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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09 13:36:50| 人氣255|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用文學天線收聽政治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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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聽了朋友的推薦趕了一場余杰的演講。

去聽演講前我上網去了解了他一下,在他的一篇文章中提到他是位基督徒。但他的作品却多數在法輪功的大紀元上發表。

他說:「我本人沒有修煉法輪功,但我尊重每個人的信仰自由,深知每一位公民都有包括宗教信仰自由在內的各種權利...」他是位著有 “拒絕謊言”﹐“火與冰”﹐“鐵屋中的吶喊” ﹐“香草山” 等十多部小說論文集,著名的北大青年才子余杰先生。

余杰近年文風一變筆鋒犀利地批判中國大陸政府及揭露社會弊端。 除了當年純文學時代的感人著作,近年來的文章在世界各地的網路上流傳 ,但和他一樣生活在中國大陸本土的讀者除非用特殊管道透過網路封鎖,否則是看不到那些精采評論的。

南半球的十一月初,春光所剩無幾,乾熱的風夾雜街上的塵土揚起週日午后的沈悶。

我和一群身上帶著汗味的群眾擠在 BOX HILL某個市民活動中心聆聽這位年方32歲的青年作家演說。當他提及大陸有幾位替弱勢群體打官司却被中共逮捕入獄的律師,以及他自己因為言論自由的尺度屢遭威脅恐嚇時他特別提起阿扁、呂秀蓮和蘇貞昌,監獄似乎被他們當成淬鍊自由意志的地方...
我的記憶於是層層疊疊地交織起來.....

對讀者而言,他的演說遠不及他的文章,不過看到他時卻給我一種「恍若」感。很像十幾年前去聽我們的阿扁總統站在街頭發表他的理想願景一般。他們都有一種「清新無辜」的誠懇長相。笑容裡還夾著一掠而過微微的羞赧.....

主辦這場演說的一位朋友邀我隔天晚上到他家聚会。他說在那有機會和作家短距離面對面交流。那晚沸沸揚揚人數的確擁擠熱閙。沒什麼機会和余杰多聊。不過和其他人倒聊不少。 和一群人天馬行空聊著,由於席間我是唯一的臺灣人,所以他們向我提問特別踴躍....。

那一晚聽了許多大陸內地因為資訊封鎖和言論不自由而導致的悲劇與荒謬事件。內心百感交集。

這幾天臺灣有位名詩人酒後因不滿行政院長說要關TVBS 氣得打電話去恐嚇行政院長,說他己經判了院長死刑,一星期內要他死,並殺他全家....。

被捕後很後悔,行政院長也很理解並無提出告訴。社會民眾更指責政府傷害媒體的新聞自由,才逼迫一向温和的詩人失去理智陷入狂亂。還有文化界的朋友開玩笑說:「這難道是詩人新創的行為藝術戲碼」?

我想起另一詩人的意見評論;他說:「那一天,詩人杜十三沒有詩興;他打了一通公用電話,說要殺謝長廷全家。其實,這樣的情節仍像是杜十三的詩一樣,充滿奇詭的氛圍。但是,這畢竟不是案前的牢騷文章;街頭監視器錄下了杜十三的身影,詩人這一次沒有獲得讀者的迴響,卻等到了警察的共鳴。

詩是最大的洩洪機制,但詩人也有詩亦不夠抒懷之時,還比不上打一通匿名的公用電話;不再用詩的曲繞語言,而是用最露骨的政治詛咒,真是到了詩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了」....

臺灣媒體將詩人和政治家拿出來比較一番然後說:「逮捕一名打公用電話的詩人多麼容易,約談陳哲男多麼周折;要詩人為打電話認錯多麼容易,要謝長廷為高捷案及T案道歉卻是門都沒有。詩人作不成詩,打電話又被捕,這叫詩人怎生是好呢! 」

這也讓我想起了不久前在朋友家遇見了酒後激動的澳洲以雙語創作的知名詩人歐陽昱。他知道我來自臺灣,偶而也寫詩。酒過幾巡他忽然對我發飆;他說臺灣國會亂七八糟,又說最反感臺灣新詩文字的隱晦曲折。他曾投稿到中央日報卻被退稿,臺灣藝文界太過保守.....。

我看他除了酒喝多了,恐怕也對臺灣社會缺乏理解。前衛新詩投到中央日報的話,下場恐怕極不樂觀吧!

那天晚上在朋友家還有位對臺灣政冶社會很有興趣的大陸作家問我:「妳覺得臺灣的藍和綠那一邊好」?

我告訴他,我不會對任何一個政黨忠誠和信仰。政府是為人民服務的(咦,怎麼和毛澤東說出一樣話?),我們去監督他們有沒有犯錯才是真的。政府不該只為了替自己辯護而傷害言論和新聞自由,做為一個知識份子要爭取自由,但也不要忘了寬容、允許不同觀點的社會。一直是我所樂見和悍衛的。

對我而言,記憶是沈重的。我想起在阿扁競選兩屆總統前,經常去政見發表會場替他加油打氣,以及買阿扁系列產品買到家裡可以開展覧舘的婆婆。幾年時間愛臺灣的方式發生如此劇烈的改變,眼前清新誠懇的面容如何在呼風喚雨權力在握以後迅速蒙塵。

反串過往,曾經愛恨交雜的文學詩歌,在記憶裡竟難堪不己再次失身。

風再一次吹來,這些浮動眼前的臉孔會不會很快地在來不及整理好所有記憶之前就又灰飛煙滅、變成一場令人無以回顧的惘然呢?












台長: lad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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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樓
詩人大多細膩善感,容易受到外在環境的波動而情緒起伏。杜十三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能理解。

假如恐嚇行為真是種行為藝術,那麼藝術家必然要捨身餵虎,心甘情願被逮捕判刑,那樣才是真正的行為藝術。杜十三顯然不是。他被捕後,一直表示後悔,並寫下懺悔的詩句。

杜十三是個關懷社會的詩人,有偉大的一面。這種對社會的關懷知情,或多或少也迫使他的精神意志要承受社會現象產生的條件壓力。...這似乎是許多詩人都會有的現象。

在杜十三打電話恐嚇之前,他早已有精神上的問題,據他友人說,他一直說有外星人在與他溝通...。

假如真有外星人這樣與他溝通,應該也不會叫他去打這樣的電話恐嚇謝長廷吧。

從杜十三被捕後,在警察局所寫下的詩看來,他也承認自己打這樣的電話是一種錯誤。這意思的背後,就等於是說:他也承認他自己是失控的、無助的。

我認為,他被捕,等於就是在替台灣社會的畸形發展方向承擔一些壓力。因為他勇於承受了一部分,因此社會大眾才多清醒了一部份。
2007-10-31 19:53:58
版主回應
泊樓:

政治家與詩人共享幻想與激情。
但政治一旦轉換成權力,往往就會成為自身的敵人。
詩歌和權力無關,甚致常常成為權力扼殺的對象。
政治關注人類基本的生存權利。但詩歌卻使存在更顯美感與悠雅。
我慶幸台灣政治人物和社會群眾對言論自由的寬容和理解。
人「活著」有著太多時候心靈苦悶、身体鬱卒。理想除了要有戰鬥的基地,也得有實踐的場域。一般民眾跟隨各自的政治偶像呼喊激情口號,詩人卻能把操幹譙用文字美化呈現出來。
也許我們都在尋找身心的安頓和生命的出口。也許我們都在尋找一種可能,或一個人。來開啟生命的價值和意義。
2007-11-01 00:03:55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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