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烏仁娜,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
當然大部分是因為工作
我的工作讓我很有各種機會得知各領域的最新八卦
當然前提是如果這些也算八卦的話
比如地球會在幾億年後因為撞上哪個星系而滅亡
埃及又有哪個神秘金字塔出土,安聯球場是怎麼蓋的,各式祕密檔案
鬧鬼豪宅,恐龍的史前生活,歷史上的今天,作家的私密生活,車輛改裝技巧...
通常我會溺水三千取一瓢自己喜歡的八卦主題
在現實生活中延伸,鑽營
以彌補被工作絆住的無奈,並藉此為樂
直到這兩年工作中的八卦以汽車改裝為主後
用民不聊生,了無生趣,行尸走肉,痛不欲生來形容人生與工作
還真只是 understatement
最近總算稍稍擺脫這些烏煙瘴氣的玩意
開始認識新人物
烏仁娜便是我從工作上摭拾的新生活
蒙古喉音很久前見識過,(自然又是因為工作得知的八卦)
深深覺得人類不透過樂器就能發出如斯精妙的歌聲/口技
真是令人佩服不已
只是人懶凡事擺爛,
兩者喜歡歸喜歡,一直到這兩天才不小心發現她在台北有演唱會
去不去呢…
幾番躑躅還是擺脫惰性,在最後一刻上拍賣網站買了票
禮拜天的國父紀念館有漫天的風箏
還有一排玩直排輪的死小孩與家長
過去六年來如果上帝有注意祂的傑作
還會發現一個要死不活在附近散步的人
是的,那是全年無休出沒在那一帶工作的我
今天特地早點去附近晃晃
想想上次是因為休閒的目的在週日出沒此地
恐怕是八年前跟一位名叫師姑的朋友去華納威秀看瓶中信
哎呀,真是恍如隔世
上回去國父紀念館聽表演
是...唉...蔡琴與底細...
感嘆間已經在會場就了定位
雖然事前沒有研究,從現場的狀況來看
我猜測這可能是烏仁娜新專輯生命的”簽唱會”吧..
現場觀眾拿的票恐怕都是我在網路上買的那種
抽獎抽到...然後轉賣
然後去的人大都是像我這種上網買票的
舞台真是樸實簡單
兩張椅子,
兩塊大大的,足以放置許多樂器與坐一個人的圓蒲團
稍後看到甕,看到伊朗音樂家,差點以為說不定還有蛇來參一腳
我一向熱愛簡單樸實的
看到這陣仗便覺得有趣
當然我對烏仁娜的聲音有絕對的信心
知道就算任何擺設也無,她也可以爆發出千軍萬馬般的威力
蒙古人稱天上這片穹蒼爲父天
可能是以天為父,以地為母,以草原大地為家
生活背後有如此華麗的排場,心胸與氣度自然變得遼闊
然而他們展現出來的,卻往往是最淳樸的姿態
一切彷彿都是為了在這片廣闊大地與天神誠心溝通,或是向大自然抒發心情而演化
千變萬化而又樸實
這樣的特色也反映在歌聲上
烏仁娜在唱每首歌曲前,都會以輕柔的聲音解釋歌曲的由來
“小時候,媽媽告訴我:不要怕,只要你有東西給別人”
她這樣柔柔的介紹了下一首叫做付出的蒙語歌
也柔柔的搭配小提琴清唱起來
有別於她輕柔的說話聲音
她的歌聲時而低沉,時而高亢
時而婉約,時而豪放
還能飆上十幾秒的不換氣高音
而且除了需要飆高音的歌曲
她幾乎都是坐在椅子上演唱
真是氣定神閒的享受自己帶來的音樂饗宴
有的曲目單配小提琴伴奏
有的是搭配伊朗皮鼓,或是瓷甕
一邊嘈嘈切切錯雜彈,另一方大珠小珠落玉盤
有時像是對話,有時又像是合鳴,最精采的就是同步結束於高潮的那一瞬間
四人的表演,每首歌大約都有兩人在休息
四人都動起來的時候,就像大姑娘出嫁那麼熱鬧
即使陣仗是如此單調
我是很容易分神的人,更何況是聆聽不熟悉的語言與歌曲
但是每當神緒飄走一秒,就會被烏仁娜的聲音拉了回來
應該是說,拉到蒙古的穹蒼,拉到蒙古的大草原
到她表示下一首是最後一首歌時
我才大夢初醒的抱著她的大腿說,帶我走,帶我走,帶我去蒙古~~
當然也不忘跟著全場聽眾拼命鼓掌拉她出來唱必備的安可曲
或許乍聽她的歌聲之後
可能無法很快領略,捉摸她真正的聲音
但是只要想起大漠穹蒼,想起無盡草原,想起策馬奔騰
很快的就會連同憶起她的聲音,憶起她帶來的感動
然後沉醉在這片樸實的華麗中
結束後,工作人員表示出口有簽名會
我進場前買了CD
加上動作迅速到足以排進前十名
也興致勃勃的跟著排隊等待
烏仁娜個子小小的,穿著剛剛自始至終的一身黑,滿臉堆笑的出場
我請她在笑容是她的笑容,然而絕對沒有本人美麗的CD簽上我的名字
雖然名字是英文拼音,她卻簽了我看不懂的文字
我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是蒙語
開心跳走之餘也忘了確認...嗚...
不管啦,就當作是蒙語好了
我的中文名字跟英文名字發音相同
所以烏仁娜小姐在瞄的這幾個鉤鉤就是我的蒙古名字囉
現在要給各位炫燿的不是烏仁娜簽名CD
是烏仁娜簽的我的蒙古名
哈
DV重出江湖
雖然解析度不夠強
但是掌控度卻順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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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喔
宣傳一下演唱會的這張專輯
在《生命》這張專輯中,我們仍然可以清楚聽見烏仁娜那蘊育自「歌的海洋」-內蒙草原上的嘹亮聲音,但除此之外,這張專輯還超越了傳統世界音樂「地域聲響」的概念,總結了烏仁娜離開蒙古多年後的思考。烏仁娜創作了絕大部分的詞曲,《生命》脫離《在路上》及《藍色草原》的大草原民謠,我們卻聽到更多她對於生命的沉澱與低吟。
這張專輯的完成本身就是世界性的。烏仁娜與伊朗國寶級打擊樂三人組徹米哈尼父子(Chemirani Trio)合作編曲、即興演出,專輯中也可以聽到匈牙利小提琴家Zoltan Lantos精采的詮釋。這些來自不同國界線的音樂人,擺脫語言的綑綁,在音樂中清楚聽見彼此,成果就是這張令人耳目一新的《生命》。
製作人鍾適芳、錄音師沈聖德與烏仁娜在泰國清邁進行錄音,接著在德國慕尼黑的混音、後製工程則是由擅長中亞鼓樂的德國工程師完成。每旅行到一個地方,都印記下當地熱情友人的幫助以及民族的性格。世界音樂不再固守地域,而是跨界撞擊、廣納包容。
在錄音及後製的工程上,這張專輯細緻講究的程度,已超越了坊間發燒片的水平。對於錄音師來說,烏仁娜的聲音總給他們無窮的想像,那跨越四個八度的音域讓錄音技術能無保留地徹底發揮,聆聽時就有如置身烏仁娜演唱會現場。這張專輯並非一般的錄音室專輯,除最後一首(2004女歌節現場錄音)外,皆在泰國清邁山區的木屋中錄製。對於生活即歌唱的烏仁娜而言,對著開闊的天空就能唱出最動人的故事。有趣的是,每唱至高音處,樹上的蟬就像是找到了合音般地急鳴起來,此時,烏仁娜的聲音與自然合而為一。
而在混音、後製工程上,更是花費了長達四個月的時間,由德國籍專業的工程師Wolfgang Obrecht一手操刀,成果令人滿意,也帶給聽眾截然不同於一般錄音室作品的聽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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