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前請先參照以下說明:
1.雖然圖很可愛但本系列很詭異
2.是沒什麼愛情部分的愛情戲
3.這真是我寫過最微妙的組合wwwwwww
4.本篇是讓作者很困擾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分類的........2.5D..............
以上。
【芒種】
「那麼,讓我養妳如何?」
宮澤佐江錯愕地眨了眨眼,望著那個不請自來,坐在她辦公室裡喝著冰咖啡的女人。她穿著筆挺的Blumarine卡其色女用長風衣,GUCCI修身及膝窄裙,被深色絲襪包裹住,修長纖細的小腿下是Christian Louboutin的黑色高跟鞋,十足的成功女性派頭。然後她優雅地撥撥落在頰邊的紅緋色長髮,微微瞇起眼笑。
「妳現在應該很缺錢吧,我想。」
佐江一直以為缺錢這個既像是形容詞,又像是動詞的語彙,離她非常遙遠。
和其他同學比起來,她在24年的短暫人生中,除去那個無疾而終,到現在想起來還會一個人躲起來偷哭的前女友外,幾乎可以算是一帆風順。
她的父親是做船運起家,後來改組為出口貿易公司,規模不小,在日本幾個重要港口都有分公司,去年還把版圖擴展到石油方面,跟銀行借貸好幾億投資科斯莫石油公司。整體來說,宮澤家的經濟狀況非常優渥,去年她爸還大手筆地送她一輛限量版的Ferrari SA APERTA,全球只有80台的單排座雙門敞篷跑車。
佐江畢業之後,就接受父母的安排,直接入主東京分公司,擔任總經理的職務。不過佐江並不是經商的料,她爸也很清楚,所以真正在掌控整個公司營運的,是佐江的摯友,擔任副總經理的秋元才加。而佐江每天唯一該做的任務,就是在秋元拿來的文件上簽名,還有頂著那張帥氣迷人的臉蛋,在公司會議上讓大家看看他們的少東是多麼符合少女們對於白馬王子的幻想。
所以當秋元加用僵硬的語氣告訴她,宮城的船公司被沖毀,剛入股的千葉煉油廠發生大爆炸,十幾個員工在這場意外中喪生,她的父親把保險金都拿去賠償員工遺族, 所以無力償還銀行債務,最後只好宣布破產,拿公司和名下不動產抵押的這些聽起來很遙遠的事情時,佐江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的,就像是一坨快要乾掉又還沒完全凝固,黏呼呼的漿糊。
破產到底是什麼概念,佐江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想像。
她打開電腦,連線到銀行,發現自己的帳戶裡只剩下8萬6千元,非常吉利的數字,卻連下個月的管理費都付不起時,她突然有一種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迷失方向的感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兩手靠在桌面上,用力地揉著太陽穴。對了,情聖宮澤佐江上個星期聽說那個松田電機的老頭子想藉著自己在電視公司的贊助,讓她的前女友去陪酒,於是她一怒之下砸了2千萬去疏通關係,讓那個色老頭知難而退。
她還記得那時候秋元加把提款紀錄摔在她桌上,冷冷地說。「真是個有去無回的投資,拿去包養女人都還有剩,總經理您英明。」
愚蠢,現在想起來自己真的是愚蠢到極致。佐江把臉埋進掌心裡,重重地喘著氣。那個人不會知道她為她做這麼多的事情,就算知道,也永遠不會感激她,反正在那個人的心裡,宮澤佐江是永遠不會被放在首位的。
該死的宮澤佐江妳就是個自虐的混蛋,被打一巴掌後還急著上前去被打第二掌第三掌。佐江狠狠地鄙視自己一番,然後環顧幾乎快要清空的辦公室,頹喪地垮下肩膀。
一橋大學財經系出身,又曾經有過高階主管資歷的秋元根本不需要擔心失業的問題,她已經應徵上位於汐留的TMC集團財務部的部長一職。雖然秋元也試圖脫關係想替她在TMC集團裡找個簡單的職務,可是佐江知道,工作技能近乎零的自己就算進去,也只是去扯秋元後腿而已。
如果把位於六本木的高級公寓退掉,將她最愛的SA APERTA轉手,要撐過這幾個月大概沒有問題。之後再去找個簡單的工作,像是服務生或者超商店員之類的,日子還是可以過下去,只是無法忍受。一直都過著慣奢華生活的人 突然間要她去打工住便宜的小公寓,一想起來就覺得像是比死亡還要痛苦。佐江不否認這種想法很沒用很懦弱,可是,這就是人性不是嗎?
所以當那個帶著罌粟氣息的女人出現在她面前時,佐江確實動搖了。
「考慮得怎麼樣?」
東京下起滂沱大雨,如瀑布般的雨水流過大樓的玻璃帷幕,從十七層樓上看出去,整個東京像是被浸在水面下,波光粼粼,帶著一種曖昧而模糊不清的美麗。那女人的語氣溫柔得,像是正在誘拐她販賣靈魂的魔鬼,佐江看著她精緻的臉龐,嘴唇動了動,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妳該不會真的想,住在只有兩三坪的1DK套房,在拉麵店或是咖啡廳裡端盤子,每個月小心翼翼地,看著與勞力付出不成正比的存款簿數字吧。宮澤佐江,妳覺得妳自己做得到嗎?」
佐江緊緊地抿著嘴,看著女人嘴上泛著柔嫩光澤的唇膏,妥協似地嘆氣。「做不到。」
看慣十七樓的風景,誰願意回到平地呢?佐江失落地望著辦公桌的一角,自嘲地勾起嘴角。
那女人似乎早就預料佐江會有這樣的反應,她從風衣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放在幾乎空無一物的辦公桌上,微微瞇起眼,彎起如堇花般柔媚的弧度。然後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佐江。「如果妳願意的話,明天早上十點,到汐留Media Tower的22樓來找我。」
佐江呆愣地看著桌上的黑色名片,覺得上面印著的手機號碼異常的刺眼。她吞吞口水,讓乾得難受的喉嚨舒緩點,艱困地開口。「為什麼是我?」
「因為我不愛妳。」對方微微一頓。「也因為妳不愛我。」
愛,這什麼噁心又令人反胃的詞彙。佐江用力地壓著自己的左腹側,胃隱隱地痛著,像是有針不停地刺著,細密,微小卻從未停止的痛楚,像是她的前女友送她的禮物一樣。
那麼愛到底是什麼?她不停渴望著的愛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佐江忍不住想。她只需要一個夏季就愛上那個人,卻用這輩子四分之一的時間在思念,然後,現實向她證明人活著最需要的不是愛情,而是錢。
「怎麼樣?妳也覺得被美女包養比被老頭子包養好吧。」直到對上那女人饒有興味的目光,佐江才發現自己看著對方的臉,呆愣許久。她臉微微一紅,窘迫地撇過頭。
對方似乎被佐江泛紅的耳根給取悅了,她愉快地笑出聲,然後目不轉睛地望著佐江的臉,輕輕地開口。
「還有,我叫竹井久,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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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