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c : 生命力旺盛的盆栽
14年前從護士手中看到女兒的那一刻,﹝眉清目秀配上超正點的頭型﹞滿心歡喜溢於言表,光聽哭聲就知道是個健康寶寶,再瞧瞧她放聲大哭漲紅的臉龐,就可認定是個膚色白皙的女孩。當我第一次抱女兒時,她隨即張大眼睛望著我,似乎已聞出媽媽的味道,頓時哭聲也跟著降低了,那種「母女連心」的親情感受也油然而生。
從小就愛乾淨,尿布一有狀況,響亮的哭聲傳遍整棟鄰居,至今還會提醒你,她衣服或褲子某部位弄髒了,請務必特別留意,深怕「大眼媽」沒瞧見。黏人的功力可不得了,連上廁所都不放過,簡直跟監視器沒兩樣,到現在還跟我同睡,把我的手臂當作抱枕使用,看她熟睡的模樣 --- 尚未擺脫「稚氣」二字呢?
從幼稚園到小學,每位老師的評語皆是:「庭羽聰明乖巧,有繪畫及創作的天份,是個可造之才」,總認為是老師太誇獎了,也沒放在心上,直到她屢次把作品展現在我面前,這才讓我覺悟到,沒有把錢投資在她的興趣上,確實辜負其與生俱來的專長。去年暑假庭羽曾要求學油畫,但卻未積極去尋找合適的才藝班,只好自圓其說告知:「繪畫只能當業餘的樂趣,不能當正職」。翻開書包隨處可見,她在考卷或講義的背面,在霎時靈感的驅動下,用筆勾勒出一張張認真的作品。
平日我都語帶詼諧的調侃她:在電腦面前是『 過動兒 』,在生活步調上卻像個『 遲緩兒 』,﹝其實是依賴使然﹞每天跟她哥哥搶著用電腦。為了部落格她一再使出拖延戰術,還未找到滿意的補習班?她常說:「只要上課認真,完全理解,根本不用補習」,說句實在話,在課業學習方面她完全主動,求知慾望相當高,從未讓我操心過。猶記得上幼稚園中班時,跟我一起去澎湖旅遊﹝公司招待﹞,沒想到一本旅遊導覽,令在場同事和我非常驚訝,女兒竟然認識那麼多字,連做母親都不知情?全團屬她年紀最小,卻出盡鋒頭,感覺好驕傲喔!
可別被她的年紀與外型給唬弄了,善於察言觀色是她的特質,判斷力與見解亦有獨到之處。自有記憶以來,她所買過或親友贈與的物品,日期、地點及價錢都記得一清二楚,唯獨對會計概念反應較差,﹝連自己存摺的數字都記不清楚﹞,不必像大人汲汲營營在財物上,也是快樂自在的生活特色。母親節前夕她提議要更換「排油煙機」,費用全由她支付,我聽了很驚喜,從開戶至今都不曾去領錢的小氣鬼,竟然會以媽媽的健康為前提,願意花大錢,關懷母親的身體,小小年紀就有此心意,感到好欣慰,不過還是婉謝了。(補充說明:買新屋時她要贊助存摺內的所有積蓄呢!)
「父母心,兒女情」親子間的互動是一門很重要的生活課題,每個孩子都是父母心中永遠的牽掛,孩子的成長、學習與成就才是最大的安慰。拉雜寫了一大串,真是有夠「婆婆媽媽」。最後再透露女兒獨特的一面,回憶小時候每次出門,遇到慈祥的老奶奶都會摸摸她的小手,視線還一直停留在她微笑的臉龐,直到身影漸行漸遠才將視線轉移。記得已中風﹝行動不便﹞的母親,曾經杵著拐杖,到市場幫女兒買套裝的情形,回想起那幕景象 --- 至今還會讓我雙眼濕潤。現在出門狗狗看到她,會癡癡地望著她或猛搖尾巴,一副看到主人的親密狀---她的魅力連老奶奶及小狗都無法檔,如此貼心、善解人意的女兒,下輩子將再續『骨肉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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