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參加了一個活動,就是希望在世界末日前讓自己無畏一次,將自己的勇敢獨立寄給親愛的陌生人,讓大家都交換末日的勇敢。
然後…也許我還不夠英勇,又或者一首世界末日之歌可以代替我的所有獨白,然後再什麼都不怕地把明信片寄出,期望收到某個陌生人又貼近又坦白的悔文或低吟…
寒假回到台灣打開信箱,我有點嚇到,開始懷疑那張postcard的設計是故意的?因為收件與寄件位置含糊,結果我收到自己寄出的名信片。兜兜轉轉,需要勇氣的人其實是我自己,我送給陌生人my little airport的一首詩----直到人類滅亡<<讓我們緊貼著,在高山盡頭,看城市殞落>>
說到底,希望有人會跟我說比我自己送出去來得更驚心動魄。如果末日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大概可以平靜地歡迎他。
智明老師說,<<對話要有對手。>>
不同階段,都要有不同的對話對手,以求內在深化和理清表達,但在於隔離的表面上,對話對手也越漸流失,甚至變得自己只在單打獨鬥。
如果對於寫給別人的信,某程度上算是一種表演的話,看來對於自己也許都不是個好對手。以上的文字也似乎只是自我表演,娛樂自己。
然而,我那些親愛的對手,似乎都是同一類人,一種自討苦吃的人。
是活得太表面,還是看得太透徹?
我們就似乎是那種一輩子都在跟自己過不去的人。不怨不言不感不嘆,就不是我們了。至少,我還記得我們的模樣…最本來的模樣。
不是回不回得去,而是記不記得了。
有時候,我會裝作忘記,說自己早已遺忘…
但試問…有誰捨得記性不好?
當冥想時刻,舊人與往事一一浮現,我就知道有些從壓根兒就是刻骨銘心。不願不願還需認,你與我的默契依然深厚,我驚但不訝異。
想嗎?我想。但我毫無多餘的反應來源於厭倦了拖拖拉拉的牽拌,因為我不想再以月亮為借口,反正各有各的軌道與生活。只能可惜我們不是相遇在1990年代,就讓時間偶爾錯亂一下,你依然有你的夢。
而我的呢?早已收在心底裡了。
說到底,我跟這位對手之間,從來都沒有勇氣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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