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言彤語 感性卻不浪漫 常掉淚卻不常哭 聰明卻少智慧 不怕孤單卻怕寂寞 可以獨立生活 卻需要soulm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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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這麼認真想寫一篇文章了

原本只是欣賞范植偉的演技，因而引發想看《孽子》這部戲的興趣。整齣的色調陰暗、風格憂傷，是一部看了會令人鬱鬱寡歡的戲。第一集開始那種沉悶的壓迫感，彷若千斤重。拖著那身軀殼，回到房間，久久都不想發一言...


很多人聽說我狂愛這部連續劇，總是會產生疑惑又參雜著些許不可置信的好奇，又或是對於同性議題刻板印象而引發的疑問，問的不外乎是『有演他們在「那個」的鏡頭嗎？』『你不會覺得奇怪或噁心嗎？』我總是以微笑代替回答，但心中總是不免想為同志們叫屈。異性戀者性交的畫面出現在電視裡，恐怕不少人看了是大呼過癮，然而同性戀者的呢？就會被冠上噁心、畸形的標籤。事實上，這部戲拍得可是唯美的咧！時下一般庸俗的肥皂劇，恐怕都抵不上它的百分之一！

記得在大二的時候，因為同性議題，當眾在課堂上反駁老師。老師站在異性戀者的立場，認為造物者賦予人類傳宗接代的使命，因此，無法完整傳遞生命的同性戀者，就是一種異常。他將問題歸於心理層面，並且認為同性戀者是可以經由諮商或輔導而回歸異性戀者。對於他這種異性戀者的霸道，十分不以為然，同性戀者的產生，若以科學的角度來解釋，是眾說紛紜。強迫同性戀者轉向，是一種異性戀者的霸權。很多古文化史蹟顯示，古代就有同性戀者的出現，甚至一些春宮圖不乏是女女或男男。今日之所以人們能接受異性戀者，是因為異性戀者仍是社會當中最龐大的一群，如果今天人類歷史的紀錄顯示，同性戀者與異性戀者的數量等同，且都一直持續並存，那誰才是正常？誰才是不正常？

或許從生理結構來說，同性戀者可能是終結人類傳承生命的一種變形，但我們都不是造物主，沒有人可以要求對方做改變，異性戀者有追求自己所愛的權利，同性戀者同樣的，也有！


回到劇中，以阿青為主軸，帶出他周圍一個個同性戀者親情、友情、愛情的故事。

龍子與阿鳳，是我最喜歡的一對，一個出身將軍世家的公子哥，一個出身新公園的浪子，他們來自社會的不同階層，卻意外產生淒美的火花。龍子從小生活優渥，在大宅院裡的生活是拘僅的、是壓抑的，當他遇上阿鳳，阿鳳是放蕩的、是自由的。我相信人們會愛上與自己相反性格的人，龍子與阿鳳就是。然而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是很難會有結果的。龍子母親的一番話，阿鳳決定離開他愛的龍子，儘管阿鳳的眼神、阿鳳的肢體、阿鳳的淚水，表現出他多麼愛龍子，卻還是狠心說出傷害龍子的話；儘管阿鳳對於龍子的不安全感，三番兩次的試探、考驗，龍子都讓阿鳳知道他對他是認真的，阿鳳還是選擇離開他。於是，強烈的愛終究引發強烈的災難。龍子向阿鳳要回了他的心...

龍子終其一生，恐怕都將活在阿鳳的陰影裡...


當然，《孽子》當中探討的不只是同性戀者，更廣義的來說，還有描寫很多親情的部分，我想我一輩子都會記得第七集的衝擊...

阿青母親因為當年的拋夫棄子，到臨死前都無顏見阿青父親一面；阿青也因為自己被父親趕出家門，害怕面對父親那雙威嚴的眼神，即使隔著一條破布，也沒有勇氣去掀開。看著阿青父親背影落寞的離開，我始終不懂為什麼命運要這麼折磨他們一家人？母親在病榻前看到小鬼抓人的幻影，阿青配合著作勢要保護母親，我感受到他言詞中的哽咽。臨終前，阿青唱起小時候母親常唱的那首歌，即使從小阿青並沒有得到母親的關愛，但我知道，阿青對母親早就沒有怨懟，阿青抱著母親冰冷的身軀低嗚，我也哭得不可抑制...

看戲，看得令我落淚的經驗不計其數，但看得令我痛哭顫抖的，這是頭一遭...

這齣戲當中，也很明顯的發現，父親這個角色多半是是激進的、強烈的反對，而母親角色可能因為輿論或當時社會背景不能完全接受事實，但母親終究還是慈愛的，多半還是都可以接納。這恐怕還是跟文化當中父權威嚴的形象有關。


再回到我這看戲的身上來說，我並不將他們的角色侷限在同性戀者上，只把他們當作任何一對真心相愛的有情人。異性戀者之間，如果還有真愛，那麼同性戀者，也會有。他們擁抱、他們親吻、他們纏綿、他們不捨，我看不出有任何奇怪或令人作噁的地方，我相信那些行為舉止，對真正相愛的人來說，都是合理的。


愛情萬歲！

ps:五月天的愛情萬歲，歌詞不用說，可以看得出來是有描寫同性戀者的意味。另一首，愛情的模樣，重聽一遍，才猛然發現『在一樣的身體裡面』這句的意義...

圖：轉載自公視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