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情話 - 41 - 心碎的地方＠橙色九月

2008-08-02 19:29:22| 人氣563| 回應6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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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去醫院的途中，阿文不發一語
他的表情嚴肅到我覺得害怕
我沒有說話
讓這樣不安的氛圍，充斥整個車內

「你最好別進去...」這是阿文在加護病房門口對我說的話

「因為裡面氣氛很不好...」阿文拍著我的肩，接著說

「嗯...」我點點頭，阿文便進了加護病房

我選擇了離加護病房最近的椅子坐下
其實我還是可以透過時開時關的自動門往裡頭看去
我看到阿文摸著他哥哥的額頭
似乎在和他哥哥說話
阿文的哥哥躺得很平，我無法看到他的樣子
但是從阿文和醫生對話的表情中
我感覺到他哥哥的情況很不好
阿文眉頭深鎖，接著又握緊他哥哥的手

後來，趕來了一些人，刷了卡便衝進加護病房
我以為他們是別床病人的家屬
直到他們跟阿文說話，我才知道他們是阿文的家人
有個中年婦女，才跟阿文說完話便哭了起來
我想，那應該是阿文的母親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阿文不想讓我進去
原來，這裡是會讓人心碎的地方
看著自己親愛的家人靜靜躺著
而生命，就像握在手中的沙慢慢流失
無奈的是你只能默默承受這悲傷
以及那無能為力的無助感

突然，我的側背包震動了一下
我一摸，才知道那是阿文的側背包
而他的手機，正響著
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阿姨」兩個字

我趕緊跟著有卡的人一起進了加護病房
我將阿文的手機遞給他
原本正要轉身離開
但阿文輕聲地對我說「沒關係」

我終於看見阿文哥哥的樣子
他跟阿文長的根本一模一樣
看著他哥哥插著管，脆弱地躺在病床上
我突然覺得心好痛
可能是他跟阿文實在太像了
所以會讓我覺得好像是阿文躺在那裡

很快，二十分鐘的探病時間已過
護士小姐催促著所有家屬必須離開

我們離開了醫院，我和阿文買了摩斯到車上吃

「呼，終於吃到東西了」阿文大口咬著漢堡說

「你好像餓死鬼投胎喔...」我開玩笑地說

「喂，我超餓的耶...」阿文朝我扮了個鬼臉

「好啦，我知道....」

「怎樣，等會去找展宏吧?」阿文說

「不了，看你哥哥這樣，讓我體會到了一些事...」

「嗯 ?」阿文仍吃著他的漢堡

「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件事情上了.....」

「其實這不能說浪費，事情總要解決，我們至少也要把事情跟展宏說清楚...」

阿文握著我的手說

「我會打電話給他的...」我點點頭

吃完早餐後
阿文說六龜有間廟宇很靈

他想去那拜拜，祈求他哥哥的平安

坐在阿文的旁邊，我陪著他邊開車邊聊天
開著開著，天空開始烏雲密佈，慢慢下起大雨
我和阿文不約而同的停止聊天，有點詭譎的氣氛

電話響了，阿文接起電話
他的車速愈來愈慢
他的表情愈來愈難過
突然，他在路邊停了下來，轉頭對我說

「我哥哥過世了....」

我要檢舉

台長：憨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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