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再次相逢
長毛他老媽看見我，愣了愣，大概是沒料到我會再次出現，但隨即又很高興的拉著我問些近況。
『我那個笨兒子，平時看他那麼聰明，沒想到竟用如此愚蠢的方法』
『你們年輕人的心思我這個老人家不了解，不要拿我尋開心啊』
兩年前的戲到現在自始至終，我還沒有機會跟他老媽解釋。
不過依照我跟長毛那段空窗期，還有他當兵快兩年的時間內，我沒有來看他家二老觀照一下的情形，瞎子也會知道吧。
涵姐：「我那個笨老弟不選妳，真的事眼睛糊到屎了」臉上掛著微笑，我沒有回話。
坐在這個依舊有他的氣息的家哩，我感覺很不自在，有一種極欲脫逃的慾望在心頭發酵。
許久不見長毛他老媽跟涵姐，讓我跟她們聊了許久。
小則談及我的近況，大則國家政治及娛樂八卦，忽略時間的情況下，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涵姐：「靜萱，妳今晚就睡在這裡吧！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跟妳聊聊」
我知道我拒絕沒有用，涵解說一我就只能做一，連二都摸不著邊。
長毛他老媽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事情，拉著涵姐往邊邊說悄悄話去了。
在她們談話期間，涵姐回頭瞄我一次，那種眼神，很像在算計什麼，只是當時的我並沒有留意。
涵姐拉著我上樓，要我先去洗澡之後，就捲出門外。
在浴室沖完澡，我發現涵姐沒有給我任何衣服，這下可好了，剛剛脫下的全泡水了，總不能在穿回去吧。
眼尖瞄到旁邊有一條大浴巾，情急之下趕緊往身上披，不然我就得光溜溜的出去。
一分鐘後，我只能在涵姐的衣櫃面前碎碎唸，她嫁到別處了，房間內的東西當然隨之帶走，衣櫃也沒有半件衣服留下。
房門突然開啟，我望向門口，卻只能呆愣的睜大眼，而開門的那個人，驚嚇不亞於我。
靜萱：「你！」翊颺：「妳！」翊颺：「妳怎麼會在這裡！」
此句話，驚訝的成分多於疑問的成分，我知道他是真的很驚訝我在這裡。
他是誰？想當然，他是涵姐的弟弟，也就是兩年多來對我「不聞不問」的長毛。
翊颺：「妳！」他又再度開啟單音階，卻突然很猛的轉過身去。
正想問他發什麼神經時，我低頭發現我身上只有一條大浴巾，也難怪他會突然轉身。
尷尬的紅了臉，我跟長毛說沒有衣服可以換，他沉默了會，就走出門外，且沒忘記把門關上。
不消一分鐘，他又回來了，只是他這次是背對著我開門，他把一袋紙袋丟給我，說是涵姐指名給我的。
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是衣服跟內衣褲，而這個袋子就放在客廳的桌上，涵姐老早就算計好了，剩下正高興的跟他老媽去逛夜市。
長毛二度關上門，要我穿好衣服就到樓下去。
瞪著他消失的背影，我無法理解他看到我一就可以如此的灑脫自然，好像我的扭捏事外星人才會做的事情。
悶悶的穿好衣服，我走下樓，長毛背對著我，桌上擺著一瓶開封過的伏特加。
我注意到他的長髮已復而不見，而且他似乎又長高了，如此陌生的背影，卻依舊牽動我的心。
接下來的狀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樣，坐在客廳看電視。
長毛喝著伏特加，而我就乖乖坐在一旁看電視，偶爾插幾句話來交換對節目的意見。
翊颺：「妳怎麼會在我家？」靜萱：「我在火車站遇見你姐姐」
翊颺：「喔，剛剛我老姐叫我上樓幫她拿東西，才會撞見妳……抱歉」
靜萱：「沒關係，我也沒想到你會……」
長毛的眉頭皺了一下，一口喝掉他手中那半杯伏特加，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我問他怎麼會在家，他瞪著我說他在兩個多月前就退伍了，不過他老姐不知道就是了。
我們突然安靜了下來。
但僵持也沒有持續很久，原本盯著電視看的眼睛，不小心往下瞄到一隻不明的黑色昆蟲，我開始全身僵硬。
等到牠開始一動，我也跟著開始一動到長毛身邊，他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又把視線轉回電視上。
黑色昆蟲持續移動，而我幾乎可以說是黏在長毛身邊，緊抓著他的衣角。
翊颺：「怎麼了？」他問出口，而我也正好掃見黑色昆蟲已雷霆之姿飛了起來，我嚇的尖叫，反手抱住長毛。
他愣了一會，脫下拖鞋往黑色昆蟲丟去，竟神準的把他從空中Ｋ倒到地上，拖鞋順勢壓住牠。
翊颺：「沒事了，只是會飛的蟑螂而已」埋在他還裡，我完全沉浸在看見小強的恐懼中。
尤其在牠飛起來那一刻，已經嚇到只剩半條命了。
翊颺：「靜萱？妳還好嗎？」搖搖頭，我死命賴在他懷裡，以前小時被別人拿蟑螂來嚇的事情，還很印象深刻。
他抬起我下額，定定的看著我，我甚至在他異常晶亮的眼眸裡看見自己的倒影。
翊颺：「我是誰？看清楚點」翊颺：「看清楚再說出來，說錯我就掐死妳」
眨了眨眼睛，我了解他是要喚回我迷失流浪的魂魄，我很清楚他是誰，非常清楚。
靜萱：「你，你是長毛」他笑了，很高興的笑了，在我講出答案後，他竟然很高興的笑了。
之後，他突然低下頭，愣愣的看著突然在我面前放大的熟悉臉龐。
就在我猜想他要做什麼的同時，他給了我答案，他的唇貼上我的嘴，長毛，吻了我……
我睜大眼，不能理解長毛為何要吻我，而為何我要乖乖的給他抱著、吻著，甚至被他連帶臥倒在沙發上。
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他竟反手抓住我的手至於頭頂，姑且不論口水交融的那重怪異感覺，我像是嚐到了濃厚的伏特加味道。
只喝一點的我逐漸被迷醉，意識也慢慢變的朦朧不清了，長毛喝醉了也就算了，結果連我也跟著醉了。
感覺他吻過我的額頭、眉際，最後甚至蔓延至我的唇及鎖骨。
依然在撥放的電視突然傳來一陣尖叫，霎時我清醒了，看見橫在我身上的長毛，也想連帶跟著尖叫。
他甩了甩頭，意識依舊沒有很清醒，我瞄了一眼桌上的伏特加，他沒有加冰塊，就這樣快把一瓶都喝完。
移動了位置，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快被長毛脫了，而他自己的襯衫釦子也扯的七零八落。
響亮的八掌聲傳來，我愣愣的看著他打醒自己，他打的很用力，臉上立即浮現五指印，把衣服整理妥當，我看向他。
他低著頭，雙手遮掩住臉，整個人看起來很灰暗，我嘆了口氣，直接把他的手拉開。
那個巴掌似乎已經令他清醒，只是現在清醒後，懊惱跟愧疚排山倒海的開始侵襲他，眉頭皺的像是毛巾擰了好幾層。
翊颺：「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我喝太多了」翊颺：「他媽的！我在幹什麼啊！」
咒罵聲不斷從他口中吐出，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五分鐘前他算強暴我未逐嗎？可是我好像也沒有什麼反抗。
他突然站起身，迅速走上樓。
翊颺：「我想我必須暫時遠離妳，不然酒醉的我會隨時像野獸一樣撲向妳」
說罷，他疾步走向他的房間，碰的一聲關起房門，也瞬間阻隔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坐在沙發上，沙發椅上還有剛剛我們翻滾後留下的餘溫。
電視上明明撥放的是喜劇片，那剛剛那聲尖叫是哪裡來的？
如果沒有那聲尖叫，我們會不會做了全套，而不是只有半套？微紅了臉，我暗罵自己現在想這些幹嘛。
現在該想的應該是，為什麼長毛吻我的時候我沒有抗拒？就連他脫了我的衣服時也毫無知覺。
大門被開啟，長毛他媽媽跟涵姐回來了。
慶幸剛剛我跟長毛宣告結束，不然她們回來看見長毛抱著我在沙發上玩滾滾樂，那就真的是死無全屍了。
涵姐：「怎麼只有妳一個在這裡？我那個不成才的弟弟咧？」指了指樓上，我說長毛不太舒服，休息去了。
涵姐訝異的睜大眼，而長毛他老媽什麼也沒說，就只是把剛剛去血拼的東西拿給我一起分享。
涵姐：「靜萱，妳胸口那邊的釦子，怎麼少了一個？」
低下頭查看，果真少了一個，該不會是剛剛被長毛扯掉的吧？
涵姐：「回魂唷！妳在想什麼？想睡覺了嗎？」
微紅著臉點頭，我已百米的速度衝上樓，企圖遺忘，今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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