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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01 16:56:26| 人氣3,81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灑落...這一頁 浪漫--蒼茫 寧夏 銀川(2007.01.17--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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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麗江花花綠綠的世界,我和芷榕啟程前往更寒冷的銀川。

一下飛機,還沒感受到它的冰冷,視覺已換上令人不習慣的黃顏色--銀川,對台灣人來說,最少對我來說是比較陌生的地方,一上了車,我馬上做了一番功課--原來,銀川是寧夏的省會,位在西北地區,與甘肅、陜西為鄰,再往更西部過去,就是內蒙古了;居民有百分之七十是回民,所以這裡是不吃豬肉的。

腦袋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有些台灣人來這裡肯定餓死--許多台灣人因為信仰、算命,不吃牛肉;又怕羶味,所以不吃羊肉;這裡又不靠海,所以吃不到海鮮....

還好,我不忌口--只要不給我那種滑溜溜、黑嚕嚕的海參、鱔魚、鰻魚,其他的我都嚥得下去...

這不算我第一次踏上西北的土地(上一次的西安,也算西北地區),卻是第一次在冬天來到這個跟南方很不一樣的土地。


一路車子從機場往鎮北堡(號稱大陸西部第一大影城,張藝謀早期電影”紅高粱”、周星馳的”西遊記”都在這裡拍攝)直奔,聽說這裡的主人是大陸非常”牛B”(大陸稱”猴犀利”的作家,都稱為”牛”,加個”B”是口語化的說法,比較粗俗,如果你是大家閨秀,不是像我這種隨口可能就會冒出”他媽的”這種言語的女生,千萬別學!!)的作家,叫做張賢亮--我的腦袋還停留在軟軟的麗江,所以根本不在乎他是哪位...

車子開的飛快,瘦小的女師傅不遜於勇猛的男司機,我想這就是西北的女孩兒吧!

一路,飛過車窗的景象,不是黃土坡地,就是一片白色結冰,沒有其他顏色點綴,唯一的變化,就是車輪下的灰色瀝青車道--八線道的馬路在台灣很奢侈,這裡卻隨處都是飆車大道,筆直的看不到盡頭,我想,美國西部荒野不過如此吧!

一個多小時後,到了鎮北堡,下車那一剎那,我終於擁抱了極冷的空氣,零下十度的低溫,填補了視覺以外的感受--確確實實的感受了西北的冬季。
這時的太陽斜斜的掛在空中--上一次在北京也見過這種太陽,很大、很亮,像個橙色的鹹鴨蛋掛在空中,刺眼卻沒有溫暖--或許再往它靠近一點,我就可以像電影”楚門的世界”裡的金凱瑞一樣,到達海的盡頭,發現水天一色不過是塊大的可以的佈幕,然後,用力扯下只發亮,不發熱的太陽。

佈幕下,盡是用黃土塊做成的城牆、民房,和台灣早期的”土角厝”一樣,是用當地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黃土做成的,只是這裡的土角厝沒有綠色植物作伴...

屋子裡,有黃土砌成的床鋪,是西北著名的”炕”--我以為炕是家家戶戶必備取暖用具,沒想到卻也是當地急於保存的文物--燒炕的灶口在屋外,原來要從外頭燒柴,屋裡被薰得黑黑的,芷榕說,那裡有股綠豆湯的味道,有點焦,有點甜,現在只能從想像裡拼湊燒炕的樣子。

銀川的夜晚來得很快,大約五點快六點,太陽斜掛角度越往下掉至只剩三十五度角時,佈幕上的太陽就會像幕後工作人員從角落用力拉下鋼絲,不到半小時,就會掉進黑夜中,然後冷氣全開,像把人關進急速冷凍庫,在外半小時就凍得直打哆嗦...

忘記哪個晚上,編導大寶和斯維在外拍攝夕陽,女生乖乖的在屋裡等著他們,一個多小時後,大寶、斯維像是從巨大冷凍庫走出來一樣,雙手凍紅、攝影機凍出水氣,斯維冷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西北的冬季,很孤單,只有一種叫做芨芨草的植物,搖曳在風中,樣子很像蘆葦,風一吹動,會一點一點低著頭;卻不像蘆葦一般,綿絮會隨風飄落;芷榕隨手摘取一根芨芨草,她說她要等個好日子,跟牧人借機會趕綿羊--很不巧,芷榕沒有實現這個願望--我想起”牧羊少年奇幻之旅”那本書,雖然翻譯翻得很爛,但那種感覺很像主人翁帶著一群羊,旅行著認識世界。
離開銀川的前一天,我們遇上刮大風,站在鎮北堡的城牆上,所有人被風刮得說不出話,黃沙滾滾--那是讀書時看的電影了吧!電影”五個女子與一根繩子”裡,某位女主角站在黃土高坡上,背對著鏡頭,對著遠方喊著”送子觀音來了!送子觀音來了!”...

只有剪影...

失去兒子的女子發狂似的對著黃沙狂吼。


我想,西北的冬季,應該就是這種蒼茫的感覺吧!


鎮北堡的主人,張賢亮,在文革時期,從溫暖的南方被送到蒼茫的銀川勞改,他堅決不提陳年往事,卻願意留在這個曾經受苦受難的記憶瘡疤裡。他自詡銀川人,在這個由他一個人建立的土圍子裡待上後半餘生--開朗精神的個性裡,很難想像為什麼,或許,就是這份蒼茫吧!

想像,夜晚,他所豢養的一群藏獒,在荒涼大地中嘶吼...

一點點悲傷...

一點點孤寂...

也是一種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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