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題目寫到第四遍,正好可以劃上記號,也代表了我到現在為止主要的求學階段。其實不論遇過的老師是好是壞,是勤力是懶惰,我都衷心說聲謝謝,因為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我在教學上的一些理念,而不論如何,他們也豐富了我在各方面的知識。畢竟學習不應全依賴老師,學生自己才是最主要的因素。
大學時有一個老師跟我是同一時期進校的,當然我是進去當學生。聽說就有學生在校慶聚餐時問他是那一年級的,他覺得很不好意思,我倒覺得是讚美。我剛開始教書時也被人問好多次啦,暗爽。今天有人再問我一定會笑嘻嘻的跟他說:你不長眼睛的嗎?還是天太暗燈不夠亮?
這位老師很盡責,學問功夫又好。前一陣子鼻咽癌痊癒後仍然相當活躍,在很多項目上都十分有成就。人大了就知道有些人是你終生無法望其項背的,才情興趣都不同,不是遺憾但想想曾經有一天這也是我希望做到的境界。
四年大學生涯,但我本科的學習其實是從第二年開始。可是在三年中竟然有一位老師我是在兩年半內都有他的課,剩下那半年是他到海外去了。也真的是一種緣份,偏偏這位老師是一些同學的‘拒絕往來戶’。老師很喜歡數量化的東西,觀點相當自我,一副戰鬥的性格。我跟他倒算是合得來,後來他又去了澳洲,回來香港時我們在公事上有些往來,再隔幾年我又成了他的博士生。想當初我同事笑說這老師想要我當他的博士生像是‘金輪法王要小郭襄’一樣。可惜勉強的結合真的不會有幸福,我的博士研究連問卷都已做好,卻偏要把它丟下決定放棄。老師對我說“教不嚴,師之惰”時我真的夠難過,雖然他說的未嘗沒有道理,但正如我在篇首所說,學生的責任最大。
很久沒有拜訪過這老師,他在大陸也有辦學,很活躍的,好怕老師會怪我,可是大人不記小兔過,還是要找找他問問好。
大學裡沒有壞老師?哈,多極了。有個老師的第一門課我才到過三次,亂寫一通但居然比後來我再上他的課,努力寫用功考試的成績好得多,氣死我。怪不得他被稱為系裡的‘四大廢人’。真不巧我也上了另一廢人的課,這人更奇怪,最愛跟人家說他才跟誰誰誰吃完飯,關我什麼事。後來唸研究院時當助教,我們一班人故意去看他給的報告評語,哈,就三種基本評語。大懶人一個,也提醒我日後絕不能這樣做。更扯的是在研究院的時候,他說他記得我是很好的學生,因為我以前上他的課時很愛問問題,他還可以說出與我同組的同學是誰呢。見鬼了,我才上過他的課兩次,不過也因為如此,我是很努力做口頭報告也拿了很好的成績。我同學上一個老外的課,回來把內容說一次給我聽,讚不絕口。第一次如此,第二次也很好,第三次我有空去聽,覺得怎麼這樣子呢?同學也不爽,後來就更不爽,因為由第三課開始那老外都是在重覆前兩次課的內容,例子等等。
研究院時有一位女的老師很有型格,是我論文的老師,我覺得她做事非常準確,備課又充份。她知道我也會當教職時,跟我笑說她給考卷都是用問題,不用選擇題,所以弄得自己非常辛苦,叫我不要學她。當然以我的性格,不學她才奇怪,沒事把自己搞得累個半死。只是當時我有同學對老師的評語才真的是看得通:“沒錯她是準備很多很準確,事事想到,不過也就是這樣了,學生不問她也不會有更多的給你。”我愈來愈發覺自己也有這個趨向,當然沒有人完全相同,我自有我改善的地方,可是不用在這裡說。
記得那時我對這位老師可是百分百支持,不過一位女同學可是跟她勢成水火。說起來也是我同學不對,沒有時間觀念,論文到期了都不交,老師給她限期她又沒好好留意,結果以其他科非常優秀但就欠一份論文的情況要延後一年畢業。本來這也是認命,可是我聽說老師就在限期當天,準備好了一篇報告說為什麼要給當了這個女生。是真沒有寬限的餘地嗎?我想大家都明白。不想太嚼舌頭,老師都是人,看她這個例子我懂得什麼叫‘立於不敗之地’。
差不多了,要寫的也寫得不少了。還有一些老師對我日後發展有太多的幫助,沒法一一記下。我只記得一天午後,我在幫忙的一位教授出去拿點東西,在他辦公室獨自舒服地坐著,四周都是被書籍圍繞,登時心下感動要以教學為職業!現在想想....我是不是搞錯了,怎麼不去書店或者圖書館,那不是一樣嘛!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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