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避世窩 年少輕狂時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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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聽過蘇芯的"是否"嗎? 羅大佑作曲的那首.

香港人更熟悉的是杜麗莎的"假如".

假如真的要我跟你分別, 假如真的要說分手.......

曲調本來就是吸引人的, 配合兩位歌手的演繹, 不論是哪個版本都在一聽到的時候就把我抓住了.

剛剛電台在播, 於是想了一下我是在什麼時候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的?

想起來了, 那是個黑夜, 我還在唸大學. 由於住的離開車站不遠, 家裡又沒有其他兄弟姊妹, 沒資格住宿舍. 可是有時要做小組作業, 或者要去玩時, 就會在班裡同學的房間過夜.

那朋友有個外號叫"小牛", 是很典型的那種會照顧人但口裡不說的男生, 長得矮矮壯壯. 第一次要去他那裡過夜, 還幫我張羅很久可是借不到床. 於是把兩張床拼起來, 跟我幾個同組的女生說希望我不介意, 那小組就只我一個男生. 結果我們工作到凌晨四點, 我上到他們房間時, 只見到他和宿友各睡床的一邊, 兩個人睡成一個" Y" 字, 我在床的旁邊看來看去都不知道怎麼上去, 結果不小心碰跌了東西才吵醒人. 兩個大男生偏要我睡在中間, 又怕我會冷, 於是都把棉被往我身上蓋. 三月天, 第二天醒來熱到一身汗. 然後我那同學最少說了半年什麼"一夜夫妻.....", 當然他每說一次我就追打他一次.

我那同學的宿友是唸醫科的, 床下有一箱真的骸骨, 有次我在他們房間, 沒事做就把那些骸骨拿出來把玩. 剛好我同學回來, 看了直搖頭.

有一次是去玩啦, 大概凌晨三點才上到他房間, 他早就睡熟了. 不過之前他幫我借了床, 我睡在他床的旁邊. 可是他沒拿被子出來, 我睡了一會兒, 冷得直發抖, 到五六點他醒來看看我, 笑說: 你怎麼不作聲, 冷死你了. 然後把被子推到我的床, 好溫暖.

其實他比我活躍多了, 又是宿生, 所以參與活動很多. 一年春節吃開年飯, 他們找人寫春聯, 結果找上我. 他說: "寫或不寫, 不寫打十拳!" 少爺我可是會受恐嚇的? 而且我最怕寫這調調兒, 所以立刻回他說: "不寫, 你打吧." 他楞了一楞, 旁邊的同學直在笑, 他於是說: "快寫, 打完了還是要寫." 結果當然是沒打的, 可是我也寫了, 系會也用了.

我還記得每次只有我和他的時候, 他都會照顧我, 說話和和氣氣的. 但有其他同學在時, 總是和我鬥嘴. 他女朋友和我也熟, 唸英文系的可是跟我班互動很多. 有時會來問我什麼什麼時候是不是和她男友去玩了. 其實她是白問, 我只會和她男友聊功課, 從來沒有出去玩過.

這同學後來有去了英國唸碩士, 還有給我寫信, 然後回了香港, 音訊杳然. 當然這是我這邊的說法, 他那邊想來也會有同樣的看法. 而我們都有對方的電話.

在"原來我也有個哥哥"那文中出現過的人也是我們的同學, 畢業後我有見過他, 有一段日子還是很熟的. 只是今天說這位, 真的沒見過.

他可比我大上三年左右, 見了面可會是塵滿面鬢如霜? 他的兒女可會喚我一聲什麼?

都是假設, 我只記得有一晚, 夜涼如水, 我站在他背後看他書架上的"不文集". 他穿著白色背心, 小小的書桌收音機連電鐘播出的幽幽歌聲. 我問過他這是什麼歌, 他說:

"假如啦, 這你也不懂嗎?"

聲音和情景, 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