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去廣州, 本來是很期待的, 可是卻變成了暫時以來最辛苦的一次旅程. 不為什麼, 只是因為生病了. 其實上個禮拜從北京回來的時候喉嚨就一直在痛, 星期一跟星期二都去看了中醫生, 滿以為應該沒什麼事了吧, 誰知道在去廣州當天就開始頭昏. 可是嘛, 我是有職業道德的, 如果不去然後再給學生補課的話會影響好多, 車票飯店都訂好了, 還有回來要放那一星期的假不知怎麼安排. 當然大家請相信我, 最後一個理由真的是只佔很少部分, 一定不會超過百分之九十.
不怕什麼, 最怕的是過關的時候發現我體溫過高, 幸好沒什麼, 回來又要擔心一次, 我現在在廣州去香港的直通火車上, 還有香港的一關要過.
好了, 到上課的第一天, 學生都覺得好好玩, 因為我戴上了口罩, 於是一堆成年人就不單是上課, 還要研究我的口罩. 我問他們有沒有影響, 有一些女生用含情脈脈的眼光看著我, 說還是有一點點, 唉, 沒法看到我迷人的笑渦, 我是明白的, 只是女士們, 這世界本就不是完美的嘛, 而且我只有一個人, 我真的是沒法……相信我, 我真的有這樣想過的. 可是我說嘛, 學生是真正的喜歡我, 因為有一個女生看了, 就立刻也拿出胸, 不, 是口罩戴上, 原來她也感冒了. 所以嘛, 好老師真的是會成為學生榜樣的.
下午我的嗓子就啞了, 好巧不巧又碰到我們開諮詢會, 在休息的時候我還是要抽出寶貴的十五分鐘去露個臉, 讓她(有男的啦可是女生為主)們知道美好的前途就是因為會看到我, 呀, 我指是唸了我們的課程. 然後還有學校的大頭在最後二十分鐘來看我上課. 說笑話, 老子還不卯足了十二分勁, 然後女大頭(女權當道)很開心的跟學生一塊笑起來和迷戀.……..呃…….窗外的風景. 當天下午廣州下起了大雷雨, 黃色暴雨警告信號. 可是跟我剛說的想的沒關係, 因為第二天風和日麗, 天氣好得讓人想去遠足. 天公沒有用雷打人.
學生說要請我吃飯, 我婉拒了, 連聽都不想聽, 因為我的頭痛得轉一下給人看我的笑渦都會想要爆炸. 只好拖著疲乏的身軀, 背著夕陽, 見鬼啦, 是打著雨傘回去住的地方, 幸好這次住得滿近的, 要走120秒. 回去房間梳洗一下, 就下去餐廳吃飯, 這鬼……哎呀, 別這樣說人家, 好歹也是做生意的, 那笨蛋餐廳真是笨得不得了, 我第一天已經覺得他東西很慢. 今天叫了一杯熱杏霜, 皮蛋瘦肉粥, 和火腿蛋三明治. 等了老半天, 來了熱杏霜, 很久再來一碗熱得燙死人的粥, 一直催一直問都沒有, 最後小姐來說三明治賣光了. 氣死本少爺, 媽的, 虎…..兔落平原, 要不是只有這一家餐廳, 要不是我身體不適, 哼! 這一頓, 花了我八塊大洋, 味道不錯.
一直吃中成藥, 晚上想睡覺前試一下西藥也好, 我帶了一種感冒丸, 聽說有不會渴睡配方, 效果不錯. 吃過了以後證明藥效真如所說的, 我十點多吃了, 十二點多都沒法睡得著, 當然我也看電視看到十二點. 真可憐, 然後三點醒來一次, 五點又一次, 六點又一次, 七點又一次, 七點四十五分又來, 我不等啦, 本來是預定八點醒來的. 還有一事要表, 五點醒來的時候我想不要等, 所以去吃了一塊餅乾, 再吃了中成藥, 我怕再吃西藥我會不睡到天明.
第二天人清爽了點, 可是證明是假象, 下課後去了一家很大的飯店, 嘩, 說起來好漂亮的裝修, 下午五點多坐下來, 叫了一杯鮮橙汁, 六點多開始吃自助餐, 好多東西可是我不能吃, 不要假期了嗎? 當然不能吃. 然後到結帳時, 領班說謝謝先生兩百五十六, 我一聽, 嘩. 我吃得比一個小孩更少呢. 媽的(兩天說了兩次, 病中不怪罪), 原來自助餐是$198, 我看錯了以為是$98. 早知道就自己點菜好了, 昨天省下的一次敗光. 我剛也想過這飯店是怎麼定價的, 以我在營銷上的專長, 想不到也著了道兒, 怪只怪我生病了. 離開的時候走樓梯下去, 看著一個洋人讓我踏空了最後一級, 幸好沒事也沒扭到腳, 總算我是有點兒門道. 可那個洋人一直瞪著我, 我不知他明不明白我看他是因為他的衣服太難看了, 不過跟他長相匹配.
病中也有想起媽媽的好, 魯冰花呀魯冰花….哎呀, 亂唱歌, 我媽身體很好啦. 想起小時候吃了西藥, 晚上睡覺會一直冒汗. 媽媽會幫我用一條小手帕放我背上和衣服間. 這一次吃了那種西藥, 也是一樣, 想起了如果媽媽再幫我這樣弄, 哎呀, 不要了, 千萬不要.
出差苦病, 有什麼得著, 有. 誰說只有女人是水造的, 我在晚上的幾個小時內, 我喝了超過三公升的水. 我也是水造的. 那飯店縱有千般不是, 房間裡放了好大的蒸餾水機, 全滿有18.9公升, 足夠我狂灌一番.
好了, 寫好了, 誰叫我書看完了, 車上又悶, 就寫寫文章記下來. 希望我回到香港自動地病就好起來, 明天看看醫生, 然後好好享受假期. 如果不是生病, 我可能也沒什麼好寫啦. ………..嗯, 沒有人會因此希望我生病吧.
問題來了, 飯店有加10%服務費, 那請問我文中提到的鮮橙汁定價是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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