ]
拉鍊打開了,拿出了一把我好熟悉的吉他,那是一把我要去台灣之前留給FRANKY的吉他
[ 這妳應該很眼熟吧,FRANKY根本就是用生命在保護它,每次要拿給我都會恐嚇我說:妳幫我拿好,要是它受傷了,我一定會要妳好看的 ]
她學FRANKY的語氣還真像,這讓我對FRANKY有了新的看法
小馬像在看骨董的很珍惜的看的那把吉他 [ 妳知道嗎,FRANKY拿著這把吉他唱歌的時候多有自信阿,好像這吉他有神力一樣,因為這樣我們也拿了好多的獎項,她說拿著這把吉他就像妳在她的旁邊一樣,一起跟她合唱著,就連她在安寧病房了還是要這把吉他陪她,現在我把它還給妳了,希望妳可以繼續唱下去 ]
[ 但是,我好久沒有唱歌了耶,我也好久沒有要看老闆的眼色,我怕我會不習慣 ] 我想盡各種藉口想要推脫
小馬覺得這一切都是小事的說 [ 妳很久沒唱,妳可以慢慢的去習慣阿,怕看不習慣老闆的眼色,那妳就自己當老闆阿,我可以當妳的金主喔!我讀的醫學院旁邊有很多可以開店的地方,妳說妳會泡咖啡那就夠了阿,其它的可以請人阿,大學裡面有那麼多的人才,一定會有妳想要的人力資源 ]
[ 可是那很麻煩耶!! ] 我還是不大願意那樣做
[ 不會一點都不麻煩,我可以幫妳阿,我可是妳的好朋友耶,不然看妳為了等我的治療都窩在家裡,這樣我也看的很不好受 ]
我馬上握著她的手 [ 小馬,為什麼我都沒有早一點開竅,發動攻勢來追妳,原來妳就是我的小天使阿 ]
小馬馬上露住了有點噁心的表情 [ 小允,過了,我只是妳的比朋友還要好的朋友,而且妳現在心裡都是JESSICA,我就算用炸彈也清不完,那不如就當能幫助妳的好朋友囉,對了,妳答應我要去見林媽媽和林爸爸的,妳準備好了沒 ]
我的動作馬上又凍住了
小馬用我就知道的表情說 [ 算了,直接把妳拖去好了 ]
她站了起來也把我從椅子拉起,我覺得有問題的問 [ 小馬,妳把我拉起來作什麼,妳願意跟我約會去看電影了嗎? ]
小馬搖頭 [ 並沒有好嗎,是應該要去見妳的家人了 ]
我馬上別過頭,撐脫她的緊握的手 [ 不要,我不要去,我去台灣的那天我就和他們沒有關係了 ]
小馬也用了另外一招 [ 妳不去是吧,那我去打電話給妳在台灣的主治醫師,聽說妳和妳前女友的媽媽說好妳要去見家人的嘛,那如果我去告狀呢? ]
我馬上拿起我的軍外套穿上,也拉起了她的手 [ 好吧,要走就走吧,妳開車,這裡的環境我還沒有那麼熟 ]
她得意的笑了 [ 就知道這樣才能制的住妳!!
]
小馬一邊開車一邊疑惑的問 [ 小允阿,妳好像很愛惜妳身上穿的軍外套,那是JESSICA買給妳的嗎? ]
我搖頭 [ 這是我前女友,LARA買的,那是她在我的生日買給我的生日禮物,那是她存了一個月的薪水託朋友去日本買的,她說她在雜誌上看到就覺得那件外套根本就是要穿在我身上的,所以我到現在都一直捨不得丟,就算會想到LARA也是一樣,畢竟那是她花了好多錢買的,丟了就操踏她的好意 ]
小馬覺得這樣很對的點頭 [ 對就是應該要這樣,誰說情人給的東西一定要還給她,留下來也是一件好事阿,那件外套穿在妳身上真的很好看 ]
我也給她”妳也是這樣覺得”的語氣說 [ 謝謝拉,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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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十年來沒有回過的家,好陌生,有種想要逃跑的感覺
這時,小馬有力的緊握住我的手,還跟我信心喊話 [ 不用怕,妳還有我在旁邊陪妳,他們應該也很想妳 ]
說完,她很果斷的就按了電鈴
幾分鐘過了,好像聽到有腳步聲,電鈴下面的答錄機有聲音了,那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 是誰來拜訪,請問要找誰? ] 是個男生的聲音,應該是個大學生
[ 我是瑪莉,我來拜訪,還帶了一你想都想不到的人 ] 小馬的聲音帶了點驚喜的感覺
門在下一秒開了 [ 瑪莉姊姊,妳說你要帶-----------
] 他停住了幾秒 [ 允兒姊姊,妳終於回來了 ]
姊姊,那是我弟LEO,跟我去台灣前的他完全都不一樣了,聲音也變成了比較成熟的聲音
我有點尷尬的說 [ 是阿,我回來了 ]
他馬上抱住了我 [ 姊,妳知道妳不在的10年我過的多無助嗎,沒有人知道我的心裡在想什麼,因為那個最了解我的姊姊不在我身邊,這10年我過的多不快樂嗎? ]
我慢慢的把手放在他的背上 [ 對不起,我這次回來就不會再走了
]
然後看了一下小馬,請求支援
[ 好了拉,你們要上演多年未見的姊弟情,等一下有很多時間可以上演,LEO,你媽媽和爸爸在嗎? ] 小馬拍拍LEO的手示意他不要太用力了
他覺得失態的收回了動作和情緒 [ 喔~爸去教會幫忙,媽在客廳看電視,姊~妳應該去見見媽了,她只剩下妳這個女兒了,我想她應該不會像以前一樣無視於妳 ] 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肩叫我別害怕
我點了點頭 [ 恩,我會的,對了,晚餐你們要怎麼解決,要不要我們去餐廳吃 ]
小馬馬上插話 [ 小允阿,你不知道妳弟現在有當廚師的資格了,那這樣好了,妳就安心的去見妳媽媽,晚餐就由我和妳弟來料理就好了,快去吧,我想她應該等妳很久了 ]
我比剛剛更不怕的說 [ 恩,那我去了,你們要出門要注意安全喔!! ]
我在目送他們離開後,我一步一步的踏進了我10年都沒有踏進的客廳,既陌生又熟悉,最後一次踏進這裡是和媽媽大吵我要去台灣讀書的事情
一進客廳,我看到一個滿頭灰髮的老年婦人,躺在單人沙發上看著關於親情的影集,眼睛還有著淚水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說出 [ 媽~我回來了,我從台灣回來了,不會再走了 ]
她好像是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麼怪異的聲音,轉過來看先是有點震驚,然後馬上站起來,慢慢的向我走來,那走路的姿態好像老了很多,膝蓋有點退化了
她伸出了手摸著我的臉頰,臉上的淚一滴連著一滴流下 [ 妳終於回來了,妳真的原諒我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刺激妳的,我真的很抱歉,從以前到現在都把妳擺在第二位,妳姊去世之後,我才了解,妳姊的一切都像是我強求來的,而真正擁有的我卻沒有珍惜過 ]
我也撫住了她的手 [ 對,我已經原諒妳了,不然我就不會回來了,要是小馬來找我,我就快要忘了妳了,妳要謝的不是我的原諒,而是小馬的堅持,媽妳應該不會氣我那麼久才回來吧!! ]
她笑了 [ 不會不會,妳回來就好了,這樣我們林家又可以團圓了 ]
我抱住了她 [ 媽,對不起,我會一直待在妳身邊的,不會離開妳的 ]
她輕輕的拍著我的背 [ 小傻瓜,我媽這個老人不值得妳陪在身邊,妳應該要去做妳要做的事,還有要好好對帶妳回來的瑪莉,是她一直說服我妳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叛逆 ]
我們又這樣坐了下來,談了一會兒
[ 姊~媽,晚餐我和瑪莉姊姊用好了,爸也回來了,一起來吃吧 ] leo有點興奮的說
餐廳
我們一家四口加上小馬,五個人圍在一起的餐桌,是我夢裡面出現的畫面,沒想到成真了,可惜的是本來還要有franky,只不過她先到天堂報到了
[ 小允阿,妳終於回來了,我等了這頓飯等好久了,從瑪莉跟我們說她連絡道妳開始就一直在期待著,瑪莉她對我們家真的很好,妳們又從高中時期就是很要好的朋友,乾脆就順水推舟在一起吧,我很期待有瑪莉這樣的媳婦 ] 爸爸好像很喜歡小馬的感覺
[ 姊阿,妳知不知道,瑪莉姊姊就算工作很忙她還是會到家裡來教我醫學院的功課,真的要變成我的乾姐姐了,franky姊姊那時候沒有跟她在一起真是太可惜了 ] leo好像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 小允阿,妳知道franky過世的事嗎? ] 媽媽好像怕我會傷心,所以有點試探性的說
我用”早就知道”的語氣說 [ 我知道,心臟不行過世的 ]
媽媽有點驚訝的問 [ 妳怎麼知道她心臟不行的 ]
我在要讓大家覺得疑問前看了一下小馬,眨眼睛叫她配合我 [ 喔,是小馬告訴我的,我在還沒有回美國前,我有跟小馬在新加坡碰面,是她告訴我的,她還有拿給我franky留給我的信 ]
媽媽又順便的講 [ franky的女朋友jessica好像也去了台灣,好像要找妳的感覺,妳有見到她嗎? ]
我愣了一秒,原來西卡跟家裡的關係好像很好,不然她怎麼會講到我的家人呢,那怎麼辦
小馬好像發現了我的慌張,伸手撫住我桌子下的手,用眼神跟我說,要我安定,就說謊吧,我會幫妳的
我看了她的眼神之後吞了一下口水 [ 沒有,我沒有認識什麼jessica的人,也許我們錯過了,或是我們生活在不同的城市裡,franky那個女朋友應該很好吧,也聽妳曾經稱讚過她 ]
媽媽馬上就裝做沒有這一回事的說 [ 有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也許是我忘了吧,對阿,jessica一直都是不錯的女孩,如果妳看到她,妳應該也會喜歡她的那種 ]
對阿,我是喜歡她,她真的有很強的能力,在以為還有可能忘了她的時候,她已經不知不覺的像病毒霸佔了妳的腦子,沒有藥物可以治癒的,只能認憑她操控著妳的心智,再放空發呆的時後總會想到她,揮之不去
[ 哈哈哈,是嗎,我想小馬現在會比較適合我一點,我們現在是朋友,再過一陣子就會變成合作夥伴,再來有可能會結婚也說不定,妳說是不是阿,小馬 ] 沒想到我的牛皮會越吹越大
她有點嚇到我說出口的,馬上又裝鎮定的說 [ 對阿,媽媽,妳一定不知道,我們剛剛要再來之前,決定了要一起開一間店,要開在leo的學校附近,小允她會唱歌,又會煮咖啡,以她俊俏的臉龐一定會受到歡迎的 ]
爸爸聽了很高興的說 [ 那我可要恭喜你們兩個了,一定要成功喔,那我們大家一起舉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