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刀人。急診醫師 刀人的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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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勒亥俄州的北方，住著一位用靈力看病的醫生。

 

他的診間，總是排滿了不能說話的病人，有的人中風失語，有的人疲憊的不想說話，這個醫生在看診的時候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端詳著，直到做出結論。

 

他不會說：”依照目前的檢查結果，他得到的可能是A或是B病，正確的診斷需要更多的檢查來確認。”

 

他也不會說：”你得到的病目前還不很明確，我們已經把一些會馬上至死的原因排除掉了，但是究竟病情會如何進展，還需要留院觀察。”

 

當然他更不會說：”這個病目前醫學所知甚少，很多新藥跟治療都在研發中，所以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懷抱希望。”

 

他只是說：”先生女士，你得到的是…。”他的聲音低沉而單調，像枯冷的樹葉，不帶感情的說出百分之一百的診斷，還懷有恐懼的病人會心跳加速，更多的是生命已剩最後餘抹的病人，他們配合醫生平靜得有點冷酷的聲音不發一語。

 

對他而言，醫學沒有百分比，不是躲在牆壁後面摸不出形體的東西，診斷就在眼前，在他凝望著你沉默不語的時候，他甚至不需要碰觸到你，聽你說話，只要雙眼凝望的幾分鐘，他就已經”瞭解”了你的病。

 

他的名字叫布蘭特。

 

自從他出名後，求診的病人絡繹不絕，有的是年久臥床失語突然發燒或是錯亂的老人，有的是帶父母來看病的兒女早就數年不曾與生病的父母對話，帶到大醫院醫生會一問三不知，為了避免醫生冷言冷語的奚落，不如帶來給布蘭特看，省得還要編說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布蘭特的診間裡陳列單調，沒有隨風搖曳吱吱作響的骨架，也沒有冰冷高貴的電腦斷層還是核磁共震，有的就是一張年久的核桃木書桌，一枝簽筆和一張紙，在昏黃的燈光下，一杯冷掉的咖啡，然後就是，他沉默可以看穿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