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你是我無法言說的傷(上)
等我到時大家都已經在開始喝了,見我遲到紛紛責備,然後是嚷著罰酒三杯。
“你小子不夠朋友啊!有了溫香在床就不想起來啦?罰罰!”尾巴精帶頭起鬨。
二話沒說,三杯就下肚。當時是喝的啤酒,用的一次性紙杯,大概三杯就滿一瓶那種。
本來晚上就沒吃多少,加上點感冒,又喝急了,竟有些想吐。
“好了,來,坐吧”大板的老婆出來幫著打圓場“人家小斌又沒什麼大錯,別一來就叫人家喝!
快來這邊坐小斌。”
“哦哦,謝謝嫂子,還不礙事。”我接過凳子就坐下。
跟大板她老婆也是高中就認識的,但那時好象不怎麼熟,只掛得個臉。見面都不招呼那種。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大板上了夜大竟還和她通了電。兩人脾氣都火暴,吵吵鬧鬧到頭還結了婚,
只是沒要孩子。因為大板是我們中年齡最長的,所以稱她一聲嫂子。
坐下來環視了一圈,才發現大家都沒帶女人,除了大板。大板每次出來玩他老婆都要跟著一塊,
美其名曰不放心大板,其實自己也是個好玩的主兒。
發現有個生面孔。
無意的向那陌生的女孩望了一眼,短髮,圓眼睛,低下頭在喝飲料,卻抬高眸子打量我,精靈古怪的樣子,
在我們一群人中顯得單純幼稚。她見我在看她,毫不吝嗇的對我笑了笑。她有潔白美觀的牙齒,我禮貌的回笑。
那就是我第一次見到小滿時的情景。當時第一感覺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一女孩。
“小斌,這是你嫂子的表妹,還是個大學生呢!”大板把那大學生三字吐地很得意,
暢快,後又對叫小滿的那女孩倒了杯酒,“來小滿,去給你哥哥敬一杯。”
我受寵若驚了,我連忙爛住:“哎別別!大板你也真是的,你說啥呀?女孩多害羞啊,敬什麼敬!”
我還沒說說呢,就見小滿大大方方的站起來,“我叫你小斌哥哥好嗎?
我叫小滿,聽我姐說你在**公司可是個大經理吶!我好崇拜你呢,以後等我畢業了,可得指點我一條明路!
小妹就感激不盡了。”然後她端了桌上大板給她倒好的酒,“小斌哥哥,本來我是不喝酒的,我一喝酒我就暈,
你看我本來都喝汽水來著。嘿嘿但是今天第一次認識你嘛,總要表現好點,來,我誠懇地敬你一杯,我先喝了!
”然後眉頭一皺,喝了個盡。
我聽她像麻雀一樣的劈裡啪啦一通,愣了好一會。我接觸夏鷗這類不愛說話的女孩久了,
一下就還不能反應小滿這種說話連串的女孩子。
見我好久都沒反應,蝌蚪在我後腦拍了一下“你小子傻啦!喝呀!”這一下拍得不輕不重,又突然,
我才連忙哦哦幾聲,又喝下一杯。
“我看他是見到美女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尾巴精賊笑著說。
“哪能呢?一定在思考怎麼把我們小滿抱回家呢,小斌這傢伙,我們中最賊的!”大板也歡快的起鬨。
我尷尬極了,我想我到沒什麼,都那麼一大老爺們了我還怕啥呢,但是人家是個女孩子一定會害臊啦。
我就看了小滿一眼,她也正好在看我,眼睛笑咪咪的,絲毫看不出什麼害羞的狀態。
大板老婆罵了大板幾句,說他怎麼開玩笑都開到自家人了。大板說小斌配我們小滿剛好啊我是在做好媒人呢。
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掙起來。那天
吃的火鍋,我看見每個人的臉都被印得緋紅,笑得暢快。其中時時聽見哥幾個粗魯的罵娘聲,卻感覺很親,
我誤以為又會到了高中……很懷念。
吃完了已經快凌晨1點了,我擔心夏鷗一個人家,就想回去了。大家都有些醉意,蝌蚪喝高了,在街上東倒西歪的大叫還要去K歌。大板本來也應和著說好,被老婆罵了幾什麼,然後就厚著臉皮說晚了下次去。
大家各自叫了計程車回去了,大板走時把小滿塞給我叫我送她回學校。我說好。
嫂子不放心的說了句照顧好她啊,大板就用醉燻燻的嘴去湊近她耳朵,猛的一聲大喊“小斌你都不放心你還放心誰?!”然後用醉漢特有的眼神瞪她。嚇得嫂子又是一陣大罵。
期間小滿就一直巧笑可愛的望著她的姐姐姐夫們,一副好玩的表情。
當我送了小滿終於回到家時,客廳燈還亮著,我一開門就看見了夏鷗清淡的笑“回來啦?”
然後她就熟練的給我拿拖鞋,又忙著想去放洗澡水。她知道我有回家立即洗澡的習慣。
我看著她忙忙碌碌而安安靜靜的樣子,心裡被填得滿滿的舒服。
“夏鷗。”我叫她“別忙著去放水。”
“怎麼了?”她一臉不解的回到我身邊問。
我一把抱住她,感觸深到心坎裡,什麼也不想多說,就這樣抱著她到很久。
“到底怎麼了?一身酒氣,先洗個澡吧。”她還問。
“沒什麼,哎~”我松了口氣,“就想抱抱你。太想你了。”
我想我連自己都算不好,我有多麼的喜歡她的與世無爭,和寧靜貼心。
“傻瓜,你才多久沒見吶?就說想我。假的吧?”
“假的?”對她挑眉,然後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一把抱起她,就想浴室走去。
“讓你看看是不是真想!”“呀!~你幹什麼啊!”夏鷗驚叫道“你瘋了啊?快放我下來。小心別傷到孩子!”
“不會傷到孩子的。”我抱著她直徑往浴室走,不理會她的叫喚。
“那你要幹嘛呢?”
“我要和你洗個鴛鴦浴!”抱著夏鷗,反腳踢上浴室的門,關上了我得意的大笑。
洗時又看見她腰間出現了淤血,我力馬就想到了夏鷗他母親死前我看見她腰上的一模一樣的痕跡,
我懷疑又不解的審視著夏鷗,她坦若的看了我一眼繼續用燒酒塗在腰間輕柔。
我沒多問,我知道問了她也不說。只是在夜裡那痕跡像鬼魂般出現在我眼前,怎麼也不能入睡。
夏鷗在身旁,睡得安穩。我悄悄撈起她的睡裙,在她腰間用手比了比,剛好一拇指個食指的印。
我心立即沉下去了。
兩天后大板又約我出來。我說咋的呢哥們,才多久沒見吶又想我了。
大板右手夾著杯五糧液嘿嘿的笑說老子還真想你了。
這回就我和大板兩個人。
其實在眾多兄弟中我和大板關係是最鐵的。別你看大板長一臉鐵漢子樣,他有時說話看人還愣特準。
“行啊,咱哥兩也好久沒單獨在一起說說話了,”我允了口酒,下喉時辛辣中帶著甘純,
下肚後脣舌還留有餘香,不禁贊嘆“好酒哇!”
我抽煙,但不常抽;我也喝酒,但不爛酒。
那天叫的都是些家常菜,大板最愛吃的是這裡的紅燒獅子頭。他說,“這裡一不見名的小店,菜到燒得蠻好,
上回叫我那婆娘學一手她個笨蛋愣是學不會。也不知當初哪只眼睛瞎了娶到她?”
“呵呵,嫂子是好人吶。”我由衷的說。
大板聽我讚美他老婆了,立即樂得開了一臉花,卻還嘴硬到,“哎,好什麼呀,就一碟爛豆腐花唄。
不過要說她那表妹, ,就一標準的小美人了。”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跟他一起那麼久了,他隨便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裝傻,“表妹?哪個表妹呀?
就讀中學那孩子吧?欸,人是水靈的,就是呆了點。”
“你看你跟我扯哪去了?”他不滿的皺了皺眉,“你都說的啥呀?我在說小滿呢!”然後他又灌自己一杯。
其實大板酒量一般,但是又愛喝,他是沒人勸都要自己喝到醉的人,我瞟了那酒瓶一眼,已經去了一大半了,
我也只是嘗了一口,我意識到不能在跟他喝了,要不然等會就只有給他抬回去了。
而且他這是提小滿,明顯有陰謀。
“小滿?哪個小滿吶?”我故意問,謾不經心的夾了塊紅燒肉放嘴裡,嚼,食不知餵,心裡盤算著怎樣把大板送回去。
“你沒真傻吧?小滿啊……上回我們哥兒幾人一起喝酒時她還在吶,就是那……長得,繡繡氣氣的那丫頭哇?”
說著就又要去拿酒,被我給奪了過來。
“哎你小子,你喝那麼多了想一人獨吞啊?我還沒喝呢!”要不這樣說大板會覺得我瞧不起他,
喝酒的人最忌諱你說他喝不了多少。
“好了,你也喝得差不多了,走,送你回家去。呆會看嫂子不抽你!”說著我就要起身。
“哎!我跟你說小滿的事吶,急什麼?”看這情形,大板就是為那小姑娘來的。
“好,你快說,小滿怎麼了?”我邊穩住他邊叫老闆拿點醋來給大板灌了醒酒。
一個黑黑瘦瘦的丫頭連忙拿了一碗醋了,然後驚慌的又躲回屋裡了。這種小店最怕的就是遇到酒流氓。
接過醋我連哄帶威脅像騙小孩般讓他喝了點。大概醋下胃一刺激,他一個彎身立馬就吐了。
我真是拿他沒辦法,要知道白酒後勁大,就算吐了也還是會不舒服的。
匆匆給了錢就想帶這傢伙走了,誰知道他還賴那兒不動,嘴裡一個勁叨念著什麼。我仔細一聽可把我嚇了跳,
他說:“你嫂子要你好好照顧小滿呢!你嫂子說小滿挺喜歡你,呃!叫你多和小滿走動……呃走動!”
我聽了這話,我就只好站在哪兒苦笑。我想別人不了解我你大板還不知道嗎?我有多喜歡夏鷗?
怎麼可能又去和那小滿交往。我就去扶他,一邊好言勸說:“呵呵,那怎麼成?
認她當妹妹就沒問題了,再怎麼說你親戚就是我親戚了。”
誰知大板抬起頭把眼一瞪,大吼到“放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
每天準時回家,回家都不出門!呃……兄弟叫你出來聚一次比登天還難!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想到他大概醉得不知道在說什麼了,也就沒理會他,繼續扶著他往小店門口走。
“誰還看不出你就為你屋……里那小妖精著迷?小滿,那麼好一女孩我還怕你糟蹋了她!
你一天到晚,呃~為了你家那婊子,呃~我看你魂都快被那婊子吸走了!”
他在夜裡的大街上破口大罵,聲音在空盪湯的街道上回響,顯得夜特別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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