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國前進。雖然失去了冒險的感覺,卻多了幾分回到熟悉裡的期待。
自從在法蘭克福機場看見BA的標誌,Landing,買票上車,直到真正地行走在髒兮兮的倫敦街道上,這幾天一直處於清醒時亢奮→入睡時疲勞不堪的狀態。是種沉默中的興奮吧我想。
B&B 裡嘎吱作響的老舊樓梯,即使塗上再清爽的白漆,還是很容易勾起在Chang &Yen的回憶。
七點起床時一個泡澡一個上廁所,兩人隔著浴簾和團團的水蒸汽聊天,然後,擠在窗前,欣賞後院的植物,邊推擠著彼此的手肘刷牙,用滿嘴的高露潔泡泡說笑話。Morning kiss, and hugs. what a new day just begins.
在與廚房連在一起的餐廳裡,不停地要求再多一片吐司,和更多的草莓果醬。文藝青年老是成為我們取笑和羨慕的對象。在煎得脆脆的培根香氣裡,在半生熟的蛋黃汁液沾得麵包都變得好溫和柔軟的晨光裡,一個又一個,
旅行裡記憶發生,並埋下更多的種子。
每踏進踏出車廂一次,更多新的與舊的畫面在湖面滑行而過,拉出長長的、無傷的水痕。我經常想念起的Parkinson's Building整點敲醒灰暗的氣候的鐘聲,又即將振動我寂寞的耳膜。
那不是因為愛情的流轉或蕭颯。
而靈魂的自由自在,不是呼吸或者不呼吸就可以分別的。
尋找一個空間,可以深深地閉上雙眼,全身放鬆,往下墜跌而不恐懼著將來的毀滅的,空間。
泰晤士河,亙久地穿梭,在延伸不已的歷史故事之間。The beauty of Spirit, the House of the Parliment.
那是更久之前,年輕的我埋首書堆的時光。
擁擠的課堂,年輕而肥胖的老師比較著總統制、內閣制之後,接著跟大家討論著法國雙首長制。我如此不耐煩,政治哲學的發展史中怎能容忍這一段眾人集會討論研究所考題是否會偏向馬克思變體的畫面?連馬基維利也會啞然失笑吧,這群亞洲小鬼在幹什麼。
﹝如果可以拜在亞里士多德的門下,我想或許自己也會有一段浪漫與痛苦的神話也不一定吧﹞
城市與文明,河流與土壤。泰晤士河一手拉拔大的大不列顛首都,有太多故事,沒有半件新鮮事。﹝笑﹞
天氣如此之好,簡直不像倫敦。
陽光灑在微微透著風的V 領毛衣上,剛剛好,感覺有如當場磨碎的一塊帕梅善乳酪,自蕃茄羅勒天使麵的上空,歡樂地飛翔、散落。
摩卡和帕尼尼,溫溫的藍色和黑色的紙袋,啊。
連空氣都感應得到這解放,我的自由。
完全不再想家了,更希望能就這樣留下來,找尋另一半的右腦。
船停靠在格林威治村,世界時間的正中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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