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太突然嚇到大家
這次友情提醒一下
這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割割毛系列
原本昨天要更新
卻因為公主大人病倒了沒心情
不過後來知道大概是感冒發燒之後反而安心了
我多擔心是她的腳出什麼狀況
幸好不是...
ヾ(T(エ)Tヽ)
而且史丹熊我
本來只是因為家教江才想寫的短篇卻因為割割毛太正而不受控制地寫下去是怎麼回事
割割毛實在太可愛
居然還請某人來客串了
( ̄(エ) ̄|||
The Other Side of Love
「佐江,妳還好吧?」
大約八坪大的挑高房間裡,溫暖的陽光從面對大門的落地窗照了進來,讓以深色原木裝潢為主的客廳不需要開燈也顯得格外明亮,竹井坐在窗邊的建築用A1製圖桌前,紅艷色的髮在日光照射下顯得更加耀眼,她微微偏過頭疑惑地看著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的宮澤。
「沒事。」宮澤放鬆了一直緊繃著的身體,讓自己陷在柔軟的綠色布沙發裡。然後拿下眼鏡,揉揉被壓得有點發紅的鼻樑兩側,略帶歉意地笑著。「抱歉,剛才說到哪裡?」
「剛才說到之前討論過,設計圖還有一些方面要做修改。一樓正中央改為懸吊式階梯,底下的空間可以裝設一字型廚房,也利用這樣劃分客、餐廳動線。我個人是覺得還可以直接在牆面上裝設櫃體,省去擺設電視櫃的空間。」竹井側著身體,讓製圖用鉛筆靈活地在手指間轉了一圈,尖端指向設計圖上幾個被特地標出來的部分,耐心地重新解說著。「佐江覺得呢?」
「這樣很好啊。不過如果是長谷川教授的話,應該會更重視光線所帶來的空間感吧。所以在某些位置是不是改用玻璃樓板增加採光會比較好?」宮澤心不在焉地看著設計圖上的標線。這個時間,應該已經知道結果了吧?那個人,考得怎麼樣呢?一整天不停地想著,完全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
宮澤低著頭,懊惱地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
「啊啊,為什麼一年級的期末就這麼難。」竹井垮下臉,哀怨地趴在圖板上。「長谷川教授果然是鬼。」
「小久妳小心不要把我剛買的製圖桌壓壞了。」
「我哪有這麼重!」竹井一臉不甘願地爬了起來,看著緊皺著眉頭的宮澤,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促狹。「佐江妳今天的臉色這麼可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期末交不出來了。」
「有這麼嚴重嗎?我只是在發呆而已啊。」宮澤苦笑著抬起頭的時候,正巧對上竹井揶揄的視線。她微微垂下目光,看著腳下木質地板的紋路,有些猶豫地開口。「那個,今天是清和大放榜的日子…」
「是在想那個孩子的事情嗎?」
「嗯。」一提起那個人,宮澤就忍不住紅了臉。「只是有一點擔心而已,畢竟、畢竟我也是她的家教老師。如果考不好的話,我會很難向伯母交代的。」
「嘴硬。」竹井抓起手邊的抱枕,狠狠地丟了過來。「如果很擔心的話,就去看看吧,不要只會自己一個人在那裡想東想西。有時候,如果不把心意說出來的話,對方是不會感受到的。」
「可是…」雖然竹井是她的好朋友,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很無法啟齒的吧。宮澤欲言又止地看著正用莫名的期待目光望著她的竹井。「我不敢,見她…」
「啊?」竹井疑惑地挑起眉。「可是妳不是每個星期都去她家幫她上課嗎?」
「就是這樣才…」宮澤無奈地將臉埋進自己的掌心。「每次都讓我覺得自己像失控的野獸一樣。」
「是嗎?還在做這種事情啊,宮澤君。真怕妳改天會因為性侵未成年少女被逮捕。」竹井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她身旁,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所以妳根本就是個戀愛智商是負數,只知道用身體表達的笨蛋嘛。」
「雖然是事實,可是由妳說出來還是讓人不太爽啊。」
「真是的。」竹井輕輕地拍著她的頭。「連喜歡都沒有對那孩子說過吧?就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地告訴她如何?」
宮澤站在那棟紅色磚牆的大廈樓下,看著自己手裡提著的白色紙袋,無奈地嘆氣。雖然能夠這麼直接地在別人面前,說著自己對那個人的心意,卻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且,自己還對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那些連她回想起來,都覺得那根本就是犯罪的事情。然後不停地自責,不斷地懊悔著,卻沒有辦法停止,只能在深深的罪惡感中不斷掙扎,每次都想著絕對不能繼續,卻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又淪陷了。
像是罌粟般,明知危險卻無法放開。
宮澤拿出手機,輕輕地按著那組熟悉的號碼。到底什麼時候,把那個人的手機號碼都記起來了,連自己都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喜歡上那個人,也完全沒有印象,只是當自己發現的時候,已經變成這種關係了。
「妳好。」
那個人一如往常的,輕柔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聽起來有種那個人似乎在她耳邊細語的錯覺。宮澤握緊手機,覺得自己的身體又開始不由自主地躁熱起來。
「由紀嗎?是我。」
「嗯,我知道。」
對方的聲音裡沒有一點訝異,感覺像是早就料到她會打去似的。可是宮澤知道,那是因為那個人的手機裡,就只有家裡電話和自己的號碼吧。那個孩子,到底在學校受了什麼樣的苦呢?宮澤微微地皺起眉。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吧,考得怎麼樣?」
「考上了,謝謝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帶著一點訊號雜音的關係,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疏離。宮澤抬起頭,看著大廈十樓,那扇熟悉的窗戶。「由紀,今天有出去吃飯慶祝嗎?」
「沒有。」柏木微微頓住,有些猶豫地開口。「爸爸和媽媽陪哥哥去考司法考試,晚上在外面吃飯。」
「這樣啊。那…沒事了,再見。」
柏木切斷通話之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清和大學法學部的錄取通知。手指輕輕撫過被印在粗糙紙面上的,自己的名字,然後像是被針扎到似地,把手收了回來。
這個名為柏木由紀的人生,有多少是屬於她自己的?柏木緊緊地握起拳頭,連指甲刺進掌心裡也一點感覺也沒有。啊,這點疼痛都自己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嗎?柏木看著自己手掌上微微滲出血來的細長傷痕。可是美工刀全部都被那個人拿走了。柏木輕輕地皺了皺眉。
那個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反正自己只是她的玩具而已不是嗎?反正柏木由紀對她們而言,就只是玩具和傀儡而已啊。
指尖滑過手機光滑的粉色外殼。那個人其實也是一樣,根本一點都不在意她吧。只是把她的身體當成物品一般地玩弄著,等到哪天厭倦了,就會丟下她。柏木縮在沙發上,抱著自己的膝蓋。
明明就知道,為什麼還是會難過?
電鈴突如其來地響起。柏木從自己的思緒中被驚醒,疑惑地抬頭看著牆上的掛鐘。時間是晚上六點半,哥哥他們應該才剛離開考場,正準備要去吃飯。而且他們有鑰匙,不會按門鈴吧。
那這個時間,還有誰會來嗎?
「由紀,吃過飯了嗎?」
宮澤站在門外,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灰色棉質連帽外套,下半身是寬鬆的牛仔褲,看起來比平常還要更休閒的樣子。她今天沒有戴眼鏡,手裡還提著一個白色紙袋,溫和地對她笑著。
「吃過了。」
「伯父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應該才剛開始吃而已吧。」柏木低下頭,避開她的目光。宮澤平常都是星期三、五來替她上課的,今天明明就是星期六,這個人為什麼要特地跑來?「那、那個,請進。」
「打擾了。」
柏木輕輕地闔上大門。偌大的客廳裡只有她們兩個人,她能夠感覺到宮澤正注視著她。柏木轉身走回客廳,深呼吸,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因為宮澤的到來而變得有些不規則。「有、有什麼事嗎?」
這孩子是在害怕她嗎?宮澤無奈地想著,盡可能把語調放得更溫柔些。「因為聽說由紀收到清和大的錄取通知,所以來恭喜妳。」宮澤把手上的紙袋放在客廳的長型玻璃矮桌上,拉著柏木坐在柔軟的白色長型沙發上。「這是慶祝由紀考上大學的禮物,要拆開看看嗎?」
「不、不用了。」似乎靠得太近了。宮澤坐在她的左側,距離近得讓她能夠清楚地聞到宮澤身上沐浴乳的香味。柏木往右側移,直到碰到沙發的扶手才停下來,輕輕地搖頭。「我不能收…」
「由紀,怎麼了?」宮澤擔憂地看著一直低著頭,像是要從她身邊逃離的柏木。雖然對於柏木這麼害怕自己覺得有些無奈,可是比這件事,更重要的是柏木的異樣。那個孩子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很不對勁的樣子。宮澤忍住想將她擁進懷裡的衝動,輕聲地問著。「考上大學了,不開心嗎?」
「沒有。」柏木還是小小地搖了搖頭,可是雙手卻緊緊地揪著百褶裙的下襬。「我沒有不開心。」
宮澤懊惱地皺起眉頭。
氣氛有些尷尬。明知道柏木心情不好,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哄她,自己真是太不會說話了,如果是像竹井那種能言善道的人,一定可以更加溫柔地安慰柏木的吧。像她這樣的人,大概就只能夠不斷以喜歡為藉口,放縱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柏木吧。宮澤頹喪地垮下肩膀,然後眼角餘光瞄到了攤放在桌上的錄取通知。
法學部嗎…?
對了,清和大學是只有法學部的單科大學吧。宮澤後知後覺地看著一直不肯抬起頭的柏木。「由紀不喜歡清和嗎?」
「我…」柏木抓著裙擺的手握得更緊,聲音聽起來卻有些遲疑。「我沒有不喜歡。」
「可是,由紀不是想考理學部嗎?」
「媽媽說,依我的成績,考直升的清和大學比較保險。」
原來是這樣子嗎?伯母居然對她說了這種話嗎?可是自己是個外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插手管這種事情。「如果由紀喜歡理學部的話,怎麼不跟媽媽好好談呢?」宮澤心疼地看著她,忍不住將柏木揪著裙擺的手輕輕地扳開來,牢牢地握住。
手上的傷,不可以被看到的。柏木微弱地抵抗著,輕輕地開口。「雖然喜歡,可是我這麼笨,一定考不上的…」
「怎麼會呢?」宮澤似乎對她的抵抗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她拉起柏木的右手,放在唇邊溫柔地輕吻著。「由紀是很聰明的孩子。」
這個人今天怎麼了?柏木覺得自己的臉似乎因為宮澤的舉動變得很燙,連身體也開始不安地躁動著,某個部位也變得濕熱,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只是被這個人碰到而已,就變得這麼敏感的,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太羞恥了。柏木小力地掙扎著,想把被宮澤握住的手抽回來。
「由紀。」宮澤似乎生氣了。她的聲音有些低沉,握著手腕的力道也微微加大。「又把自己弄傷了嗎?」
「不、不小心的…」柏木心虛地解釋著。「真的是不小心的。」
柏木覺得自己的心臟因為宮澤嘶啞的語調而狠狠地縮了一下。又要被懲罰了嗎?柏木忍不住更往沙發角落縮,她有些畏懼地看著正面無表情地望著她的宮澤,胸口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些許的期待而微微地悶痛著。
可是宮澤卻低下頭,更加輕柔地吻著她的掌心,然後用舌尖,舔著她的傷口。
柏木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也變得沉重。宮澤灼熱的呼吸輕輕地撒在掌心,舌尖柔軟的觸感,像是帶著電流一般,從手掌流竄到全身。不知道為什麼,連手掌也變得這麼敏感,只是舌尖劃過傷口而已,帶著一點刺痛的酥癢感,卻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
然後她的吻緩緩地往上,舌尖溫柔地劃過手腕上的疤痕。
「佐、佐江,不要這樣…」
「由紀以後,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宮澤抬起頭,看著她的雙眼,用異常溫柔的語氣開口。「不管再怎麼難過,都不可以做這種事。」
宮澤的表情看起來很哀傷的樣子,柏木忍不住伸出右手,輕撫著她的臉龐。為什麼要這種表情看著她呢?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溫柔?明明就只是把她當成玩具而已啊。「佐江在同情我嗎?覺得這樣子的我,很可悲嗎?」
「不是。」宮澤皺著眉,把她貼在自己臉上的手牢牢握住,然後俯下身吻她。
以前很少這樣接吻的,因為接吻是情侶才會做的事情吧。偶爾在沉溺於慾望中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地吻上對方。有一部份也是因為想壓抑令人羞恥的呻吟聲的關係。可是,從來沒有在一開始就接吻,而且還是在兩個人都還這麼理智的時候。
不可以。要怎麼樣都沒有關係,可是如果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吻她。
宮澤像是察覺到她內心的抗拒,把動作放得更輕,帶著一點侵略性的舌尖挑逗似地滑過她的上唇,趁她忍不住微微張開嘴的時候,迅速地滑進去,溫柔地勾著她的舌尖。
她被壓在沙發的角落,整個人都被宮澤的氣息所籠罩住。舌尖和嘴唇滿滿的都是那個人少見的溫柔,身體似乎也隱隱期待著,不安地扭動著,讓自己能夠跟那個人貼得更近一些。她緊緊地揪著那個人的衣服,在雙唇微微分開的時候,輕輕地喘息著。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溫柔?這樣的話,她會哭出來的。柏木偏過頭,避開宮澤過於灼熱的目光。
身體像是要被燒起來似的,被宮澤碰過的地方,帶著一點像是電流通過般的刺痛感。那個人柔軟的嘴唇沿著她的頸側緩緩地往下,讓她不得不仰起頭,讓對方能夠拉開她的襯衫領口,輕吻著她的鎖骨。
右手也沿著她的大腿內側往上,指尖輕觸著已經變得濕漉的內褲邊緣。
然後宮澤突然停下動作,從她身上爬了起來。「對不起。」那個人這麼說著,溫柔地替她把被扯亂的制服拉好,扣上釦子,輕輕地撫平被弄皺的裙襬。「我不是,不是要來對由紀做這種事情的。」
宮澤懊惱地嘆了口氣,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個深藍色的護腕,然後動作輕柔地戴到她的左手腕上,剛好能夠把細長的疤痕蓋住。「這是送給妳的。」宮澤抬起頭,望著她的雙眼溫和地笑著。「由紀已經考上大學,我的任務也結束了。我想,這大概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之後我也不能把抽屜裡的美工刀拿走了,妳要珍惜自己,不要再傷害自己的身體。」
宮澤的眼神似乎變得更加柔和,像是一不小心,就會沉溺於其中似地。柏木只能慌張地移開視線。「由紀,恭喜妳考上大學。可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妳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還有,一直以來,真的很抱歉。」
最後,宮澤輕輕地吻了她的唇,連再見也沒說就離開了。
柏木看著自己左腕上的護腕,指尖輕輕地撫過自己的唇。彷彿宮澤親吻她的觸感還遺留著似地,柏木像是觸電般地收回了手。
書桌上擺著一只白色的紙袋,那是宮澤剛才拿來送她的禮物。柏木咬著唇,想了想,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小心翼翼地把被包裝得相當漂亮的盒子從袋子裡拿出來。盒子有點沉,感覺應該是裝了很重的東西。柏木用連自己也沒發覺,非常輕柔的力道,輕輕地撕開包裝紙。
那是她一直以來都很想要的,日本全國電車圖鑑。
柏木靜靜地趴在那本書上,讓柔順的長髮完全掩蓋住自己的臉,臉頰貼著冰冷的硬殼封面。
如果剛才那個人,像平常那樣地抱她就好了。
柏木閉上眼睛,忍不住這麼想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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