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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2-12 02:04:03| 人氣41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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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電話,從換日線的那端傳來問候,清晰地,不像是隔了半個地球或是一片彷彿無涯的海洋。

談了些什麼,現在認真回想,卻越是失憶,好似說了些近況,又好像說了最近的天氣,啊,還有過年賀喜。說著說著,距離遠了起來,跟著時間,又拉近了些。

問問你的感情,又是一句「老樣子」隨便的呼哢過。幾個女孩在你身旁來來去去,每個都待不了半年,愛情對你現在而言,只是逢場作戲,笑笑說「都是露水姻緣」。你說「愛情遊戲中,男人要的和女人不同,男人最能體會興致是在追求女人的過程,不論到手與否,那種刺激感什麼也比不上」還說「感情遊戲就是這樣,誰投注真情比例越高誰就輸了,若哪天真的遇上,也自認投降」句句剛強,背後卻是軟弱,認識多年,不忍在緊要關頭拆穿你,只好任著你耍賴。

一段無果的感情是否真的讓你重創?我一直疑惑著。說穿了,也不能算「無果」,畢竟,你們是已經分手了!遠距離的戀愛有如琉璃蘋果般易碎,卻又如此美麗,該做的都做了,人,還是離開。那段日子你的心,起起伏伏,回來也不是,哭或笑都不是,你說,到夜裡總要喝酒才能入睡。搭了機回來,人也沒見著,話也沒說上幾句,這段情,就這麼懸著。今年,嗯,應該說是去年吧,那個人去了美國,有你在的國度,不是為你,是為了他自己的學業,人,在紐約。猜想,你應該會去找他。果然,今天電話裡聽你說「連絡上了」還說「從不知道人能為另一個人付出這麼多,現在打從心底希望他幸福,即使給他幸福的人,不是自己」慢慢聽著你的話句,時而連續,時而抽離,這段感情終於在美國劃下句點,情,放下了。問你是不是鬆了一口氣,你只是笑著說「不是鬆了一口氣,是可以放手了」恭喜你離開了愛情的迷宮,真的,為你開心卸下心中某個擔子。

也許你離開了這段感情,卻跳進另一個深淵,對於愛情開始遊戲。你覺得這是場Game,你覺得生活中要找樂子,你覺得這樣對雙方都輕鬆,你覺得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可以很快收手歸山;但是,我看來,你彷彿在報復自己之前對感情的付出,再逃避看似「寂寞」的東西。

還記的嗎,大學時為什麼我們會熟識?也是因為一通電話,我拆穿了你好客的理由,因為你無法面對只剩你自己的房間,所以你夜夜笙歌到天明,穿梭女人之間輕挑,看在眼裡,心中更是清楚。其實,你只是錯將一個人獨處看成「寂寞」,如果真是如此,兩人在一起不背負著雙重的孤寂,人總是單獨的降生然後獨自死去,聰明如你,怎麼還看不穿,卻緊抓著虛無的溫暖,等片刻溫柔一過,之後的空虛你躲不過更擋不住。我真的相信,你對他是認真的,不然你不會借酒澆愁,更不惜光陰,匆匆返台,因為太珍惜,一但破碎,更顯的殘酷。當你開始留戀花叢中的風流,你說「以前如此呵護的,原來要突破是那麼容易,說穿了,性不過是這樣罷了」沒有愛情的性讓你明瞭或誤解,你之前苦苦追求有結果後,到了床上還不是都一樣。唉,天知道是不是一樣,反正你是不可能知道了,至少近期內不可能,未來事就不論吧!性的麻醉讓你昏了頭,大聲說「要玩到三十歲」並且鄙視以前的用心,覺得自己好笨。笨與否也不用論了,我無法對你的際遇說出是同情或評價,畢竟別人的生活,當由他來下最終結論,不當是我或其他旁觀者。只是,憐你的感情竟傷害你如此深,深到放棄自己,這是做朋友的心,而不是對你的事。

感情中會有誰對誰錯嗎?這問題我也無法回答,愛上誰應當、離開誰不該,你有追求的權利,難道他沒有拒絕的選擇嗎!你付出時間,他不也付出時間與你糾葛、心傷嗎!這還有誰欠了誰或傷了誰,愛情,不就是兩難,因相愛而折磨彼此,不愛又傷害對方自尊。有誰能不被傷害而活著,相反,誰能說未曾傷害過其他人?所以,別把感情的失去歸咎給自己,沒有一個人應該為這件事負全責,何苦,為了麻醉而去傷害愛情本身,去濫用自己的感情來和肉慾做搏鬥。

電話中你說「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像他這樣的人出現,可以如此讓自己付出」這又是天知道的事了,誰說的準呢!也許當你過馬路時、吃漢堡時、打瞌睡驚醒時那一瞥,人就出現了。會像他一樣嗎?也許又是他也不一定,也說不定一點都不像,但你就遇上了。不過,也可能一輩子,你都不會再遇見。這是機率問題,而數學,應該是你比較拿手,我就不算了!可是,如果你繼續如此招待你的愛情、揮霍你的感情,說不定當你遇見那個人,你已經忘了該如何去愛人,又將面臨一次失去,這可不是機率問題吧!


台長: ko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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