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字與字的迷宮｜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2-01-12 23:33:26| 人氣14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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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下午老師帶我順順心情，買衣服、逛街，甚至最後還要帶我去做臉。真該是開心的一天，難得大晴日，日曬著還微微出了汗，透著海風，輕盈髮稍。

巧的是，要去做臉，店裡卻滿了，不得已，先去老師家坐。早聽說她有兩個聰穎、善解的女孩，開了門，躲在門後想必是她小女兒。臉龐與舉動洩漏出她的天真，閃爍眼光打量不速之客顯示她的聰明，微笑歡迎突顯她的善意，一身簡白T恤、淺藍牛仔褲，不流行卻強調出她的自主性，臉上微微的雀斑誇耀她健康的肌膚，很奇妙，我也覺得她很可愛、很討喜。進了門，老師帶我東瞧西瞧，景觀直落在淡水河出海口，也許是下午嬌陽正大，一片反光似的閃。

我倚在陽台發呆，背後是在熟悉不過的母女對話，軟軟地溫柔語句出自母親的口，雖有些惱怒卻依然順從自是女兒的口氣，一回頭，見一雙手親撫女兒面頰、輕拍那經日曬而有些褐黃的短髮。老師的手不大，一般女性的手有多大，她的大概要小一些，說細膩嗎？老實說並不清楚，平常並不觀察她的手，說不定不細緻還沾惹些歲月的搓磨。但是當她誇讚女兒時，摸摸頭的親暱動作，彷彿將全世界的光環加諸在女兒身上。心一緊，既是羨慕又是嫉妒，我也願意用所有的一切來換得母親的手。

母親的手是怎樣的呢？帶著日頭的微黑、圓圓地指頭，非常確定是不細緻、反倒很粗，摸起人來刺刺的，這也正常，從年少開始就和父親白手起家、折騰半生，手，又怎麼會細呢！看著她們的對話，回來想想，我和母親之間很少如此溝通。還記的想時常常看著媽媽的手在離頭頂又好幾個拳頭的距離飛來晃去，不是不渴望母親溫柔的輕撫，只是知道她忙，就忍了下來，告訴自己即使沒有被安撫，還是可以長大。

現在長大了，母親的手在距離我頭頂好幾個拳頭下忙碌，我假裝看不見她的手，躲去錯過幼時天真就說不出的要求，就這麼過了季季，但心頭總掛念一件事，老想不起是什麼，卻在這麼美的下午的回頭一瞥，發現空虛的一角。

愉快的結束所有活動，老師開心的送我到捷運站，快樂的我對著幸福的母女猛揮手道別，搭上捷運，鏡中反映出真實的臉孔，渴求的面容，我伏身用手埋住臉，遮去落寞。下了捷運，朋友等了老久，PUB中的來來往往，點了幾杯酒，透明帶點琥珀的液體，快速消失。離開PUB，酒醺的身子發熱，不經意張開手，握住風的衣角，空蕩蕩。

我要檢舉

台長： ko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