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跨過新年前, 島上突然強烈討論起男性生殖器, 媒體說是「LP風波」,有意見領袖也借LP, 批判執政者是LP (lousy president)--- 「濫總統」的意思; 談話性節目的政治社會觀察家,對LP 也有新解: 是(Lok Phek) 落魄 、落拓、 潦倒 ;更有一些人問到底是什麼?
LP, 醫學家用醫學的角度出來解釋生殖器的功能構造, 試圖客觀, 不涉入人的主觀, 政治的干擾。 文化家出來比較LP 的措辭,與其他語言文化的相對應的詞語表達,相對來講,反而顯得沒那麼不堪!?
常民激動了, 政治家更是「機動」,開始帶動一股情感, 表達常民的生猛直接, 強悍的力道。
新年到, 最近比較少人問LP了。
我開始懷念舊年那個一夕成名的溜鳥俠與政府官員語出驚人的LP。
都是因為生殖器曝露或被直指道破而引來爭議, 都被視為不雅、不當。
我們如何來看待 LP? 父親有LP, 祖父有LP, 去到大眾浴池更是發現眾生不乏有LP。
女性開始發言。 發現:那麼多人有LP ,那麼,奮鬥了那麼久的女性新自覺運動, 豈能在一片LP聲浪中淹沒了特屬於女性的聲音, 淹沒了特屬於女性的符號?! 男性個個大談LP ,那麼身為一個現代的女性,有什麼可以用來比美LP?
有些女性覺得:LP女性也可以用, 可以談, 只要把LP意涵擴大延申一下就可以了, 於是LP ,意義擴大成一種精神 ,一種勇氣, 一種氣魄, 女性當然也有LP。(值得商榷的是為何勇氣出自生殖器)
客家族群說「硬頸」是一種族群特有的精神, 就像日本有武士道, 注意到客家族群說的「硬頸」,是指身體驅幹與頭部交接的脖子,頑強不可摧。
有沒有機會LP 成為這個島嶼新興民族的精神--- LP精神?
我想到男性大談LP 時, 女性應該有些人站出來說:「你們男性有LP ,沒什麼了不起, 我們現代女性有LV, 你們男性不懂LV ,光有LP, LP 不過是暴虎馮河, 有勇無謀, 沒有審美能力的表徵罷了!」
LV早在LP出現前就在島嶼上風尚流行, 但是沒有引發任何風暴,( 應該開始有人在追問LV又是什麼了?)
LV是一種品牌。
LV為很多女性所愛, 但是LV畢竟不是這塊土地拔地而出的。 我多麼希望島嶼如果有一天在各行各業, 汽車業、 服務業、 農業、 織品業、 科技業等等, 發現了自我之後, 會有自我的品牌叫做「LP 」。
LP 曾經被大家爭吵過, 衝擊過,辯證過, 是島嶼居民的集體記憶。
還有LP最好不那麼昂貴, 可以常民、親民一點 。
LP開始被當成婉轉語來指涉生殖器的某部分, 例如八點檔連續劇就有這樣的口白: 「是我害你的LP 少一粒的」
如果LP 成了生殖器的婉轉語, 顯然,這個社會是更害怕直視生殖器, LP 一如無花果葉片,用來遮羞的。
我原本希望這兩個像冷鋒一道緊接一道而來的風波,不止引起政治、 社會議題 ,當然更希望看到:我們是不是能利用這個機會, 重新觀照自己, 而不是外在的政治、 外交、 社會, 而是比較偏向心理、 哲學的思考以及比較細微的身體經驗與感受。
寒冷的冬天, 更常有機會去泡溫泉, 我觀照著自己的LP, 想到的,卻是阿基米德。
阿基米德泡在浴缸、 澡堂裡, 凝視著赤裸的身體, 玩弄著自己的LP ,甸一甸LP的重量, 然後陷入沉思, 突然狂喜,卻又淚流滿面!
阿基米德發現LP是有一定的重量的, 且受著一股他自己還不清楚有多大力量的推阻, 好像整個LP要浮出熱氣蒸騰不斷的水面。 緊接著,他的整個身體也感到一股力量,像是要抱緊他。 他突然想到親密到不行的愛人,曾經是這樣把他從池水中托起的, 弄得他嘎嘎大笑。
他百感交集, 美麗的愛人幻影消失了。 定睛一看 ,他整個身體有點漂浮, 他更發現他的身體排擠出好多好多的洗澡水, 水流出浴缸, 愛人一如隨著排出的流水,也流去了。
他實在不捨, 那排出去的洗澡水,曾經撫弄過他的LP, 讓他無限快慰, 那排出去的水,彷彿留有愛人的溫度。
阿基米德起了身, 離開浴池, 試圖去蒐集排洩出去的水, 但是覆水難收, 讓阿基米德非常失望。
阿基米德並不放棄, 他終於領悟了一個定理。
他把那股排出去的水,那曾經留在他自己光溜溜身體的種種推、拿、愛、撫的記憶, 通稱為「浮力」, 是這浮力, 是這加諸身體的種種力道的記憶, 他決定發表, 決定分享, 決定獻給國王, 獻給後人。
我回了神, 我也想留些什麼給愛泡湯、愛泡澡、愛LP、 更懂得愛自己的朋友們, 才寫了這篇文章。
2005/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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