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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5-24 00:00:00| 人氣3,98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灑落...這一頁 浪漫--黃河在這拐了一道彎之史上最遙遠的車程 (2007.09.14-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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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小埕村的前一晚，編導許宏和攝影楊波來我和秀秀的房間，用整個農家樂僅有的大電視看這幾天的拍攝畫面。


沒看過攝影機，也沒看過厝邊頭尾都在電視上的小老闆一家人全擠進了我房間，看著我們拍攝他們日常生活的剪紙、打棗模樣，開心大笑。

這一晚，外面下著傾盆大雨，雨水一碰到地，就滲到泥土裡，無聲無息。

和沒有光害的夜晚一樣安靜。

只剩下滿天爭著發光的星斗，和屋子裡小老闆一家人，用新年圍爐的熱情，和我們一行人道別。。。


隔天清晨六點，頂著初冬的寒風，一行人再度到乾坤灣拍攝。


北方的天氣實在冷，雖然還是九月天的清晨，冷的程度卻已經不輸台灣冬天。我們一行四個人，站在斜坡草原上，感受著陣陣寒意，卻沒人喊著要離開，也不是特別眷戀這貧瘠的大地，而是，大家心知肚明，離開了，就再也沒機會感受這樣的壯闊與淒美。

這就是旅行的意義，有時候眷戀著不離開，只是想為未來，多裝些回憶。



回憶載著我們往下個目的前進，和來的路途一樣的遙遠，回到了延川縣，搭了大巴到陝西的邊境，綏德，一個一樣聽起來很熟悉卻很陌生地方。

如果你問我，對綏德的印象是什麼，我會告訴你，只有車站和可怕的廁所。

為了黃河最美的一道灣，我們得從綏德進入山西，但也為了這道灣我們在車站整整等了三個多小時，說好晚上六點要開的車，司機硬是要等到全車都客滿了才開；眼看車站裡擠滿南來北往的旅客，加上遲遲不開的車，大家都很了，這時候不能多喝一點水，要不就得去上邊城裡那種恐怖的廁所。

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膀胱的漏斗也是一點一滴裝滿了...你知道的...

終於，在我們得知得在車上晃個五六個小時的時候，顧不得廁所可能很髒的事實，大家都得硬著頭皮解放。

廁所，就在車站的左手邊...還沒轉進去，就聞到一股很重的阿摩尼亞味道...果然，廁所是兩條沒有隔任何門的兩條溝。

我和秀秀不愧是跑遍大江南北的好手，等上個人上完廁所，我和秀秀在溝上馬步一蹲，兩眼往前直瞪，誰也不看誰...

我可以忽略熟人和你一起相伴上廁所的尷尬，但接下來的情景....

那溝裡，滿滿快浮上來的蛆，不斷萬頭鑽動，就算蹲著也不敢太放鬆，就像恐懼著馬桶裡隨時會有一隻手伸出來摸你一把那樣的恐怖....

那次的小解，大概是我有生以來最漫長的一次....

努力憋著氣....但本來肺活量就不大的我，實在撐不了多久，冒著快窒息的危險，只好偷偷、緩慢的吸著氣，以為這樣可以過濾那股尿騷味....

扭動的蛆，讓我想起「神鬼傳奇」印和闐最後摔進去的那個黑嘛嘛的池子...千萬隻手硬把他壓入、吞噬。。

我快速紮好皮帶，用我強而有力的下盤撐起全身的力量，飛也似的逃出可怕的茅廁，頭也不回；妙的是，秀秀竟然想幫這奇景拍照留念＠＠

還好距離開車只剩十分鐘，沒給秀秀任何機會拍下這張連手機都會嫌臭的照片...


終於上了車，已經是晚上快七點，搖搖晃晃，老舊的巴士行走在軟爛的泥土上，左手邊的山壁盡是黃色泥土，右手邊則是滾滾河水，好幾次，車身往右傾斜顛簸，我心裡想著：「如果在這出了事，會有熟人發現嗎...」

典型旅人無聊的性格，想逃離熟悉的環境自在做自己，卻在無助的時候泛起一點點自以為是的漂泊與孤單....


我想，秀秀沒這樣的困擾，她睡得可安穩了。。。


路繼續顛簸著，外面下起了小雨，有空調的巴士窗子小的可以，隔絕了外面逐漸變冷的空氣。

車內的旅客抵不過長途的車程，開始蠢蠢欲動，竟然在密閉的車廂裡抽起煙來＠＠，密閉空間裡的煙味就像病毒一樣蔓延，速度之快，我周圍的男士紛紛點起煙來，把車廂搞得像失火了的空間、煙霧瀰漫。


這時候的秀秀，仍然沒有任何困擾，繼續睡的很安穩。。。


路還在顛簸，外面的雨漸漸加大，車仍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接近晚上十點的路程，乘客越來越不安分，我在煙霧瀰漫的二手煙世界裡，聞到了一股特別的氣味，從我左下方竄出‧‧‧

媽呀～竟然有人脫了鞋，濕氣加上腳氣，就像站在公車裡，旁邊的先生有嚴重的狐臭還噴上了香水一樣令人作噁。。。


終於來到不知名的小城鎮，司機把車停了讓大家放風兼吃宵夜。

只見大家進了店裡，大聲吆喝的點著各式各樣的菜色...

奇怪了，難道剛剛只有我一個人聞到這樣奇怪的味道，所有人埋頭苦吃、大快朵頤，好像只有我身處異度空間。


而秀秀，還是沒有醒，仍然睡得很安穩。。。


好吧！我只能說，是我太大驚小怪了。


經過半個小時的休息，大家繼續上了車，仍然搖搖晃晃....

凌晨一點，我們在山西的離石下了車，住進了旅館。

為了黃河從陝西拐到山西的這道灣，我們從中午離開黃土高原，一路挺進，走走停停花費12小時，還是沒到達目的地....


而秀秀，終於被我們叫醒了，進了房間，繼續她的一夜好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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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北#陝西#山西#大巴#綏德
台長： 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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