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誼涵,我中午去接妳,一起吃午餐。」電話另一頭傳來志容的聲音,原本都是你的習慣,現在卻都志容接手了。
-「志容,我中午恐怕...」
-「就這樣說定了,拜。」志容毫不留空間讓我拒絕,有時我真的累,身也累,心也累。但志容就是不讓我獨自一個人,哪怕是我一句話也不說的坐著。
中午時分,所有的自助餐擁擠著人群。我試著尋找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哪怕只是一眼我也會感到欣慰,我只是想確定你過的好。
-「志容,今晚我想獨自一個人在家休息,所以...」我一向不懂得說謊。
-「我明白,若有什麼需要,call我。」志容微笑的道。他一向都讓人有安全感,
讓人有好好先生的感覺。「我想妳也應該找仁祺出來說清楚,或許是妳誤會他了。
我也是男人,我能感受那種痛。記的上次在咖啡屋他看見我拉妳的手的口氣,我能察覺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妳的事。把事情說清楚,對妳和他都好,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仁其他說若有一天他喜歡上另一個女孩,他會很坦承的告訴我。分手的前天晚上,我親眼看見他懷裡摟著另一個女孩,臉上露出了一道喜悅的表情,那是他跟我在一起不曾有過的笑臉,我想他一定更愛她。」每一次只要一想起這件事,我的淚水總是忍不住。「隔天的約會便是最後一次,為了不讓他以為我是犧牲品,我什麼也沒提。」志容一句話有沒說的傾聽著,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
-「去把事情說清楚吧!!」他已看不下我傷心難過的過日子了。「以我的立場,我應該鼓勵妳不去的。但我不想當仁祺的替身,我也不想只是妳忘了他的工具。去吧!!」
或許把事擺明了反而輕鬆,對你,對我都一樣。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決定了今晚的會面,下午的班我也上的不專心了。想把事情說清楚似乎比提出分手更折磨人,我在腦海裡演練著台詞。
一場沒有時間約定,也不是男女朋友的約會。我沒有先打電話,也不敢先打。拿著一顆有點恐慌的心來到你公寓下,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按了電鈴。
-「哪位??」對講門鈴那頭傳來那我所想念的聲音。「你好!請問是哪位??」
-「仁祺...是我,誼涵。不知道現在可以跟你聊一下嘛??」我想你一定感到驚訝我的到來,好一會兒,你都沒有回答。
-「上來吧。」我快步的上了樓。
-「請進吧!」你看著地板,我看著你的眼。
-「如果不方便,我改天再來。」
-「不會,進來。」你拉住我的手,我的心軟了,好想投入你的懷抱,但我壓抑住了那股衝動。「坐,想喝點什麼嘛?」你和我的所有舉動都不很自然。
-「不用了,事情說完就走。」我注視你不自在的眼神。
-「這陣子,妳...妳過的好嗎??」
-「嗯。」我點了點頭,我想你也看出了那是個謊,你也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你呢??」
-「老樣子。」你察覺到我正在觀察你的公寓,你的公寓跟以前一樣沒什麼改變。只是隱約有女人的香水味,那個女的常來吧?!「你不是有事要說嘛??」你問。
-「嗯,我...」
-「仁祺!!」正在我開口時,從你房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的淚早已滿框了。
-「妳快出來,我想要妳認識一個人。」你對著我微笑,我從來也沒想過你這樣大膽的帶一個女人會你的公寓,以這個情況看來她已住進來了。
-「杜仁祺,想不到我真的看錯人了。」我丟了這句話便往外跑。
-「誼涵...」我聽到了你的呼喊。「把事情說清楚。」你也跟著跑了過來,我傷心的在大馬路上奔跑,完全不是車子的存在。直到我跑遠了停下了腳步,才彷彿聽見了發生車禍的聲音,救護車的聲音,路人的討論聲。我回了頭跑了一會兒,一面跑,
一面祈求著發生事故的不是你。路人圍住了你,阻礙了救護車,我使出全力推開了人群,醫務人員跟在我後面也來到了你的身旁。
-「仁祺,你不能有事,你張開眼睛看著我...」我腦子空白,心中害怕的喊。
-「小姐,請您讓開。讓我們急救他吧!!」我站了起來,呆呆的看著你,頭部流了不少血,臉和手都擦傷了,救護人員將你推進了救護車。「小姐,妳是他的什麼人??」
-「我...我是他的女朋友。」
-「那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我的腦海中空白一片,就這樣被扶入了救護車。
一路上我祈禱著讓你沒事,我真的不想就這樣結束。忽然間閃過一個念頭,是否應該通知那女的??那女的現在比我更有資格過問妳的一切。救護車上的人員試著急救你,我隱約中看見你胸膛起伏。只是那條包住你的頭的紗布整條都是血,看你這樣,我突然間想到我的父母。
-「仁祺,你不能丟下我。你曾說過你會永遠陪在我身旁的,你不能跟我爸媽一樣丟下我。」我拉住你的手淚流滿面的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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