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從昨晚後,心情就整個盪到谷底,跟他聊天,總是心不在焉,感覺,整個人就像行屍走肉,毫無靈魂,只剩下那軀殼,在那。感覺挺可悲的,想想,如果,是我,一時之間也會像宅一樣,行屍走肉。不過,過三個鐘頭,我就會恢復,應該說,人總要認清事實,而且,雨本來就令人厭惡,自然就沒什麼差。
而宅,不一樣,是宅,總給人溫馨和關懷的宅。是要帶給人幸福的,想當然,這事實就比較不能接受。我看著行屍走肉的宅,看著他,想著這堆問題,又想著答案。當時我,也不知到該如何撫平宅。
反正,感情是如此,並不是一個人就能決定。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但另一個人不喜歡他,又有什麼用?如果牽強在一起,便不是好的感情,對於兩方更是不好。所以,感情要自然最好。
宅一臉憂鬱說︰「我是不是沒機會啦?為什麼呢?」臉上表情很認真,卻又很鬱卒。表情相當經典,很少看見。
我,心情很容易受人影響,雨嘛。
我心情不是很好,道︰「也許是沒機會﹗但,並不是你的錯,感情就是如此。你知道感情的正確的解釋嗎﹖」我疑惑的看著宅。
宅沒遲鈍一秒,道:「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該不會問他是誰,他也回答不知道吧﹗還是傷的太重,想自己獨處在心靈的空間。
我緩緩的道︰「感覺上的情分」看著宅,不知道宅有沒有聽懂。
又道一句:「所以囉!冰或許對你有感覺,但沒有情分。又或許是,她對你有情分,但沒有感覺。必須兩者兼具,才是真正的感情。」剛說完,宅的臉又鬱卒起來。
藍,這時才煞有其事的跑過來,一副湊熱鬧的臉,笑的挺開心,不知是剛剛又跟小梓說什麼話,還是,看宅那麼鬱卒來關心一下,真搞不懂他。
問狀況,之後,竊笑一下,難道他看宅這樣很好笑嗎?我始終搞不懂藍。
藍總神秘兮兮的,有些事就算是朋友也不知道,就埋在心裡大概50萬公里的心底。不爽時,又突然找我們,時常讓人搞不清,他到底要做什麼?只能一直懷疑,快要比我還像雨了。
藍笑完後,說︰「不會啦,冰可能當時心情不好,說出的話較傷人而已」我,反而覺得,是不是冰和藍串通的啊?
宅的心情也從暴風雨,轉為陰天了。不會有人說說,心情就變大晴天的。不曉得,宅對冰是否是真心誠意,付出是200%的呢?如果是,該用什麼來形容呢?
這天,小梓又叫我送東西。我本以為是要叫我買東西,不過我最吃驚的是,小梓,居然叫我送東西給死華仔。我沒殺他就不錯了,居然,叫我送東西給他。況且,下一節要考試ㄟ!
我心裡折騰好久,好久,好久。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送,此時,冰也跑了來,看了看我似乎知道我很折騰,但沒給我意見就走了。沒想到,我真沒想到,自己最後居然送了。也許是感情作祟吧!
不過,幸好沒遇見華仔,否則,我受不了自己心中的怨氣,就,往他肚子上灌幾拳,往他鼻子上揍下去。犯校規,那可不好了喔。
回到家後,我只能說,自己很想哭,但哭不出來,因為我是令人討厭的雨,能幫自己喜歡的人做事,是種光榮,是很值得驕傲的。我這樣想,想說服我自己。
於是,上即時,去找宅。
宅沉重的說︰「像這種狀況,應該,死都不送」相當認真。
我慚愧的說︰「但,我送了」宅相當的吃驚,沒想到我會這麼做。
我哭喪著臉說︰「我不像妳,或藍那麼有錢。只能如此,乖乖的在她身旁竭盡所能的幫她!」我的眼角泛著淚光。
我想著,我對小梓而言,算什麼?思索著,但找不到答案,或許只是跑腿的工具吧!小梓或許沒把我當回事。那時的小梓,早已知道我喜歡她,想到這個,眼淚流了下來,也許,也許,我對她是很無所謂的,她對我,永遠比陌生人還陌生,所以,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
邊流著淚,邊想著這些自擬的答案,自己突然笑了一下。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笑,越笑越大聲,終於好不容易搞懂了。
我放棄了,放棄了這一切,我不屑,我清醒,因為這次,我清醒,而且相當徹底,我不屑紀念那些虛偽的笑容,那些為了讓我幫忙的虛偽笑容。笑著自己爲何以前那麼傻,以為她總有一天會懂。
從此,我就處在這種“假性”失戀。困境,只有自己能解決。
幾乎,我們無法規定真命天子在第一時間出現。
幾乎,我們沒有辦法強制喜歡的人也得喜歡自己。
那只有慢慢等待,等待真命天子,等待總有一天,他會發現我們的美。
夜雨 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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