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痛欲裂的賽因睜開眼睛,一個素未謀面且鼻青臉腫的少年正盯著自己瞧。
「你是誰?你們到底要做什麼?」賽因害怕地說:「讓我離開這裡!」
「蒼希,這裡就是你的家啊!你不記得了嗎?」耀奇焦急想喚起賽因前世的記憶,「我是耀奇啊……想起來了嗎?想起來了嗎?」他抓住賽因的手臂,沒注意力道,抓疼了賽因。
「好痛!放開我!」賽因勉強掙脫耀奇的手,耀奇卻順手一環,抱住了賽因。
「……你還記得『來音』嗎?」
「來音……來音……?」賽因聽過這名字。
「這是我已病逝的母親之名──是你最愛的主人。」
「來音……母親……病逝……主人…………」賽因念著念著,身體竟開始顫抖,心裡莫名有股難以平復的悲傷逐漸向四肢擴散──腦袋裡的記憶庫回朔到六年前某個片段,那是他深愛的來音主人死去之時──不要……我不要想起來!
「不要!!!」賽因抱頭痛哭,他抗拒這種痛徹心扉的記憶重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無法再一次經歷失去摯愛的巨大痛苦──沒有人能夠了解的。
「蒼希,我絕不會再讓你痛苦的……」耀奇抱著淚流不止的賽因說道:「所以不要再離開這裡了,留在我的身邊。好嗎?」
賽因悵然若失地望著耀奇,腦海浮現出的不是前任主人來音,而是侑哲溫暖的笑靨。
「不行、不行的……我做不到。」賽因用力推開耀奇,正色地回答:「我的主人,是侑哲!」
耀奇面色刷的慘白──失敗了是嗎?
「我現在的名字是『賽因』、主人是『侑哲』……即便我是你口中說的那個人,也已經不是那個我了……請你放棄吧。」
「……我不可能讓你回到侑哲身邊的。」耀奇臉色一沉,露出招牌的詭異微笑。
──我得不到幸福,那傢伙也休想繼續幸福下去!
雨勢漸漸轉小,侑哲仍一路跑著,憑記憶向耀奇家的方向前去。
雖然耀奇在外頭逞兇鬥惡是出了名的,但不曾聽說過他有啥秘密集會場所之類的地方,跟一般印象裡老在街道上鬼混的不良少年大相逕庭──耀奇異常地愛家,除非放學時被邀去跟別的學校的幫派對峙搶地盤之類的事情,不然他都乖乖地坐上家車回家去。這侑哲已經親眼證實過了。
一定有什麼原因──侑哲暗忖。
但此時侑哲絕對想不到,他的賽因竟然與耀奇異常愛家的舉動有極大的關係──即使蒼希已逝,耀奇的潛意識卻深信,總有一天,蒼希會回家,帶著微笑迎接小主人的歸來。
無論如何,現在最要緊的是將賽因從瘋狂的耀奇手中救出來!
「可惡……到底是在哪?」由於侑哲並不熟悉耀奇家附近的街道,因此耽擱了不少時間。
遇到T型路口,侑哲被迫停下來,現在的他根本無法思考哪邊才是正確的路,腦子一片亂哄哄,混亂到想立刻殺了那傢伙!
「……那傢伙怎麼可能知道他的CS在老大家……」
在綿綿細雨中,侑哲聽見了這句話──來自右邊的路,似乎有幾個人在聊天,不時還傳來狂妄的笑聲……就是這了,耀奇家就在這附近!
侑哲往右邊的道路狂奔而去,不一會兒便看到那幾個耀奇的手下,在轉角處遮雨棚下說話,他們也發現有個男人朝他們的位置衝來,嚇得慌成一團。
「那不是……那不是老大的死對頭侑哲嗎!?」
「靠!他怎麼會知道老大家在這?」
「媽的,快去通知老大啊!」
落跑的速度比不上腎上腺素正旺盛發作的侑哲,他奮力一抓,少年A好死不死被抓住領子,侑哲同時亮出一把銳利的彈簧刀,狠狠架住倒楣的少年A。
「幹,那傢伙在哪裡!?」侑哲怒吼,憤怒到爆筋的手握著彈簧刀,刀尖頂著少年A的喉嚨。其他少年嚇得沒人敢回答,他的刀刺得更深了。「啞巴是嗎……那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少年A尖叫地回答:「等、等等!老大家在那邊!!」他指了指前方一棟與眾不同的氣派宅邸,那裡就是耀奇的家。
侑哲兩眼直瞪那幢豪宅。
賽因馬上拔腿就跑,他已經受不了這個如惡魔般的少年了!
什麼蒼希、什麼來音主人……這個名叫耀奇的人為什麼要不停地向他講述那些令他痛苦不堪的東西!就算他講的是真的、記憶庫浮現出的片段真的是他上輩子發生過的事,那為何要喚醒它?想必是為了抹殺掉痛苦與悲傷,所以選擇走上死亡一途……如今幸運地重生,更要堅強地、幸福地活下去才是!
然而,身材佔盡優勢的耀奇手一伸,便把賽因抓回床上。
「你夠了沒!我說過我不是什麼蒼希!放開我!!」
「哼哼……你得向你親愛的主人道別了。」
耀奇六年來對蒼希的愛與苦,此時全部傾巢而出──失去控制的情緒,激起身體裡最原始的殺戮快感,他恨不得立刻大口大口吃掉令他又愛又恨的獵物!
「你──啊!」賽因的淺藍色睡褲連同內褲一起被耀奇扯到大腿上,耀奇面無表情地將賽因翻過去背對他,一手壓著身下人的雙腕,一手迅速扯掉皮帶、解開褲頭,將下身的凶器掏了出來。
「你要幹什麼!?」賽因心中的恐懼感滿溢而出──他怕極了這個陌生的行為。
「唷,你不知道啊……侑哲那傢伙未免也太疼你了。」耀奇邊快速搓揉著使之勃起,邊說道:「『CS專用手冊』最後一條規則,你很清楚是什麼吧?『CS與任一個除了主人以外的人類發生性行為即會死亡』……」
賽因全身震了一下。他曉得這是什麼意思──我會死!
「不行!拜託你放過我……我不能死!」賽因用盡全身力氣掙脫掉耀奇的束縛,只是徒勞無功,「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放開我……!!」
「我想讓你主人,也嚐嚐失去你的痛苦。」掰開臀瓣,耀奇下身奮力一挺,硬是貫穿了嬌小的賽因。
「啊啊啊啊啊────!」臀部陣陣撕裂般的劇痛,賽因痛得放聲哭喊。還管什麼憐香惜玉──耀奇着了魔的雙眼直直盯著賽因白皙的背部,下身抽插的動作越來越激烈。
「啊……啊!好痛……啊啊!」淚水沿著臉頰一滴滴落在白色床單上,賽因已無力氣反抗耀奇的暴行。眼前的視線好模糊、頭也好昏啊……
──滴。
身體內部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賽因驚恐地睜大雙眼。
──滴、滴。
CS的心臟,也就是核心系統,接收到來自肛門的傳導訊息,立即解讀出細胞資料,並不屬於這具CS的主人──因此,核心系統立刻啟動「自我毀滅模式」,一發動,三十秒之內會癱瘓四肢系統,接著是機械脊椎系統、神經迴路傳導系統、微機能系統、腦部系統,以及記憶庫系統。
──滴、滴、滴。
死亡的倒數計時,賽因聽不到了。
──滴、滴、滴、滴。
「賽因──!」
侑哲撞開耀奇的房門,看到這一幕,憤怒得無法言語。
──滴、滴、滴、滴、滴。
「主人……」
看到最愛的人趕來見他最後一面,賽因感動地笑了──然後,意識中斷了。
──滴…………
賽因的核心系統停止運轉了。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