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得從一本書說起。
隔了半個世紀沒買書了,但最近卻看到一本讓人眼睛一亮驚為天人的一本書『左邊的你以及,右邊的他』
書裡的對話很有意境也頗富趣味,簡單來說就是讓我覺得很妙也很有感觸,並且到了一種讓人想要模仿作者寫作風格的境界,這麼樣的著迷。
讀著讀著,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女性朋友...曾經是朋友。我感覺好像更了解了她一點,又感覺距離遠了一點。
因為她就是那種好像讓人懂了一些,又好像不太懂的朦朧性格,說起來很玄,但差不多就是你們看到這段話的那個意思。
因為不夠理解而試著理解,又因試著理解而有所誤解,然後繞回了不夠理解,我想她跟我應該都有這樣的感受。
我們都有一種太過溫柔的體貼,也因為這種體貼而壓迫了自己,反彈逼退了對方。
結果,最後,然後,就發生了我這輩子第一次跟人吵架吵到了決裂。其實我有些話想跟她說但我想時間還沒到,即便時間到了也可能緣分不到了,所以每每有那樣的決心,卻還是作罷了。
我很想問她一句最近過得好嗎?但就連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也讓人躊躇老半天,好像奪走了半條命。我還是沒有勇氣,也終於體悟到前人口中所說的,受過傷的人會下意識的將手撤回的那種弱體感受。
最近過得好嗎?
在公司的我一點也不好。不應該說不好,而是不知道怎麼搞的有點找不到方向感,我變得極端的聒噪。
那就好像把一台收音機放進了一群鴨子當中,兩邊都發出聲音但就是不搭嘎。而剛好我又是那種軟心想要改善關係的豆腐個性,同時也是硬心不怕改善關係的鐵板性格,我不停的響聲也不停的學著呱呱呱。
每當我呱了一聲之後我覺得自己好像也變成了鴨子,但其實我還是台突兀的收音機。有時候,我會討厭看到自己變成自己討厭的那個樣子,但我還是不斷的進化成唐突的四不像形體。
是賤也是相互的矛盾體。
就在這日復一日呱呱呱與沙沙沙撞擊時,我發現大家還是冷漠的在過自己,而我開始用自信運轉起自己。總覺得兵荒馬亂裡不斷響起別自信過了頭這樣的耳語,但老子偏偏要這樣鼓起這樣的貪心,踩在那條自信與自滿的線繩上,大嗓門的回你一句,怎樣你是有意見嗎?
這一切,到底是接近了自我還是失去了自我,我找不到答案也無所謂找不找得到答案。
只是我更清楚了本來看不清楚的那件事。
那件事,就是芝麻小事與人生大事。
並非不是不想談情愛,但又老是提不起勁來,有跟沒有好像都一樣好,但又不覺得一個人一定比較糟,就在這樣混沌開天的宇宙中,追逐著光也背離著光。
想一直當個朋友永遠不要愛下去,但又害怕不愛下去最後真的只能當朋友;潛意識中彷彿懼怕著愛,但又渴望著愛。天啊,媽呀,又來一個自相殘殺的矛盾情仇。
矛盾著不要脫離灰色地帶又想趕快脫離灰色地帶,即便知道必須仔細挑選但又想隨意挑選,在淘汰一堆人也被一堆人淘汰之後,終於在這盤古開天的狹縫之間,感知到了內心細微的顫動。
原來我希望被人恰好的在乎,但又不被人視線太過的專注。在愛的芝麻小事中與愛的人生大事中,尋求那一絲絲自我存在的價值。
我只希望,能夠找到一個不斷交談不斷理解恰好專注恰好在乎的對象,別太過熱情也別太細水長流的凝視著對方,兩雙手兩顆心兩組個體能夠關連在一起,聊天,就只是這樣而已。
就只是,沒負擔的談個心,安安靜靜的做個伴,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